1789年三级会议是由法兰西国王暨纳瓦拉国王路易十六于1789年1月24日召开的法兰西王国的三级会议。
这次三级会议由大约1200名议员组成,在选举省他们依照1789年1月24日的通用条例及其两个附表选出,在自治省,他们由特定的条例选出。
1789年三级会议是1614年三级会议后的首次三级会议,也是法国旧制度下的最后一次三级会议。这次会议有三个阶级(天主教教士,贵族和第三阶级)参与。会议由国王召开,目的是应对财政危机。
这次会议与1789年5月5日在凡尔赛开始。在6月23日皇室会议失败后,6月27日路易十六命令由前两个阶级(即教士和贵族)组成的众议院加入第三阶级。6月17日,第三阶级组成国民议会,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有一些教士和贵族加入。在6月20日的网球厅宣誓后,国民议会变成制宪议会,它从7月9日起发挥制宪的作用。路易十六在10月5日接受了国民制宪议会颁布的人权宣言和十九条宪法,认可了国民制宪议会。
1788年8月8日,由于经济萧条,维济耶集会的召开和全国局势的恶化,路易十六决定在1789年5月5日召开全国性的三级会议。1788年12月27日,国务委员会决定大法官辖区将成为选举的基本单位,并根据各个大法官辖区的人口和总贡献决定至少将有1000名代表,还特别决定第三阶级将有双倍的代表。三级会议召开了1个月21天。
代表的选举发生在1789年1月,参与情况变化很大。第三阶级的代表是由非直接的方式指定的。年满25岁且注册在纳税人名单中(但不一定真正缴税)的男性才有投票资格。1月24日,国王发出下面这封召集通知。
在凡尔赛召开三级会议的通知
从1788年年底起,关于即将召开的三级会议的文章,宣传册,期刊倍增。 法国的城镇和村庄都在打听关于三级会议组成的消息。9月21日,巴黎最高法院宣布三级会议今后将经常召开并且按照1614年的形式召开,也就是依照阶级。这项通知使得最高法院失去了保护第三阶级对抗特权阶级专制的形象。
1789年1月24日一条皇家法令确立了三级会议的章程。三级会议的召开通知于1月14日到1月19日被送到自治省。三月,大法官辖区的选举集会召开,同时陈情书开始编写。在巴黎及巴黎司法官吏辖区,选举章程于3月28日公布。在1788年12月27日决定第三阶级人数翻倍以及布列塔尼贵族的要求被驳回后,第三阶级的代表成了多数。在三级会议上,贵族有330名代表,教士有326名代表,第三阶级最后有661名代表。第三阶级的陈情书要求按人数而不是按阶级投票,这将使得第三阶级获得多数投票并增加教士和贵族的赋税。
但是传统上投票是按照阶级的,教士和贵族拥有两票但第三阶级只有一票,这样新的赋税将很有可能落到第三阶级头上。投票时按人数还是按阶级计算的问题的重要性在三级会议一开始就被第三阶级提出了。
三级会议从1789年5月4日星期一在凡尔赛街道上从圣母堂到圣路易教堂的游行开始。一次圣灵弥撒在这时举行,弥撒中南锡主教Anne-Louis-Henri de La Fare做了布道演讲,在教士和大多数第三阶级的掌声中,他抨击了朝廷的奢侈和改革的意图。关于不同阶级的排序的不满从这天起爆发了。
在这些铺垫之后,5月5日星期二在凡尔赛皇室会议的开幕式由德勒-布雷泽侯爵Henri-Évrard主持,会议在皇家娱乐处的一个紧急建造的房间召开,这个房间为此命名为“三阶级房间”。
在1139名代表中,291人是神职人员,270名是贵族,578是第三阶级。 5月5日第一次会议由路易十六亲自主持,神职人员坐在王座右侧,贵族在左侧,第三阶级在王座对面。发言者包括国王,掌玺大臣Barentin,财政部长雅克·内克尔。
在一段简明并受到国王欢迎的讲话后,Barentin开始赞扬国王。内克尔的讲话让代表们意识到国家灾难性的财政情况。他的讲话显得法国的整体情况比人民想像得还要糟糕,政府完全不知所措。
只有这位财政总管提及了三级会议召开的原因:财政赤字。但他声称这是容易补救的。但他没有提到代表们最关心的问题:投票是按照阶级加权还是按人数进行,这个问题制约著所有的改革。
从5月6日到6月27日,三级会议按阶级排位置:神职人员代表在神职人员的房间,贵族代表在贵族房间,第三阶级代表在另一个叫做的房间。国王和内克尔做了令人失望的开幕演讲,在他们的演讲中,代表们没有听到关于他们期盼的改革的部分,关于投票方式的冲突随之迅速爆发。神职人员和贵族希望投票按照阶级加权,这样可以保证他们得到多数票,第三阶级要求按照人数投票以保证公平,并要求不同阶级的讨论一起进行。第三阶级认定他们只代表国家,并且拒绝离开。6月4日路易-约瑟夫王太子的死使得朝廷陷入悲痛,这使得国王变得更为拖延,这也加剧了第三阶级的决心。6月10日,第三阶级在西哀士的提议下,邀请了其他两个阶级的代表加入。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包括自由派贵族(拉法耶特)和一些亲近人民的教士,和第三阶级团结起来。6月17日,随着西哀士的提案,这群人组成了国民议会,因为“它代表了全国百分之96的人”,并赋予自身批准赋税的权力。在这次革命行动之前,路易十六在6月20日,违背Bailly的建议,以整修为借口关闭了内克尔所在的万国大厅。
新的国民议会依照吉约丹的提议,在凡尔赛选取了另一处会址,新会址位于凡尔赛老城区中心的网球厅。在6月20日的网球厅宣誓后,代表们同意在修定新的宪法之前不彼此分开:国民议会这样一直持续到1791年9月3日并同时执行立法权。6月22日,有149名教士代表加入,6月24日又有另外两名教士代表加入,6月25日有9名教士代表和49名贵族代表加入,6月26日有3名教士代表加入。在6月23日皇室会议后,国王宣布国民议会违宪,并要求解散国民议会。德勒-布雷泽侯爵把命令传达给第三阶级的长者巴伊(另外两个阶级已经服从国王),巴伊回应:“国民议会不能接受这个命令”。传说米拉波说了下面这段著名的话(但同时代这件事的目击者并未提及这段话):“我们因人民的意志来到这里,我们只会被刺刀驱逐而离去”。
一个温和的资产阶级革命就这样发生了,君主立宪制取代了旧制度下的王权。
巴黎市的工程师Louis Dufourny de Villiers呼吁召集“第四阶级:贫穷零工,残疾人,穷人”等等或者不幸者的阶级,这个阶级在当时包括了数量可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