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书文(或称圣书字,圣书体,神碑体)是古代埃及的正式书写体系,它由表音字母,表意文字共同构成,并被分为音节。它拥有1000多个单独的文字图形。圣书字有三种字体,其中碑铭体(圣书体)被视为正规体,此外还有草体的“僧侣体”和简化的“大众体”(或称世俗体)。
圣书字发源于5200年前(即公元前32世纪)的青铜时代早期,最早的被破解的成句的书写文字来自第二王朝(前28世纪),并在中王国时期形成了成熟的书写文字体系。圣书字一直使用到公元5世纪后消亡。1820年,法国语言学家商博良在罗塞塔石碑的帮助下重新破解。
西方语言中象形文字一词的拼法(英语、法语等等),源自于希腊文单词ἱερογλύφος,“hiero-”(ἱερός)意为“神圣的”,“glyph” (γλύφειν)意为“镌刻”。古埃及的原称是,意为“神辞”。
1890年代在希拉孔波利斯(又译希拉康坡里斯)发掘时发现的纳尔迈石板(公元前31世纪)多年来被认为是埃及象形文字的最早文献。然而,在1998年德国考古队在阿拜多斯(现在地名为乌姆·卡伯)发现了前王朝奈加代三期的一个统治者的U-j坟墓,复原了几百块骨片,从中找到了具有完全规模的埃及象形文字。这一坟墓的年代约为公元前33世纪。
埃及象形文字包含3种字符:音符,包含单音素文字,还有许多单音节文字和多音节文字;意符,表示一个单词;限定符,加在单词的最后以限定语意的范围。埃及学家商博良对这一文字系统作了如下说明:
当文字发展并在埃及普及时,对文字的简化也就发展了。这就导致出现了僧侣体和世俗体字体。这些字体适合于在纸草上书写。但是圣书体并没有因此而衰落,而是与这些字体共存。罗塞塔石碑就包含了圣书体和世俗体。
在波斯人的统治期间(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前5世纪,其中有间断),在亚历山大征服埃及之后,在马其顿和罗马统治时期,圣书体继续被使用。晚期埃及象形文字的地位有点复杂。一种说法是埃及象形文字区分了“真正的埃及人”和外国统治者(以及埃及的仆从),这可能归因于希腊和罗马的作家对于埃及象形文字的偏见。另一个原因是出对自己的文化的自尊心,希腊罗马时期的作家不愿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对方的文化。由于埃及象形文字是神圣的,那个时代的作家们把它想像成寓言式的,甚至是魔术式的,秘传的,神秘的知识。这种自尊心导致的不是好奇心,而是无视。虽然这种文字系统尽管复杂但却合理。埃及象形文字之所以衰落的原因即有外部原因也有内部原因,是一个饶有兴味的研究课题。
公元4世纪左右,只有很少的埃及人还能够读出这些埃及象形文字,此后逐渐就真的成了一个“谜”。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在公元391年发布敕令,关闭了所有非基督教的神殿,从此就再也没有建造过刻有埃及象形文字的纪念碑或者神殿。最后写下的埃及象形文字是在391年不久后,在遥远南方的一座神殿里发现的。
公元4世纪出现了赫拉波罗的《象形文字集》,对将近200个象形文字作了解释。到底谁是作者至今还不清楚,这部著作长期以来成为解读埃及象形文字的障碍物。早期研究者认为它源出于希腊文,近期的研究则倾向于它含有真正的知识的残片,把它定性为埃及知识阶层试图挽救濒于失传的文化的一次“绝望”的尝试。《象形文字集》对文艺复兴时期的符号主义起了主要的影响,特别是安德烈亚·阿尔恰托的《图形的寓意》,还有弗朗切斯科·科隆纳的《寻爱绮梦》。
几百年来,有许多近代学者对解读这些象形文字进行了尝试,其中值得一提的是17世纪的阿塔纳斯·珂雪。然而这些尝试不是失败,就是漫无边际的想像力的虚幻。对解读埃及象形文字最有成就的是托马斯·杨和让-弗朗索瓦·商博良,在1800年的初始。拿破仑军队远征埃及时,在罗塞塔城附近发现了一块用三种文字(圣书体、世俗体和古希腊文)写成的黑色玄武石碑,被称为“罗塞塔石碑”。这块石碑给解读带来了关键性的资料。商博良借助自己丰富的语言知识,从国王托勒密的名字入手,在1830年代几乎完全破译了埃及象形文字。这对当时诞生不久的埃及学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进展。
埃及象形文字有30个单音字,80个双音字,和50个三音字,也有直接能够表示意义的图形字符。真正的表形文字不多,多数是借数个表形文字的读音来表示其它的概念。类似于汉语的假借用法。限定符则类似于汉语中的偏旁部首的作用(形声字)。埃及象形文字中表形、表意和表音相结合,其意符和声符都来源于象形的图形。与汉语所不同的则是它们依然保持单独的图形字符。有趣的是,这种文字可以横写也可以竖写,可以向右写也可以向左写,到底是什么方向则看动物字符头部的指向来判断;至于在单词单元上则以体现匀称美观为主,只要不影响意思,上下左右均可。这可以说是埃及象形文字的书法特征之一。埃及象形文字一般特指圣书体,主要用于庄重场合,多见于神庙、纪念碑、金字塔的铭文的雕刻。僧侣体则多用于书写于纸草上,相当于汉字的行书或草书。而世俗体则是对僧侣体的简化。
古埃及文的书写中元音被忽略,这一点类似于阿拉伯文。当时的单词是加了什么样的元音发音的已经不很清楚,现代的人们在辅音之间加上中性的“e”予以补上。比如说:“nfr” -> “nefer” = 美丽的,好的。
其中的“EE”是一个字,可写成“I”或者“Y”。
在不同的环境里可以读作 、 或者。必须加其他表音符号来消除歧义:
埃及文的一些表形文字和汉语的象形文字完全相同。这些字可以单独使用,不需要添加任何表音文字。例如:
有时候,文字及其所表达的概念只有间接的语意关系:
除此之外,其他表形文字类似于汉字的部首。因为没有元音符号,埃及文字不能完全表现古埃及文的所有语音对立,所以发生许多歧义。为了消除歧义,只好用不同的表形文字来补充。例如:
表形文字一般放在表音文字的后面。在古埃及文里,有许多单词发音十分相似,例如:有113个词读作。可能元音不同,我们无法知道。我们举例说明表形文字的用法:
Unicode 5.2 编码埃及象形文字于 U+13000 - U+1342F 范围内。
现在支持这些字符的字体有“Aegyptus”、“Noto Sans Egyptian Hieroglyphs”和“Segoe UI Historic”(Windows 10自带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