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航空1862号班机(El Al LY1862,荷兰语:Bijlmerramp)是一架由以色列航空所操作、机身编号4X-AXG的波音747-258F型货机。1992年10月4日时该航班由美国纽约前往以色列特拉维夫,并在中途停靠荷兰阿姆斯特丹,却在自荷兰史基普机场在起飞后不久坠毁于阿姆斯特丹郊外拜尔默梅尔(Bijlmermeer)的一个住宅区,导致机上4人及地面39人,总计43人死亡,多人受伤。除此之外,机上载有美军送往以色列的军事化学物品——190升的甲基膦酸二甲酯,以及做为飞机机身配重块之用、具微弱放射性的400公斤贫铀,此次散布事件对人员的健康损害尚且未能得知。
当天下午14时31分(荷兰时间,UTC+1,下同),机身编号4X-AXG,搭载普惠JT9D-7J引擎之波音747-258F货机从纽约抵达史基普机场,并将于同日再起程返回特拉维夫。起飞前,飞机于机场作例行检查及维修,包括机上三个问题。
当飞机重新装货后,便准备起程返国。当时,机上除了机长Yitzhak Fuchs、副机师Arnon Ohad及飞航工程师Gedalya Sofer外,亦有一位乘客Anat Solomon,他是以色列航空的非值勤机员,乘搭顺风机返回以色列。
1862号班机原定于当地时间下午17时30分起飞,但最后于傍晚18时20分才离开。18时22分,1862号班机于01左跑道升空后随即向右转,并依测距仪往东南方向飞往以色列。18时27分,当飞机飞至6,500呎高空时,在阿姆斯特丹市郊的Gooimeer湖的上空时,机上的三号引擎突然脱落,并损坏了右边机翼前缘及令隔邻的四号引擎也受波及并一同脱落,两具引擎从空中掉落。机长立即发出求救讯号,并向史基普机场塔台要求返航。晚上18时28分,机长报告:“以航1862号班机,失去了3号及4号引擎。重复,失去了3号及4号引擎。”
当时,机场塔台并不知道机员所指的“失去引擎”的意思,以为是3号及4号引擎失去了动力;事实上,当时的机组员也一样不知道当时的状况,他们也一样以为3号及4号引擎故障。直至飞机失事前,塔台人员都不知道原来失事飞机有两具引擎脱落。
晚上,航空交通管制指示货机可于机场06跑道(跑道名称为)降落,但机长要求于27跑道(名为跑道)作紧急降落。可是,受损的货机因右边机翼严重受损开始失控,飞机失去液压操作。在飞机接近机场时失控右转后再无法飞往机场,飞机开始不受控盘旋。最后,当地时间18时35分,飞机以近乎90度角倾侧姿态,撞向机场以东约14公里处的庇基莫米尔一处住宅区内其中一幢十一层高的长型大楼公寓并爆炸起火。飞机坠毁于大楼中间,将大楼完全分成两半。
在过度负重的波音747发动机或发动机吊架上,连接发动机短舱及机翼的保险引脚设计可使发动机一旦脱落也不会损坏飞机机翼或机翼油箱。飞机一般都旨在在发生引擎故障时保持适航,使飞机可以安全降落。如果损坏右翼或左翼燃料可以带来灾难性的后果。然而,荷兰航空安全局发现,保险引脚没有损坏,而是因金属疲劳导致保险栓脱落。
但是,为什么以色列航空1862班机在引擎脱落后还照常飞行了8分钟,最终坠毁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座公寓?这实在让人费解。后来,调查员发现,该航班注定要坠毁。
原本飞机的引擎全开,所以飞机还保持速度。但后来,脱落的三号引擎在撞击四号引擎时亦扯坏了右侧机翼襟翼的液压系统,使右侧机翼的襟翼反应不灵。所以,当飞机准备迫降时,机长打开了襟翼,并且拉起了机鼻。此时,左侧机翼因为液压系统正常而打开襟翼,使升力加大,导致相对抬高;而右侧机翼的襟翼因没有液压,无法打开,令右翼下沉。因此飞机向右剧烈侧滚,且飞行员并没有加速,导致飞机失速。飞机立刻失控,撞上了阿姆斯特丹的一座公寓失事。调查时,飞行专家分析,如果飞机没有在阿姆斯特丹公寓坠毁,也必定会在尝试迫降时坠毁,因为,降落时总要减速,而只要一减速,就会剧烈侧滚导致坠机;若要保持飞机稳定,必须要保持速度,那么他们就要冒险不打开襟翼,以时速每小时500多公里降落(接近正常状况两倍的速度),飞机一样难以幸免于难。
在失事现场被撞损的住宅大楼拆除后,原地辟建为公园。公园内一颗幸免于难的树旁边设有荷兰建筑师赫尔曼·海茨贝赫尔(Herman Hertzberger)设计的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