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英语:)是1953年的美国科幻杂志,起初采用大尺寸铜版纸印刷,由雨果·根斯巴克出版,共发行七期。根斯巴克早在1926年就推出历史上第一本纯科幻杂志《惊人故事》,但从1936年转让《神奇故事》起就没有涉足科幻题材。他一直坚信科幻文学的教育作用,并在新杂志发表社论继续阐述自己的观念。杂志主笔山姆·莫斯科维茨曾接触许多早期纸浆杂志,在他的引导下,《科幻+》出版过许多二战前颇富盛名作家的作品,如雷蒙德·辛克·加伦、恩多·宾德和哈里·贝茨。这些早期作家的文笔同根斯巴克措辞恳切的社论结合,让杂志与时代显得格格不入。《科幻+》起初销量良好,但下跌很快。根斯巴克从第六期开始使用廉价的木浆造纸,但杂志依旧无利可图,年底的1953年12月号刊成为绝响。
除老作家外,莫斯科维茨也选登过包括克利福德·西马克、默里·伦斯特、罗伯特·布洛克和菲利普·何塞·法默等当时更有名作家的作品,其中西马克的《太空世代》、伦斯特的《梦魇行星》,以及法默的《奇怪的冲动》等作品颇受好评。《科幻+》还刊登过新人作品,但只有安妮·麦考菲利在科幻文学领域取得成功。科幻史学家认为,《科幻+》试图重现早期纸浆科幻杂志的风采,但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1926年,雨果·根斯巴克在纸浆杂志大行其道期间推出历史上第一本纯科幻杂志《惊人故事》(),推动科幻文学走上独立市场文体的道路。1929年因破产丧失杂志主创权后,根斯巴克很快又开办科幻杂志《太空神奇故事》()和《科学神奇故事》(),并于不久后将两者合并成《神奇故事》()。1936年,他把杂志转让给信标杂志出版社(Beacon Magazines)的内德·派恩斯(Ned Pines)。接下来近十七年间,根斯巴克长期活跃在出版界,是多本盈利杂志的业主,但一直没有涉足科幻题材,直到1953年的《科幻+》为止。
根斯巴克聘请山姆·莫斯科维茨(Sam Moskowitz)担任主笔,并于1952年11月制出一期没有发行的样刊,其中所有文章都是根斯巴克撰写,署名既有本名,也有多个笔名,印刷目的只是要注册商标。1953年3月,《科幻+》创刊号面世,采用大尺寸铜版纸印刷,与当时占据领先地位的科幻杂志基本采用廉价纸张相比进步明显。科幻史学家迈克·阿什利(Mike Ashley)认为,采用更好的纸张从理论上来说应该能为杂志赢得市场主动。《科幻+》定价35美分,在当时同样极具竞争力。杂志起初销售态势良好,前四期都是月刊,但销量下滑后,《科幻+》从八月开始改为双月刊。根斯巴克当时还在出版技术杂志,如果新杂志销量与其他刊物相差不远,那么采用更昂贵的铜版纸依然有利可图,但实际情况显然不尽人意。为降低成本,《科幻+》从十月开始采用廉价木浆纸,但也只坚持到12月便停刊。
根斯巴克从20世纪20年代初涉科幻出版领域起就认为,杂志刊登的文章应该给人启发,但为吸引读者,他也不得不在《神奇故事》上刊登情节荒诞或毫不科学的作品。1936至1953年,根斯巴克近十七年没有涉足科幻出版,作品发展方向与立足现实和教育意义这些他重视的理念渐行渐远。科幻史学家彼得·尼科尔斯(Peter Nicholls)和迈克·阿什利认为,科幻小说黄金时代从20世纪30年代末持续到四十年代中期,科幻作品“质量实现量子级跃升”,很可能是科幻文学史上进步最大的时代。开办《科幻+》后,根斯巴克的观念一如先前,他在第一期杂志发表社论,批评当时的科幻作品仿若童话,“以科幻小说之名,行怪诞奇幻之实!”并声明《科幻+》将立足于“真正的科学,预言般的科学幻想,并且充满纯正的科学品味。”社论还呼吁修改《美国专利法》,给予科幻作家单凭理念,无需专利模型便可获取专利的特权,因为许多技术进步就源自他们领先于时代的妙想天开。为证实上述观点,根斯巴克还援引自己1911年著作《拉尔夫124C 41+》()中许多颇具远见的技术构想为证。
杂志主编山姆·莫斯科维茨在科幻领域经验丰富,曾协助组织1939年的《第一届世界科幻大会》。他对优秀科幻文学有自己的观点,这些观点同根斯巴克并不完全一致。根斯巴克对科幻文学的关注重点在于教育意义,莫斯科维茨喜欢的科幻作家大多是在黄金时代以前成名。杂志刊登的文章由莫斯科维茨全权负责,他成功签来许多当时最有名的科幻作家,如克利福德·西马克(Clifford D. Simak)、默里·伦斯特(Murray Leinster)、罗伯特·布洛克、詹姆斯·亨利·施密茨(James H. Schmitz)和菲利普·何塞·法默(Philip José Farmer),同时还有多位二战前颇富盛名的作家,如雷蒙德·辛克·加伦(Raymond Z. Gallun)、恩多·宾德(Eando Binder)和哈里·贝茨(Harry Bates)。阿什利和另一位科幻史学家唐纳德·劳勒(Donald Lawler)都认为,这些作者的文章混合在一起,导致整个杂志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内容却难免过时。阿什利称,《科幻+》给人的感觉是复古,“好看的杂志不能仅仅是外表‘好看’,内容也要让人满意,但《科幻+》耀眼的地方显然不是那些文章。”劳勒也有同样看法,觉得杂志“同时代格格不入”,“从头到尾都很平淡”。为了鼓励作者在文章中包含合理的科学预测,根斯巴克设计出奖励符号,主体是带有字母“SF”(“科幻”的首字母缩写)的球体,上面还有颗五角星。首篇获奖文章是第一期的《火星探索》(),就是根斯巴克本人的作品,劳勒认为此举算是“颇具特色的自我吹捧”。
《科幻+》的稿酬为每字两到三美分,足以同当时的主流杂志竞争。虽然整体理念过时,但莫斯科维茨还是登出一些颇受好评的作品,如西马克的《太空世代》()就得到劳勒“仿若宝石”的高度评价,他还称赞法默的《奇怪的冲动》是杂志自始至终质量最高的作品。阿什利也觉得上述两篇文章品质出众,还觉得1953年6月刊载,伦斯特创作的《梦魇行星》()毫不逊色。莫斯科维茨尝试发掘新人,在1953年10月刊登安妮·麦考菲利的处女作《种族自由》(),但除麦考菲利外,他提携的其他新人都没能在科幻文学领域站稳脚跟,而且杂志之后也没有再刊登麦考菲利的作品。
除科幻文学外,《科幻+》还包含一些与科学有关但不属文学创伤的栏目,如“科学问答”、“科学简讯”,这些栏目同其他文章的风格让人回想起二十年前根斯巴克的杂志。阿什利认为《科幻+》的美术表现参差不齐,弗兰克·保罗(Frank R. Paul)很早就曾与根斯巴克合作,每期《科幻+》都有他的作品,但他的创作水平这么多年来却没什么进步。在阿什利看来,另一位给杂志创作过很多画作的亚历克斯·绍姆堡(Alex Schomburg)倒是设计出几张高质量的封面。
《科幻+》配有副标题《展望未来》(),全部七期均是山姆·莫斯科维茨主笔,根斯巴克是杂志编辑并撰写社论。杂志前五期采用大尺寸铜版纸印刷,后两期改用廉价木浆纸但尺寸不变,定价始终是35美分,每期64页。杂志没有再版选集或他国版本。20世纪50年代中期,澳大利亚杂志《科幻月刊》()起初有多期采用《科幻+》的文章,其中前四期几乎完全照搬。此外,1954年面世的瑞典科幻杂志《惊讶》(Häpna!)也曾大量采用《科幻+》的封面和内页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