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经

✍ dations ◷ 2024-12-22 18:26:23 #古兰经
《古兰经》(阿拉伯语:اَلْقُرآن‎,al-qurʾān,字面上解作“诵读”)是伊斯兰教中最重要的经典。伊斯兰教信徒(穆斯林)相信《古兰经》是真主安拉的启示,它被广泛认为是最优秀的阿拉伯语经典及文学作品,《古兰经》的篇章被称为“苏拉”,节句则被称为“阿亚”。穆斯林相信《古兰经》的内容是真主透过天使加百列(贾布里勒)口头传授给先知穆罕默德,始自公元609年,直至穆罕默德圣人在632年逝世为止,历时23年。穆斯林认为《古兰经》是辅助穆罕默德圣人奉行使命的奇迹,证明他的先知身份,而他亦是自亚当以来最后一位接收启示的先知。根据传统的说法,穆罕默德圣人的多位同伴充当书记,负责把真主的启示笔记下来。这些同伴在穆罕默德圣人逝世后不久根据这些记录及他们的记忆进行编撰。由于笔记书写时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版本,哈里发奥斯曼于是制订了一个被称为“奥斯曼本”的范本加以整理,一般都被认为是当今《古兰经》的原型。不过,鉴于《古兰经》有不同的读法(英语:Qira'at),大部分读法相互之间有细微的差异,而有些读法则与其他的读法有颇大的差异,加上早期的阿拉伯文本根本就无法发音,故此奥斯曼本与当今的《古兰经》及当初穆罕默德所得的启示之间的关联性仍然不明确。《古兰经》的内容与犹太教《旧约》及基督教《新约》经典记载的主要故事有相同之处,但有些只是概括论述,有些则加以引申详述,有时会提供额外的资料及对事件加以评价和解释。与前两者不同,《古兰经》的撰写者把自身定位为一部指导性的典籍,因此很少详尽地记载神谕的具体指示、还有相关的历史事件,经常强调事件当中的价值观,而不是本身的故事性。《古兰经》及圣训都是制订伊斯兰教法的依据。在礼拜期间只能以阿拉伯语诵读古兰经。能够背诵整部《古兰经》的人被称为哈菲兹,有些穆斯林用朗诵(英语:Elocution)的方式阅读古兰经的经文,这种方式被称为泰吉威德(英语:Tajwid)。在赖买丹月(即斋月),穆斯林按照惯例在泰拉威礼拜诵读整部古兰经。大部分穆斯林在理解经文意义的时候会用上塔夫细尔(英语:Tafsir)(《古兰经》的注释)。“古兰”一词在《古兰经》里出现了70次,表达不同的意思。它是一个阿拉伯语动名词,动词是“古雷埃”,意思是阅读或诵读。西方学者又指这个词语或许与叙利亚语的“盖利亚纳”一词有关,“盖利亚纳”有经文阅读或课堂的意思。不过,穆斯林的主流观点都认为语源是阿拉伯语的“古雷埃”。《古兰经》是一部被诵读的经书,因此而得名,正如内里一段早期的经文提到:“集合它和诵读它,确是我的责任”。在其他的经文里,“古兰”是指“被穆罕默德诵读的个别段落”,这种语境可以在许多段落里看得到,例如在提及一伙镇尼(精灵)聆听穆罕默德诵读《古兰经》的时候描述他们说道:“我们确已听见奇异的《古兰经》,它能导人于正道,故我们信仰它……”。在与妥拉(英语:Torah in Islam)及引支勒等其他经书一起被提到的时候,这个词语又指编集成典的整部经书。《古兰经》全书里用了不少与“古兰”一词有紧密关系的同义词。这些同义词有自身独特的意思,但它们的用法在特定的语境下或者可以与“古兰”相交,包括克提卜(典籍)、阿亚(迹象)及苏拉(经文),后两者又是启示内容的单位。在大部分的语境及与冠词并用的情况之下,“古兰”是指不时下达(坦齐勒)的“启示”。由于经文提及《古兰经》的启示是“对全世界的教诲”,所以带有提醒及警示意味的即克尔(英语:Dhikr)(纪念)一词经常与“古兰”同义。《古兰经》把自身描述为“慧眼”、“母书”、“指南”(胡达)、“至理”(黑克麦提)、“教诲”及“启示”。克提卜一词亦可称谓《古兰经》,在阿拉伯语里亦会用这些词语指称《妥拉》、《引支勒》等其他经书。穆斯哈福(英语:Mus'haf)(写作作品)一词通常用以指称《古兰经》的手抄本,但亦可用以指称早期的启示之书。“古兰”又可以说成“科兰”、“库兰”等。伊斯兰教传说叙述穆罕默德有一次去到希拉山洞静修的时候首次受启(英语:Muhammad's first revelation),从此他在此后的23年内持续获得启示。根据圣训及穆斯林的历史,穆罕默德在迁移至麦地那之后建立了自成一格的穆斯林社区,他让同伴学习及教授他在每天都获得启示的律例及诵读《古兰经》。有记载指出在白德尔战役里被俘的古莱什人教导一些穆斯林简单的书写,随后获释,因此有一部分的穆斯林逐渐掌握读写能力。在起初,《古兰经》的经文是记录在枣椰树叶、动物皮毛及骨头、白色石板上。穆罕默德在632年逝世的时候,《古兰经》仍未被编制成书。根据《古兰经》的记载及有关首次受启的记录,穆罕默德没有把《古兰经》书写出来,学者艾哈迈德·冯·登费尔指“学者都一致同意穆罕默德没有写下他得到的启示”。《布哈里圣训实录》叙述穆罕默德形容启示“有时如铃声”,他的妻子阿伊莎说道:“我曾见启示在严寒之日降临于使者,当启示结束时,使者额头上汗水流淌不已。”根据《古兰经》,穆罕默德首次受启还看到景象。带来启示的天使被形容为“是那强健的、有力的”,“他在东方的最高处,然后他渐渐接近而降低,他相距两张弓的长度,或更近一些”。穆罕默德在首次受启的时候获得第96章的首五段经文,他在两年之后才再次获得启示。虽然穆罕默德看到的异象或者会被身边的人认为是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异于常人,并相信他所看到的启示是真实,但穆罕默德的反对者则指他是被魔鬼附身、是占卜者或魔法师,而这些都是在当时的阿拉伯耳熟能详的事物。《古兰经》里说穆罕默德是“乌米”(ummi),也就是穆斯林传统所说的文盲,但这个词语有更复杂的意思。塔巴里等中世纪评论家认为有两个意思:第一是无法阅读和书写,第二是不了解或忽略先前的经书。穆罕默德的文盲被认为可以认证他的先知身份。据神学家法赫尔丁·拉齐(英语:Fakhr al-Din al-Razi)所述,如果穆罕默德通晓阅读和书写,他就可能会被质疑曾经看过以往的先知所得的经书,从而临摹出《古兰经》的内容。伊斯兰学家威廉·蒙哥马利·瓦特(英语:W. Montgomery Watt)等人倾向认为这里的“乌米”是指第二个意思,即是穆罕默德不熟悉以往的圣典。据早期的一些记录所载,在632年穆罕默德逝世及他的许多熟知《古兰经》的伙伴在叶麻默战役(英语:Battle of Yamama)被穆赛利迈(英语:Musaylimah)所杀之后,首任哈里发阿布·伯克尔下令收集《古兰经》成册,以作保存。宰德·伊本·萨比特(英语:Zayd ibn Thabit)“曾经替安拉的使者写下天启”,因此由他负责收集《古兰经》。以萨比特为首的一众抄写员把收集得到的经文抄录成一本完整的书籍。这部手稿一直被伯克尔保存,直至他去世。萨比特从载有《古兰经》内容的皮革、椰树叶茎、石板及“把《古兰经》牢记在心中的人们”那里收集经文,把收集得来的经文抄录在叶纸上。在穆罕默德逝世后,穆斯林的社群急速增长,那些通晓《古兰经》的人们遍布其中教授《古兰经》。欧麦尔得到的一个复本作为遗产传给女儿哈福赛·宾特·欧麦尔(英语:Hafsa bint Umar),她是穆罕默德的遗孀。在大约650年,由于伊斯兰教已经传播到阿拉伯半岛以外的波斯、黎凡特及北非,第三任哈里发奥斯曼·本·阿凡注意到《古兰经》的读法在各地有细微的分别。为了保持经文的圣洁,他下令组成一个以萨比特为首的团队,负责编制《古兰经》的官方修订版,这个版本采纳古莱什人的方言,在完成后把多个复本发送到帝国的各个重地。在奥斯曼的命令下,《古兰经》的其他版本都被回收及焚毁。《古兰经》的学者都一致认同,奥斯曼修订的《古兰经》延至当今仍然只字未改。根据什叶派和一些逊尼派穆斯林学者的说法,阿里·本·阿比·塔利卜在穆罕默德逝世不久后编制了一个《古兰经》的完整版本,这个版本与奥斯曼时期收集完成的版本不同,是按年代编排。由于他是穆罕默德的女婿,长期伴随穆罕默德,因此他得以为《古兰经》加上注解,说明每段经文降示给穆罕默德的情况。穆罕默德的同伴阿卜杜拉·伊本·马苏德、乌拜·伊本·凯尔卜等人亦把《古兰经》的部分经文收集编纂成书。在穆罕默德在世的时候,《古兰经》大抵是以散乱的书面形式记录下来。多种资料都指出,当时有许多穆罕默德的同伴牢记《古兰经》。通过多重的转述,有人或许会质疑目前的《古兰经》是否当初穆罕默德逐字逐句所说的话,但《古兰经》无法采用文本批评的方式来重建原始的文本,因为没有任何来自七世纪的版本可以比对。目前“标准版”的《古兰经》是埃及国王福阿德一世在1923年要求开罗的学者编制,被认为是完整无误及伊斯兰世界唯一一个有效版本。虽然《古兰经》的经文在早期的一些版本之间有细微的差异,但与《圣经》不同,现今的穆斯林并不接受其他的版本。在1972年,位于也门萨那的一所清真寺内发现的手抄本在后来被证实是当时现存最古老的《古兰经》文本。这些萨那手稿当中有重写本,能够把原有的文字擦去,使羊皮纸能够重新使用。由于书写物料珍稀,这种做法在古代十分普遍。那些被擦拭的文字若隐若现,但仍勉强可见,被认为是奥斯曼时期以前的《古兰经》经文,而覆盖在上的文字相信是在奥斯曼时期写下的。利用放射性碳定年法检测显示这些羊皮纸有99%的几率是源自公元671年之前。在2015年,可追溯至1370年前的《古兰经》残卷被发现藏在英格兰伯明翰大学图书馆。根据牛津大学放射性碳年代测定加速器装置的测试,“这些羊皮纸有超过95%的几率是来自568年至645年之间”。手稿上的文字是赫加体,这是一种早期的阿拉伯语书写文体。这可能是现存最古老的《古兰经》,但测试结果只给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因此还不能断定这是现存最古老。学者沙特-萨尔汗对这份残卷的久远来历表示质疑,因为当中有句号及分隔章节的符号,这些句点及符号相信是在较晚的时期才开始出现在《古兰经》上。穆斯林相信《古兰经》是真主的指南,是真主透过天使加百列花了23年向人间传递的讯息,并把《古兰经》视为是真主对人类的最后启示。在伊斯兰教及《古兰经》里,启示是指真主委托个别人士向更多的受众传达讯息。把真主的讯息传达给先知的过程称为坦齐勒(降示)或努祖勒(降下)。《古兰经》有云:“我只本真理而降示《古兰经》,而《古兰经》也只含真理而降下。”根据伊斯兰教的说法,《古兰经》在降示之前是写在真主圣座之下的一块护板之上。《古兰经》经常在其经文里声言它是神圣的指令。一些经文似乎暗示就算是把经文诵读给不懂阿拉伯语的人们,他们也能理解经文的内容。《古兰经》是永恒存在还是后天创作是九世纪的一个神学议题(古兰经的创作性)。强调推理及逻辑的神学派别穆尔太齐赖派认为《古兰经》是真主的创作,并非永恒存在,但绝大多数的穆斯林神学家则认为《古兰经》与真主一样是永恒存在,并非创作品。苏非主义哲学家则认为这是一个伪命题。穆斯林相信目前《古兰经》上的字句与穆罕默德所得的启示相符,而且根据他们对《古兰经》第15章第9节的解读,《古兰经》受到保护,免遭窜改(“我确已降示教诲(《古兰经》),我确是教诲的保护者。”)。穆斯林认为《古兰经》是指引、穆罕默德先知身份的迹象及伊斯兰教的真理,人类是不可能创作像《古兰经》这样的经书。在日常的礼拜及其他场合上,《古兰经》的第一章会被反复诵读,这一章共有七节,是《古兰经》里最经常被诵读的一章: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全归真主,众世界的主,至仁至慈的主,报应日的主,我们只崇拜你,只求你襄助,求你引领我们正路,你所襄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误者的路。尊重《古兰经》是穆斯林履行宗教信仰的一个重要部分,《古兰经》受到他们的敬畏。根据传统及对于《古兰经》第56章79节(“只有纯洁者才得抚摸那经本。”)的经文解读,穆斯林认为他们在接触《古兰经》之前必须进行净礼,他们通常把《古兰经》存放在一个特殊的盒子里,并把它放在家里或清真寺里的特殊位置,以示高度重视。破烂不堪的《古兰经》要用布料包裹着,永久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埋藏在清真寺或穆斯林的墓地,又可以把它焚毁,然后把灰烬埋藏或洒落在水里。在伊斯兰教里最学术性的学科都涉及《古兰经》,它们的学说甚至以《古兰经》为基础,包括伊斯兰神学、哲学、神秘主义及法学。穆斯林相信,讲授及阅读《古兰经》可以得到真主的恩赐,这种恩赐被称为阿贾尔、塞瓦布或哈桑纳特。《古兰经》刺激了伊斯兰艺术的发展,特别是被称为古兰经艺术的书法及彩饰。《古兰经》上不会出现象征性的图案,但有许多《古兰经》的页边、字里行间及章节的开首都用装饰图样大加修饰。《古兰经》的经文亦出现在建筑物、各种大小的物品及其他媒介上,例如清真寺灯、金属制品、陶器及穆雷盖(作品集)的单页书法。在《古兰经》现世及伊斯兰教兴起之后,阿拉伯字母迅速发展出艺术性的文字。芝加哥大学的近东语言及文化系教授瓦达德·卡迪及杨斯镇州立大学伊斯兰研究系教授穆斯坦西尔·米尔提道:虽然阿拉伯语的语言及文学在穆罕默德作为先知存活在世之前已经发展得不错,但它要在以阿拉伯语经书为本的伊斯兰教崛起之后才达到极致,文学作品的复杂和精致程度亦在此后达到巅峰。的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古兰经》是塑造阿拉伯古典及后古典文学的其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动力。 《古兰经》对阿拉伯文学产生的显著影响主要是在措词和文题方面,其他方面则与《古兰经》独特的誓言、隐喻、中心思想及符号有关。就措词而言,《古兰经》的用字、谚语及表达方式几乎都可以在所有类型的文学作品看得到,特别是“海量”的公式词组,丰富的程度以致根本无法把它们全部列出来。《古兰经》不仅发展出一种全新的语体以表达它的意思,还给在伊斯兰教出现之前旧有的字词注入新的意思,使之能够在阿拉伯语及文学里扎根……《古兰经》的不可模仿性是指这部经书的内容及格式是人类的言辞无法比拟的。穆斯林认为,在复活之日来临之前,《古兰经》是无法复制的奇迹,因此它是穆罕默德认证其先知身份的主要凭据。这种概念出自《古兰经》,《古兰经》里有五段经文回应它的质疑者,让他们创作一部像《古兰经》这样的经书,例如:“如果人类和精灵联合起来创造一部像这样的《古兰经》,那末,他们即使互相帮助,也必不能创造像这样的妙文。”这段经文的意思是指如果有人疑质疑《古兰经》是出自真主,就让他们尝试创作类似的东西。自九世纪开始出现许多研究《古兰经》行文风格及内容的作品。阿布德·卡希尔·朱尔加尼及巴基拉尼等中世纪学者就这方面发表了一些文章,从各个方面进行探讨,并运用语言学的方法研究《古兰经》,认为这样的行文方式超出了人类所能。有人认为《古兰经》表达宏大的概念及深层的意思,能够历久弥新,对于个人及历史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一些学者则指《古兰经》所载的科学方法与现代科学相符。穆罕默德的文盲进一步加强《古兰经》是神迹的说法,因为不识字的穆罕默德不可能创作《古兰经》。《古兰经》合共有114个章节,长短不一,《古兰经》的章节被称为苏拉,又根据章节是在穆罕默德移居至麦地那的前后区分为麦加篇章及麦地那篇章。不过,属于麦地那篇章的苏拉可能含有麦加篇章的节句,反之亦然。苏拉的名称是取自篇章里的一个字词、讨论的内容或者第一个字。先后次序约略是根据内容的多少顺序排列,而不是按降示的先后次序排列。除了第九章,每个篇章都以太斯米(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开首,但在全文仍然出现114次,因为在第27章第30节载有所罗门写给示巴女王的书信里亦有太斯米。每个苏拉有多段经文,段句被称为阿亚,原意是指真主所示的迹象或真主能量的“证据”。每个苏拉的段句数量不一,有些段句只有数个字,有些段句则长达数行。一些学者会把苏拉开首的一些字词视为独立的段句,因此根据不同的计算方式,《古兰经》全文合共有6,204至6,236个段句。除了把《古兰经》分成章节,为了方便阅读,《古兰经》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分成各个长度相约的部分。分成30个“朱兹伍”(册)可供穆斯林用一个月的时间读完整部《古兰经》。一些朱兹伍的名称是取自开首的几个字。一个朱兹伍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两个“希兹布”,一个希兹布可再分为四个“鲁布艾哈札布”。此外,《古兰经》又可以分成七个长度相约的“曼吉尔”(单元),以供穆斯林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读完。另有一种结构是根据议题把《古兰经》重组成每个部分大约包括10个“阿亚”,称为鲁库。穆卡塔(《古兰经》字母)是由14个阿拉伯字母组成的14个不同的字母,出现在29个苏拉的开首处,有人认为这些字母是抄写员的姓名缩写。据一项统计,《古兰经》有77,430个字、18,994个独特字词、12,183个词干、3,382个词目及1,685个词根。《古兰经》的内容牵涉伊斯兰教的基本信仰,包括真主的存在及末世论,亦记述早期的先知故事、伦理及法律议题、穆罕默德在世时期的历史事件及行善和礼拜的内容。《古兰经》的经文蕴含对是非曲直的告诫,它所描述的历史事件是要带出道德观。与自然现象有关的经文被穆斯林解读为可以证明《古兰经》的可信性。一神论,而且是严格的一位神论是《古兰经》的主要议题。真主被描述为是真实存在、永恒、无所不知及无所不能。真主的无所不能特别是指祂的创世能力,祂是极乐的天界、人间及所有事物的创造者。所有人类都同样仰赖真主,他们的命运取决于他们自身的生活方式及他们对真主的认知。《古兰经》没有直接提及一神论,而是在多段经文里运用宇宙论去证明神的存在性。《古兰经》指天地万物是被创造出来的,所以有一个创造者,所有事物被创造出来都是有原因的,是真主的旨意。此外,对于天地万地的设想,《古兰经》经常指这是值得深思的一点:“他创造了七层天,你在至仁主的所造物中,不能看出一点参差。你再看看!你究竟能看出什么缺陷呢?”末世论及末日之说或许被认为是《古兰经》第二大的学说。据估计,《古兰经》的三分之一内容都与末世有关,探讨来生及最后的末日审判。《古兰经》的许多地方都有“确信末日和真主”的经文,把相信来世与相信真主相提并论。第44章、第56章、第75章、第78章、第81章及第101章都直接提到来世及此前的准备。一些章节称末日将近,提醒人们要为即将到来的这一天做好准备,例如第22章的第一节经文提到当天的强烈地震及人们的处境:“众人啊!你们应当敬畏你们的主,复活时的地震,确是一件大事。”《古兰经》对于末日的描述往往都很生动,伊斯兰学者瓦特形容《古兰经》的末日观点是:《古兰经》不认为人类的灵魂本身是长生不老,因为人类的存亡全凭真主的意志。真主可以随心所欲使人死亡,也可以随心所欲透过肉身复活使人重获生命。根据《古兰经》,真主是透过迹象和启示与人类沟通,使他们能够领会真主的讯息。先知或者“真主的使者”接收这些讯息,然后把它们传达给普罗大众。这些讯息对于所有人类都是一致:“人们对你说的,不过是以往对众使者说过的谏言,你的主,确是有赦宥的,确是有痛惩的。”启示不是真主直接向先知降示,而是天使饰演中间人向他们传达真主的讯息,《古兰经》第42章第51节说道:“任何人也不配与真主对话,除非启示,或从帷幕的后面,或派一个使者,奉他的命令而启示他所欲启示的。”在《古兰经》的道德规范里,信仰是基本的一个部分,因此学者一直尝试介定《古兰经》里“信仰”及“信仰者”的意思。《古兰经》所述的伦理法律概念及就正当行为而作出的劝诫都是穆斯林崇拜及信仰真主的方式,它强调通过日常生活当中遵从这些教导来履行宗教责任。《古兰经》鼓励人们行善,特别是对有需要的人士伸出援手:“不分昼夜,不拘隐显地拖舍财物的人们,将在他们的主那里享受报酬,他们将来没有恐惧,也没有忧愁。”《古兰经》就结婚、离婚及遗产继承制定的法则申明了家庭生活的方式,禁止高利贷、赌博等行为,是伊斯兰教法的其中一个主要来源。一些正规的宗教习俗在《古兰经》里有详细论述,例如正规的礼拜及赖买丹月的斋戒。《古兰经》把礼拜的动作称为俯伏,指称行善的术语札卡特在字面上解作纯净。据《古兰经》所述,行善是一种自我纯净的方式。《古兰经》的内容是以各式各样的文体及写作手法写成的。在阿拉伯原文里,《古兰经》的章节采用了语音及主题结构,以便读者记忆。穆斯林认为古兰经的内容与风格是无法加以模仿的。《古兰经》的大部分内容都采用一种叫“沙伊”的文体,特别是在较短的章节,这是一种没有韵律的骈文,被古时的阿拉伯诗人所用。虽然韵脚可见于《古兰经》全文当中,而且亦采用明喻、隐喻等诗歌的修辞技巧,但《古兰经》本身否认它是诗歌。在早期的麦加篇章里相对较短的句子当中,韵脚的角色十分重要。把这种格式运用得最出神入化的一个例子是第81章,听到这些段落的听众无疑会感到耳目一新。行文当中韵脚的转变往往标志着讨论主题的改变。后期的经文亦保留这种格式,但描写得较像是散文。《古兰经》内文貌似没有起承转合,这种非线性的结构类似网页的行文方式。有时候,它的文本排列被指没有连续性,又不依据时间的先后顺序及主题排列,并且有重复的部分。伊斯兰学家迈克尔·塞尔斯引述评论家诺曼·奥利弗·布朗的著作,并认同他的看法指《古兰经》这种看似毫无组织的表述方式(塞尔斯的原话是散乱的行文方式)其实是一种文学手法,可以表达出深切的感觉,好像强烈的预言讯息已经把人类赖以沟通的语言载体都粉碎了。许多人一直在讨论《古兰经》里那种同样的话说很多遍的现象,塞尔斯也视之为一种文学技巧,并指这些技巧在很早期的启示中大量运用,使得麦加篇章的经文有如赞美歌一样,让人觉得很直率、很亲切。自指是指文本提及自身及自我参照。根据东方学家斯蒂芬·魏尔德所说,《古兰经》在解释、划分、演绎及辨证用字的时候展示了它的元文本性(一个文本对另一个文本的评论)。在《古兰经》以自指的形式提及它是启示、训示、讯息及标准的部分,这些段落的自我参照成分十分明显,例如在断定它的神圣性的时候说道:“这是我所降示的吉祥的记念,难道你们否认它吗?”又例如让穆罕默德诵读的时候经常出现“你说”字眼的时候:“你说:‘真主的引导,才是正导。’”、“你说:‘难道你们和我们争论真主吗?’”魏尔德认为《古兰经》有高度的自指性,特别是在早期的麦加篇章里。《古兰经》引申出大量的评注及诠释,这些诠释的用意是要保存它的神圣地位,并使之可以适用于变化多端的当地社会及历史状况。《古兰经》经注是其中一门最重要的伊斯兰教传统学科,被称为塔夫细尔,字面上解作“发掘隐藏的东西”。塔夫细尔是穆斯林在早期就开展的学术研究科目。根据《古兰经》,第一位为早期的穆斯林解释经文的人物是穆罕默德,其他早期的诠释家还包括多位穆罕默德的同伴,如阿里、阿布德·安拉·伊本·阿巴斯、阿卜杜拉·伊本·欧麦尔及乌贝·伊本·卡布。诠释的内容一般包括经文降示的原因、文法及词语、修辞、辅音及元音的不同读法及经文的法律含意。早期的诠释家还在经注上加插在中东地区各个社群广为流传的一些传说,以补充《古兰经》的记载,例如亚当与夏娃、亚伯拉罕、摩西等其他圣典的人物,穆罕默德的生平事迹亦记叙在内。由于《古兰经》是用古典阿拉伯语诵读,许多在后来才改宗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主要是非阿拉伯人)并非能够全盘了解《古兰经》所用的阿拉伯语,因此对于精通阿拉伯语的早期穆斯林耳熟能详的典故,他们并不理解,而且他们对于《古兰经》当中自相矛盾的部分亦感到困惑。精通阿拉伯语的诠释家能够解释这些典故,或许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说明哪些经文是在穆罕默德早期的时候降示,适用于很早期的穆斯林社群,哪些是在后期降示,撤销或废除了以往的经文。不过,一些学者则认为《古兰经》的经文从来没有被废止。活跃于印度的阿赫迈底亚穆斯林会推出了一部名为《大经注》的乌尔都语《古兰经》注释本,共有十册。赛莱菲派及宰希里派主张古兰经字句主义,认为应该采纳它的字面意思,但什叶派、苏非派及一些穆斯林哲学家相信《古兰经》的经文意思不局限于字面,他们认为《古兰经》有更深层次的意思。深度诠释及苏非派的诠释试图探究《古兰经》的内在含意。苏非派不拘泥于经文的字面意思,而是着眼于解构经文在意识及生活方式上的内在含义及形而上学。据伊斯兰学者克里斯蒂·桑兹所述,苏非派的诠释不是要叙事,而是引人联想,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引喻。苏非派的诠译家除了说明他们对经文的见解,还会作出各个假设。根据学者安娜贝尔·基勒,苏非派的诠释往往有爱情的元素,例如可见于库萨伊里对《古兰经》的诠释。《古兰经》第七章第一百四十七节提道:当穆萨为了我的会期而来,而且他的主对他说了话的时候,他说:“我的主啊!求你昭示我,以便我看见你。”主说:“你不能看见我,但你看那座山吧。如果它能在它的本位上坚定,那末,你就能看见我。”当他的主对那座山微露光华的时候,他使那座山变成粉碎的。穆萨晕倒在地上。当他苏醒的时候,他说:“我赞颂你超绝万物,我向你悔罪,我是首先信道的。”在这段经文里,穆萨(摩西)求见真主,但遭到拒绝。库萨伊里解释称真主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让他看那座山,令他感到更加痛苦,因为那座山能够看到真主,而他却看不到。真主向那座山昭示之际,那座山立即粉碎,库萨伊里指出这种残酷的做法是因爱而生。他又指出穆萨亦得到补偿,他在晕倒地上后得以看到真主,所以他在苏醒以后说了那样的一句话。库萨伊里的诠释带出了爱情神秘主义,例如接近的时候产生更强烈的渴求、迷恋于与摰爱沟通、爱人的嫉妒等。伊斯兰哲学家穆罕默德·侯赛因·塔巴塔巴伊指出,根据后世诠释家的主流说法,“太厄维勒”是指经文指向的特殊意义,与之相对的“坦齐勒”是指经文字词的表面意思。“太厄维勒”这个词语原本有“返回”及“返回地”的意思,但由于上述这个说法变得普遍,于是成为《古兰经》经注专用的词语。倾向深度诠释的诠释家相信只有真主才知道《古兰经》的真正意思。伊斯兰学家亨利·科尔宾提到穆罕默德的一条圣训称:《古兰经》有外在及隐藏的页面、有表义及隐义。隐义当中亦暗藏隐义,一共有七层的隐义。从这条圣训来看,《古兰经》的隐义不会抵消或使表义变成无效,隐义就像注入身体的灵魂,使经文变得鲜活。科尔宾认为《古兰经》对伊斯兰哲学有所影响,因为认识论与先知学是并驾齐驱的。苏莱米是12世纪之前其中一位著名的《古兰经》深度诠释作家,如果没有他的作品,那么早期大部分的苏非派经注也不会出现。《经注的真谛》是他的主要经注作品,汇编了早期苏非派的经注。其他的著作在11世纪之后陆续出现,包括库萨伊里、德莱米、设拉子及苏哈拉瓦迪的经注。除了引述苏莱米的作品,这些著作还加上作者自己的见解。许多经文都以波斯文书写,例如马布迪的《经秘揭示》。鲁米在他的著作《玛斯纳维》里写了许多神秘的诗文,他在这些诗文里大量运用《古兰经》经文,但其他人在翻译他的作品的时候会忽略这种特色。虽然《玛斯纳雅》还叙述传统的民间传说及哲学,不只是《古兰经》,但有许多人仍然把它视为是《古兰经》的经注,并称为“波斯语《古兰经》”。希姆南尼亦写了两部甚具影响力的《古兰经》深层经注,以逊尼派的观点解释真主在现实世界的迹象。详细全面的苏非派经注在18世纪涌现,例如伊斯梅尔·哈基·伯斯维的著作《古兰经辞义精华》,这部长篇经注以阿拉伯文写成,结合了前人(包括著名的伊本·安拉比及安萨里)与作者的见解,全部以“哈菲兹体”(一种波斯诗体)编排。重新诠释是指改信基督教的前穆斯林所用的一种解释风格,调和《古兰经》与《圣经》的分歧。这种重新诠释是临时起意,不成体系,专门为护教士而设,做法包括考量文法及文本的偏好、检索及让渡。译《古兰经》一直都困难重重,问题层出不穷。许多人认为《古兰经》的经文不能用其他的语言及形式呈现。中世纪穆斯林学者苏尤蒂提到“无论读者是否精通阿拉伯语、是在礼拜期间还是其他时段,使用阿拉伯语以外的语言诵读《古兰经》是万万不可,以免它的不可模仿性受到破坏”。此外,一个阿拉伯词语在不同的语境之下有不同的意思,更难以译得准确。尽管如此,古兰经已经被译成多种非洲、亚洲与欧洲语言。首位译古兰经的人是波斯人萨尔曼,他在7世纪时把开端章译成波斯语。884年,在印度拉者(印度统治者)的要求下,另一部《古兰经》译本在阿尔瓦尔(印度信德,今属巴基斯坦)完成。在10世纪至12世纪期间已经有人把《古兰经》全文译成波斯语。萨曼王朝的曼苏尔一世下令一群来自呼罗珊的学者把原文是阿拉伯语的《泰伯里古兰经注》翻译成波斯语,译者把原文的一些内容略去,并加上一些新的内容,大概是去除一些异端及宗派的学说主张。到11世纪,苏非派领袖霍贾·阿卜杜拉·安萨里的学生马布迪用波斯语写了一部完整的《古兰经》经注,名为《经秘揭示》。在11世纪后,波斯语的译文大量涌现,在马什哈德的图书馆有超过100份《古兰经》的波斯语译文。伊斯兰教的传说记述阿比西尼亚的尼格斯皇帝及拜占庭帝国的希拉克略亦得到《古兰经》的译文,他们所获的穆罕默德来信当中包括《古兰经》的经文。在1936年已知有102个语言的《古兰经》经文。2010年,《自由每日新闻及经济评论报》报导在德黑兰举办的第18届国际古兰经展览会展出112种语言的《古兰经》。中世纪神学家凯顿的罗伯特在1143年受克鲁尼修道院院长真福彼得委托而译的作品《伪先知穆罕默德的宗教》是第一部把《古兰经》译成欧洲语言(拉丁语)的著作。安德烈·杜·赖恩译的法语版本《穆罕默德的古兰经》在1647年面世,亚历山大·罗斯在两年后根据这部作品而译出首部英语《古兰经》。学者乔治·塞尔在1734年完成首部学术性质的《古兰经》英语译本,阿拉伯学家理查德·贝尔(Richard Bell)及东方学者阿瑟·约翰·阿伯里(Arthur Arberry)亦分别在1937年及1955年推出他们译的学术性《古兰经》英语译本。除了这些非穆斯林的译者,穆斯林亦有大量的译作。阿赫迈底亚穆斯林会出版了超过50种语言的《古兰经》,包括简明的英语译本,另外亦出版了合共五册的英语评注。与《圣经》的译本一样,英语译者更倾向采用古旧的英语字词及句式,而不是具有同样意思的现代惯用词语,例如在较常见的优素福·阿里(Abdullah Yusuf 'Ali)及皮克索尔(Marmaduke Pickthall)的译本里,他们都使用单数及众数的“尔”(ye)及“汝”(thou),而不是更常用的“你”(you)。汉译《古兰经》分古代汉语版和现代汉语版两种,古代汉语版以姬觉弥、王静斋译本为代表,现代汉语版以马坚的译本为代表。《古兰经》正确的诵读方式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名为塔吉威德,详细介定《古兰经》的诵读方式、每个音节的发音、需要停顿及省略音节的地方、发音需要拉长及缩短的地方、字词之间需要连贯发音及分开发音的地方等。这门学科可以说是学习《古兰经》的正确诵读法则及方式,包括三个主要范畴:辅音及元音的正确发音(《古兰经》音位的发音)、诵读途中停顿及重新开始诵读的位置及诵读的音调和旋律。为了避免发音出错,母语并非阿拉伯语的诵经家会参加在埃及、沙特阿拉伯等国举办的课程。埃及的《古兰经》诵经家在国际上获得高度重视,经常获得其他伊斯兰国家的邀请。东南亚的《古兰经》诵读水平达到世界级,女性诵经家众多,如雅加达的玛莉亚·乌尔法。诵读方式有两种:“穆拉塔尔”是指用较缓慢的速度诵读,用以学习和练习;“穆贾瓦德”是指动用声在线的技艺及音调旋律以缓速诵读,技艺娴熟的诵经家会用这种方式向公众诵经,旨在吸引听众。标示特殊元音发音的音标符号在9世纪末开始出现在阿拉伯语上。最早期的《古兰经》手稿并没有这些符号,所以多种的读法都是可以接受的。基于这种发音上的缺陷而准许不同的读法导致《古兰经》的读法在10世纪大幅增加。10世纪的巴格达穆斯林学者伊本·穆贾希德确立了七种可被接受的《古兰经》读法,他研究各种不同的读法及它们的可信性,在麦加、麦地那、库费、巴士拉及大马士革选出七位8世纪诵读家的读法。穆贾希德没有解释为何选出七种读法,而不是六种或者十种,但可能是因为先知曾经表示《古兰经》是用七种“艾哈若弗”(方言或文字)降示。当今最流行的读法是出自阿西姆及纳菲,再经哈夫斯及沃什传承下去,阿西姆及纳菲是其中两位被穆贾希德选中的诵经家,分别来自库费及麦地那。1924年在开罗制成的《古兰经》标准版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个版本采用阿西姆的读法,并且有一套精密的标音系统,使用经过修改的元音符号,又在微小的细节上加上一系列额外的符号。这个版本成为现代《古兰经》印刷本的标准。据伊斯兰学者克里斯托弗·梅尔彻特所说,在各种不同的读法当中,最大的差异在于元音是否反映出方言上的分别,其余差异包括点号是写在字的上面还是下面、某些字元是否发音及有没有使用额外的阿拉伯字母。阿拉伯学者沙迪·纳赛尔根据不同读法的内元音、长元音、辅音延长(叠音符)、语音同化及语音交替再加以细分。一些早期的《古兰经》与某个读法是一致的。来自8世纪叙利亚的一份手稿是根据大马士革的诵经家伊本·阿米尔而写,另有研究指出这份手稿所示的读音带有霍姆斯地区的口音。印刷本在19世纪大行其道,在此前,《古兰经》是由书法家及抄写员所写的手抄本传播开去。最早的手抄本是用赫加齐体书写,证明《古兰经》以书面的形式传播在早期就已经开始。字体或者是在9世纪开始变粗,这种字体在习惯上被称为库法体。在接近9世纪末的时候,新字体开始取代早期的字体出现在《古兰经》的复本上,因为使用早期的字体需要花费太多时间抄写,而对《古兰经》复本的需求却在飙升,因此抄写员选择使用更简单的字体。在11世纪开始,《古兰经》的主要书写字体有誊抄体、学者体及莱哈尼体,特别是誊抄体非常普遍,有时亦见有苏卢斯体。北非及西班牙则流行马格里比体,比哈尔体独见于印度北部,波斯地区有少数《古兰经》是以波斯体抄写。最初的《古兰经》并没有音标,现有的音标系统似乎是在接近9世纪末才出现。对于大部分的穆斯林来说,这些手抄本的价格太昂贵,所以清真寺都备有《古兰经》的复本以供他们阅览,这些复本通常都会分成30册(朱兹伍)。以产量而言,奥斯曼帝国的抄写员是俵俵者,印刷术在当时尚未盛行,而市场上对《古兰经》有殷切的需求,艺术上的原因亦使他们更倾向手抄。早在10世纪已有记录利用木刻版画印制《古兰经》的部分内容。阿拉伯语的活字印刷是在教宗儒略二世的号令之下开始,以供中东基督徒阅览书籍。第一部用活字印刷术制作的全本《古兰经》是在1537年或1538年于威尼斯完成,出自帕加尼诺·帕格尼尼及亚历山德罗·帕格尼尼之手,旨在打入奥斯曼帝国的市场。《古兰经》还有两个活字印刷的版本,分别是由汉堡的牧师亚伯拉罕·欣克尔曼及帕多瓦的意大利神父路易斯·马拉奇在1694年及1698年出版。马拉奇的版本还包括精准的拉丁语译文。在这段时期,《古兰经》印刷本受到穆斯林法学家的强烈抵制。奥斯曼帝国在1483年至1726年间禁止印刷任何带有阿拉伯语的物品,违者甚至会被判死刑。直至1726年在易卜拉欣·穆特菲里卡的要求下,这条禁令才得以放宽,允许印刷宗教典籍以外的阿拉伯语文本,穆特菲里卡在1729年出版了他的第一部书籍。不过,奥斯曼帝国在随后的十年之内也只有极少的印刷书籍,对宗教典籍的印刷禁令依旧执行。1786年,俄国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圣彼得堡出资成立了一家“鞑靼语及土耳其语活字印刷”的出版社,当中一位叫奥斯曼·伊斯梅尔的毛拉(精通伊斯兰神学的人)负责出版阿拉伯刊物。这家出版社的1787年出版《古兰经》,1790年及1793年在圣彼得堡再版,1803年在喀山再版。1828年,德黑兰出现石板印刷的《古兰经》。1834年,东方学家古斯塔夫·弗吕格尔在莱比锡出版的《古兰经》在其后的接近一百年内都是权威版本,直至1924年开罗艾资哈尔大学出版的版本取而代之。这个版本是经过长年累月的整合工作而得出的结晶,统一了《古兰经》的拼写方式,是后来其他版本依据的基石。《古兰经》指出它与以往降示的经典是同出一彻(《妥拉》及《福音书》),都是真主降示的经书,认为穆斯林应该相信它们。根据《布哈里圣训》,在《古兰经》被奥斯曼统合之前,黎凡特人及伊拉克人有加以引述,基督徒和犹太人亦有对它的讨论。虽然内容细节大为不同,但《古兰经》所记载的许多人物和事件都同时出现在犹太教及基督教的经书(《塔赫希》、《圣经》)及宗教文献(《伪经》、《米德拉什》)里。《古兰经》描述亚当、以诺、挪亚、呼德、示拉、亚伯拉罕、罗得、以实玛利、以撒、雅各、约瑟、约伯、叶忒罗、大卫王、所罗门、以利亚、以利沙、约拿、亚伦、摩西、撒迦利亚、圣若翰洗者及耶稣是真主的先知。事实上,比起其他的经书,《古兰经》提及摩西的次数更多,耶稣在《古兰经》里出现的次数比起穆罕默德还多,玛利亚在《古兰经》里出现的次数也比《新约圣经》多。《古兰经》的一些内容与《四福音合参》、《雅各福音书》、《多马的耶稣婴孩时期福音》、《伪马太福音》及《阿拉伯语耶稣婴孩时期福音》有相似之处。(崇拜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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