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逸(3世纪-4世纪),字孟祖,乐安郡人。晋朝名士。
初为博昌小吏,县令命他送客,他冒着寒冷全身冻湿,回去时县令不在,他就脱下衣服烤火,睡在县令的被子里。县令回来后,大怒,将要加以严罚。光逸说:“家贫衣单,沾湿了没有可换的了。若不暂且温暖身体,势必冻死,奈何惜一被而杀一人!君子仁爱,必不会这样,所以睡了而不疑。”县令以为奇而饶了他。后为门亭长,迎新县令到京师。胡毋辅之与荀邃共同去新县令家拜访,望见光逸,胡毋辅之对荀邃说:“那人似奇才。”便呼上车,与他交谈良久,果然是卓异的人才。县令奇怪客人为何不入内,小吏说在和光逸说话。县令大怒,除光逸名,斥责他并打发他走。
后举孝廉,为州从事,弃官投靠胡毋辅之。胡毋辅之任乐安太守,与光逸昼夜酣饮,不视郡事。胡毋辅之后为太傅东海王司马越从事中郎,向司马越推荐光逸,司马越认为他是寒门而不召。司马越后来在闲宴上责怪胡毋辅之无所举荐。胡毋辅之说:“之前举荐光逸,公以非世家不召,不是我不举荐。”于是光熙元年(306年)八月司马越就征辟光逸。文书到郡县,郡县都以为发错了,知道是征辟光逸,就备礼遣之。与雍州刺史王澄亲善。不久因天下大乱,避乱渡江,又依附胡毋辅之。初到时,正逢胡毋辅之与谢鲲、阮放、毕卓、羊曼、桓彝、阮孚散发裸袒,闭门酣饮已多日。光逸将要推门而入,守门者不让,光逸就从户外脱衣露头从狗洞中窥探而大叫。胡毋辅之惊道:“他人决不能如此,必是孟祖。”急忙呼入,遂与他一起喝酒,不分昼夜。时人谓之八达。
琅琊王司马睿以光逸补军谘祭酒。司马睿建立东晋后,光逸为给事中,卒于任上。
唐末杨夔作《溺赋》有“光逸则独窦求入”语;罗隐在《谢崔舍人启》中称自己“门寒于光逸”,在《投盐铁裴郎中启》中称自己“荐光逸之材,以地寒为累”,在《辞宣武郑尚书启》中称自己“光逸门寒,无因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