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树,是以树状结构重建汉字部首表的一套方法,目的是要解决汉字部首缺乏系统化的问题。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将汉字基本符号进行归纳,共归纳出540个部首,清朝吴任臣《字汇补》缩减为214个部首,《康熙字典》沿用。长期以来,华人都是透过部首表来认识汉字基本符号。然而,部首表存在两项重大缺点:其一、部首之间缺乏关联性,难以系统化;其二、许慎无缘见识甲骨文,以至于对于部首意义不慎了解或语焉不详,造成后代学习者只能依照笔画形状死背硬记,如双人旁、宝盖头、耳朵旁等等。实际上,双人旁与人无关,宝盖头与盖子或头无关,耳朵旁与耳朵无关,这些偏旁助忆符号虽然有助于记忆,但却达不到认识字义的效果。
为了突破了部首表所面临的困境,廖文豪首先于2012年提出汉字树的解决方法,一方面还原部首的符号意义,一方面将所有部首依照衍生关系统整成树状结构。除此以外,汉字树也更正了部首表的错误,如去除非独体字(实际上为合体字)的部首,增补被遗漏的重要基本符号。
随着汉字树对汉字学习的影响日益加增,引来汉字学界的关注。2017年6月7日在北京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会议室进行了一场以汉字树为主题的研讨会,由北京国际汉字研究会会长、汉字文化杂志总编暨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林连通邀集多位汉字专家学者共同发表看法。与会者多认为汉字树能有系统地建构汉字符号,是解决汉字学习困难的一把钥匙,但也同时指出这套方法需要引入更多的佐证与论述,才能免除错误,是汉字符号系统更完备。
主持人林连通认为汉字树是解决汉字难学问题的金钥匙,但必须要更多的旁征博引,纳入各家看法才会更完备。
刘庆俄(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北京国际汉字研究会名誉会长)认为汉字树是汉字研究的重要课题,也是百年来少见的论著,对全世界文字很有启发。
常敬宇(北京语言大学教授)认为汉字树按照构字义理逻辑,重新建构了字与字的密切联系。打破传统以部首为序的机械式排列法,改成以树的结构来排列,使学习者能循序渐进,有系统地学习汉字。这种方法,可以让学习汉字的外国朋友快捷地掌握汉字,无疑是解决汉字难学之谜的一把金钥匙。
马国凡(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语言学家)认为汉字树将象形文字的汉字放回图像的脉络来理解,整理出一个汉字树形图,提纲挈领,纲目了然,对于解决汉字难学难记的困惑无疑是一大创举。图象字不是字,却是字的先民,是通往字的桥梁,通古连今、意义非凡。
王伟(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副研究员)认为汉字树将汉字建立成树的概念是很好的,有主干,有分支,有源流可讲,这是有价值的。对于汉字学习与传承文化遗产都很有价值,但理据与论述尚待加强,学术价值仍不足,若能开发出一个网络数据系统,将历代训诂学对文字的释义层层相应地完整做进去的话,就会更有意义了。此外,汉字树诠释文字符号时不能忽略文字符号的任意性,否则强加解释就会产生偏颇。
赵功德(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研究员)认为汉字树是一项巨大的系统工程。过去的汉字教学都是随文识字(随着文章引导来认识汉字),忽视了汉字的家族性及系统性,而汉字树正是从汉字内部的关联性着手,以树的结构加以描述,使读者能产生联想并迅速扩大识字量。汉字树以231个关键字(基本符号)为纲,学习时先抓住纲,就能纲举目张,提升学习效率。
高晓岩(知名媒体人、作家、新星出版社副总编)认为汉字树的最大功用莫过于让人开始更容易亲近汉字、了解汉字并能真正走进汉字。
陈国祥(台湾中央通讯社董事长)认为汉字树是对汉字的“创造性破坏”。所谓“破坏”就是找出造成汉字困境的根本原因,打破两千多年来剥离汉字原义造成汉字解读困难的学习方式;所谓“创新”则是透过大数据分析与构建手段,使汉字变得简单易学、有意义又有系统。汉字树这一套方法能让中华文化透过文字载体变得强而有力,更容易传播到世界各地去。盼望有志于复兴中华文化的人都能来研究这一套方法,让它变得更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