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呐鸥(1905年9月22日-1940年9月3日),本名刘灿波,盐水港厅查亩营(今台南市柳营区)人,是一位日治时期的小说家及电影制片。曾为中华电影公司的制作部次长。
就读于上海震旦大学。其写作风格为现代主义路线,与施蛰存等有交往;代表作为《都市风景线》,描写都市男女的狂热迷乱,并借鉴日本新感觉派的技巧。翻译作品为横光利一的小说集《色情文化》、弗理契的《艺术社会学》。摄制的电影多属“软片”性质,大多已遗失;其亦引进称“影戏眼”的拍摄技巧。曾任汪精卫政府机关报纸《国民新闻》之社长一职。35岁时在上海被枪杀,据传是因卷入黑帮纠纷,也有传言是国民党特务所下手。
刘呐鸥作为日本统治时代下的台湾,没有像林献堂哪样强烈的家国情怀,而是一位沉迷在文学、电影、女色与美食的唯美主义者,是时代的局外人,也是一位没有太多国族认同或者说是超越国族认同的文化人。其一生多采多姿,但只留下了一本1927年的日记,现藏于国立台湾文学馆。这本日记没有一天中断,提供了有关他家庭、嗜好、读书、创作和交往的珍贵线索,是了解这位大时代里不愿随波逐流的新潮人物的第一手资料。据刘呐鸥在中央电影摄影厂任职的同事黄天佐说,刘呐鸥是一名语言天才,除了会讲日文、英文、法文、拉丁文外,北京话、上海话、广东话与他家乡的厦门话都应对如流。
刘呐鸥在上海的生活,正如上海方言“白相”一般,成天过着无所事事的颓废生活。零用钱多半由母亲供给,平日兴趣则是阅读、漫游与鉴赏女性。他认为女人等同于性欲的权化,女性的存在是为了满足性欲,在性之中,女人的快感大于男人。女人没有真正的感觉和爱,女人只追求性爱快感。女人就像是欲望的化身,挑起观察者蠢蠢欲动的情欲,以致能毁灭男人。刘呐鸥在上海多与好友穆时英、戴望叔来往,不与沈从文、鲁迅等人交往。他活在东洋与西洋的矛盾中,而上海这座城市,是他既厌恶又喜爱的地方。
上海对呐鸥具有无比的吸引力,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日的日记就已经明确指出上海会是他“将来的地”。但是实际上他对上海的感情十分复杂。日记中一方面经常记载他对上海醉生梦死的反感,一方面又歌颂上海的“魔力”。在呐鸥心目中,上海是个“断发露膝的混种”,换句话说,是剪短发、穿短裙的时髦女子。“混种”一方面指这些时髦女子长相中西合璧,一方面指上海到处是外国租界,呈现次殖民地的特色。在东洋人、西洋人对比之时,呐鸥宁可认同东洋人,对西洋人则十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