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奥古斯特·库东(1755年12月22日- 1794年7月28日)是法国政治家和律师,他在法国大革命时期作为国民立法议会的代表而闻名。1793年5月30日,库东当选为公共安全委员会成员,与他的朋友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和圣茹斯特在恐怖统治时期紧密结合共事,直到他的1794年被处决。 库东在牧月22日法令的制定中扮演重要角色,这个法令使得被指控为反革命而遭处决的人数急剧上升。
1755年12月22日,库东出生于奥弗涅省的奥尔塞。他的父亲是一位公证人,母亲是一个店主的女儿。库东,像他家族的前几代人,是较低资产阶级的成员。步他父亲的后尘,库东成为公证人,1787年用他的技能在奥弗涅省议会服务,这是他的第一次政治上经验。他被公认是诚实,彬彬有礼的人。
1790年他在克莱蒙费朗加入了共济会。在克莱蒙,他成为他的文学社固定参与者,在那里他讨论“容忍”论题为他赢得了赞誉。 1791年,库东成为国民立法议会的代表之一,他的政治抱负了使他离开奥尔塞前往巴黎,代表多姆山省。 在革命浪潮越来越近时,两条腿快速完全的瘫痪,库东成为跛子。 1792年医生确断库东为脑膜炎,库东归咎他的麻痹是他自己青年时期频繁的性经验; 虽然他开始用矿物浴治疗他的病情,1793年他变得如此虚弱而必须座在由手摇柄经齿轮驱动轮椅 ,现在保留卡纳瓦雷博物馆。
1791年,库东前往巴黎履行作为国民立法议会代表的职责。 随后,他加入不断扩大的巴黎雅各宾俱乐部。在大会第一次会议,他选择坐在左边,但很快决定反对将自己与这种极端派有牵扯,因为他担心他们 “惊吓了大多数。” 他是非常熟练的讲演者,而且有证据表明,他利用他的截瘫(英语:paraplegic)情况,为他在议会提出重要议题时得到关注。
1792年9月,库东当选为国民公会代表。访问诺尔省期间,他在那里治疗他的麻痹,他遇见并结识了吕穆矣将军,随后在大会书面赞扬他,称他是“一位对我们至关重要的人。” 他与吕穆矣将军的关系使库东短暂的考虑加入国民公会的吉伦特派,但1792年10月吉伦特派宪法委员会的选举人拒绝库东在委员会席位,他最终加入山岳派,他与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分享了很多意见,特别是对宗教的问题,如革命性的去除基督教主张(英语:dechristianization of France during the French Revolution)(他是反对的- 参看至上崇拜)--并成为罗伯斯庇尔周围核心成员。库东成为山岳派热情支持者,经常响应他们的意见。在审判国王路易十六议案,他大声反驳了吉伦特派交付全民公投的主张,这样的群氓仍会按小册子详细说明的指示实施,形成公众的意见。他投票支持 一审决定的 死刑判决。 审判结束后,库东于1793年5月30日当选为公共安全委员会委员,在战略政策和警务人事的计划,他密切的与罗伯斯庇尔和圣茹斯特合作。获得这个职位三天后,库东第一个要求逮捕并宣布吉伦特派为国家的敌人,进行审判。
由二月下旬到五月初,里昂发生的骚乱不断扩大。1793年7月5日,国民公会判定里昂市处于“叛乱状态”,九月公共安全委员会决定派代表到里昂镇压终止叛乱。 库东成为派往的代表,需在1793年10月9日结束里昂的叛乱。他抵达后他对里昂的动荡很疑惧,担心起义,而不允许当地雅各宾派行政部门间的联系。
1793年10月12日公共安全委员会 他们相信经由里昂的例子可杀一儆百,通过一项法令。 该法令规定,将摧毁叛乱的里昂城市。这项法令颁布之后,库东设立特别法庭,监督拆除里昂最富有的家庭,而不破坏穷人的家园。 除了城市拆除,该法令还规定,叛乱分子和叛徒将被处决。库东很难接受拆除里昂的命令,他的进展缓慢。 最终,他发现,他不能无法忍受手头的任务且无法在10月底完成,他要求国民公会派出另一个替换的代表。 1793年11月3日,让-玛丽·科洛·德布瓦(英语:Jean-Marie Collot d'Herbois)接替库东后,开启了共和国的暴行,到1794年4月,1,880名里昂居民被处决。
库东离开里昂,回到巴黎,并于1793年12月21日当选为国民公会主席。他推动3月19日对埃贝尔派及3月30日对乔治·雅克·丹敦的逮捕、起诉、处决并继续在公共安全委员会工作了几个月。 1794年6月10(法兰西共和历2年牧月22日)在罗伯斯庇尔的默许协助下,库东起草通过牧月22日法令,在革命法庭审判的案件,剥夺了被告律师或证人对他们的援助及辩护,借口为了缩短诉讼的时间。 按照牧月22日法令,被指控犯罪的个人被带到革命法庭,将只有二选一的结果,要就是无罪释放,再不就是死刑。革命法庭审判会迅速通过,因为这些审判将不会有机会获得律师也没有证人代表他们发言。
库东提出的法案没有咨询其他公共安全委员会委员,因为库东和罗伯斯庇尔都预计委员会将不接受这提案。 国民公会对这措施提出反对意见,但库东为革命法庭辩护强调,因为革命法庭忽视了远远比普通罪行更严重的政治罪行,“自由社会的存在受到威胁。” 库东对剥夺犯人要求律师的权利也提出著名的辩护,他宣称。
罗伯斯庇尔协助支持库东他的论点,巧妙地暗示任何反对这项新法案的国民公会成员,他们自己要担心被检举为共和国的叛徒。 库东和罗伯斯庇尔被认是独裁者,因为他们激烈为牧月22日法令辩护,民意将在未来几周内反对他们。
这法律通过后,处决率迅速上升。仅在巴黎一地,与在两个月前的芽月 平均常态有5例处决数相比,在牧月期间每天上升到17个处决,接下来的获月期间,每天有26个处决。 在牧月22日法令(1794年 6月10日)通过到1794年7月月底之间,在革命广场共有1515件处决,超过了1793年3月到1794年8月总数2639件处决的一半。
热月政变危机之前,库东表现出相当大的勇气,放弃已安排前往奥弗涅的旅程,正如他写的,他可能会死亡或与罗伯斯庇尔获得胜利而自由。 罗伯斯庇尔已经从政治舞台上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原因认为是神经衰弱,因而没有意识到国民公会情况发生了变化。他最后讲话似乎表明,对国民公会的另一波清洗是必要的,但他拒绝指名道姓。在自我保存本能的恐慌下,国民公会呼吁逮捕罗伯斯庇尔和他有关联的成员,包括库东,安东万·路易·德·圣茹斯特和罗伯斯庇尔的弟弟,奥古斯丁·罗伯斯庇尔。 1794年 7月28日(热月10日)下午,尽管刽子手花了15分钟才把已瘫痪、痛苦尖叫着的库东放上断头台平板,库东还是和罗伯斯庇尔一起被处决。
在库东的新法令实施后,处决人数从1794年的134人,1794年6月到7月间增加至1,376人。 牧月22日法令还针对贵族和对教廷不离不弃的神职人员,允许革命法庭不可以再传召作为代表被告他们有声望证人。1794年6月到7月间被处决的受害者中,38%是贵族,而26%认为是神职人员。 超过一半的受害者来自较富裕的资产阶级。 库东的立法不仅大大提高了法兰西各地处决的速度,但也使原先单纯的反革命行为恐怖,扩散到超越以往都没有的社会的歧视。
本条目出自公有领域:Chisholm, Hugh (编). 大英百科全書 (11th ed.). 剑桥大学出版社. 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