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擦音定律(英语:Germanic spirant law,德语:Primärberührung)是语言学中语音异化的一个例子,也是格林定律的一种例外情况,应用于原始日耳曼语中。该定律指出,如果两个塞音挨在一起,那么只有第一个变为擦音,第二个仍是塞音;另外,/s/ 后的塞音也不变。
塞音在格林定律和维尔纳定律生效后,若后面跟着 /t/ 或 /s/,该塞音变为擦音(spirants),而 /t/ 不变:
一般情况下,原始印欧语时期浊塞音在 /t/ 和 /s/ 之前发生清化,印欧语的三组塞音(送气塞音、浊塞音、清塞音)也在这两个辅音前发生融合(格林定律)。比如在晚期印欧语中 /bʰt/, /bt/ 和 /ɡʰt/, /ɡt/ 已经变成了 /pt/ 和 /kt/,同样的,/bʰs/, /bs/ 和 /ɡʰs/, /ɡs/ 也变成了 /ps/ 和 /ks/。
格林定律指出,正常情况下日耳曼语的清塞音将进一步变为擦音。然而出现了例外:如果两个塞音挨在一起,那么只有第一个变为擦音,第二个不变。另外,/s/ 后的塞音也不变。这一点可以借由飘忽s-发现:英语 ,冰岛语 ,荷兰语 (← * ← PIE *) vs. 林堡语 ,古诺斯语 (← * ← PIE *)。前一组由于s的存在使得t保留下来;后一组则不然。
与格林定律不同,日耳曼擦音定律无论是在固有词还是借词中都持续发挥作用(表层滤器(英语:surface filter))。一个明显的例子是部分借词*(荷兰语 ),借自拉丁语 "script"。
对齿音的影响通常被认为是一个单独的现象,并且在原始印欧语时期就已经发生。齿音若在 /t/ 开头的后缀前会进一步变化为擦音;若在单语素中(而非带有后缀)则保持长辅音 /tt/ 的形式。如:拉丁语 “吃”的过去分词 < *;哥特语、拉丁语“父亲”保留了长辅音 /tt/。
有时经过分析后会由 /ss/ 倒推回 /st/,尤其是动词。例如,*“坐”的第二人称单数过去式应该是 * → * → * (比较:古英语 "seat")。事实上通过比较*(来自*“偷”)和 *(来自 *“帮助”)等动词,它被还原为 *。
/x/ 前 /n/ 的消失在日耳曼擦音定律生效之后发生(喂食顺序),前面的元音发生补偿延长、鼻音化:
例如,“带来”,过去式 > (英语 , ,德语 , ,丹麦语 , )
又如中古高地德语中:(此处过去式指的是 preterite)(元音变化来自 Rückumlaut(英语:Germanic umlaut#Rückumlaut))
这种鼻音化影响到了盎格鲁-弗里斯兰亮化(英语:Anglo-Frisian brightening)(又叫第一次a-前化)的结果,因此在古英语中被保留下来。这一现象今天仍在Elfdalian(英语:Elfdalian)语中存在。
弱变化动词(英语:Germanic weak verb)的过去分词由后缀 * 构成。大部分弱变化动词中有许多元音后缀参与形成词干,如后缀 * 用于形成名源动词(名词动用)和使役动词,这些元音后缀使得音变正常进行:PIE * > PG * 。但所有词干以塞音而非元音后缀结尾的动词都会受到擦音定律影响。表中是少有的几个保存到现代语言中的形式,中世纪的语言还有更多。(括号中的形式受到了高地德语子音推移影响)
尽管看起来很像德语语法交替(英语:Grammatischer Wechsel)(强变化动词中的辅音交替),但是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另外一个没那么明显的结果体现在强变化动词的第二人称单数过去式中(以* 结尾,* 与词干之间没有元音),词干末尾的辅音发生变化。
日耳曼擦音定律也体现在动词和对应的名词的变化中,比如原始印欧语的名词后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