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YouTuber(日语:バーチャルユーチューバー,英语:Virtual YouTuber,简称VTuber),又称虚拟主播(日语:バーチャルライバー,英语:Virtual Streamer)、Vsinger、Vliver、Vup等,是以虚拟人物形象在在线视频平台上传视频或进行直播的创作者,常见于YouTube、Bilibili、Twitch、Facebook、Reality、niconico、Showroom等影视平台活动。
虚拟YouTuber有两个组成部分:虚拟的人物(又称“皮”)和背后的操作者(又称“中之人”或“魂”)。通过捕捉操作者的声音、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并通过软件映射到虚拟人物上在通过直播或视频的形式来打造和完善虚拟人物形象以此来获得社会认同和价值收入。其幕后运营可能是一整个团队,包括程序设计、动作控制、配音员等等的“企业势”,也可能只有一个人的“个人势”或介于两者之间的“团体势”。
在动作捕捉和动作映射上。大部分的虚拟YouTuber采用2D动作捕捉,主要借助摄像头或直接用手机将操作者的动作进行采集。而少部分的虚拟YouTuber采用3D动作捕捉,通过借助安置在操作者头部与肢体上的动作捕捉设备以及传感器将真人的动作进行采集,之后再利用Live2D或Unity等软件制作好的人物模型导入到VTube Studio、FaceRig等软件把采集到的人物表情和肢体动作映射到虚拟角色上。
随着虚拟YouTuber的潜力不断被发掘。虚拟YouTuber可以通过虚拟场景的搭建、实时的运动捕捉机制以及科技进步所带来的脸部技术、声控识别等细微的变化等等,使虚拟YouTube可以以更加逼真的演出方式和多样的交互形式与现实世界中的粉丝进行活动。
在成名的同时仍可保有一定程度的隐私。跨性别者或外貌不符主流审美标准的人可以隐藏真实外貌。
韩国中央日报称:“虚拟YouTuber的想法对于那些从未遇到过把自己描绘成只存在于数字世界中的角色的人来说是一个惊喜。……这些实验不仅突破了内容创作的界限,而且提出了关于未来内容将如何生产和消费的根本问题。”
BBC报道称,虚拟YouTuber的兴起“是一场对未来有重大影响的职业——它可以改变品牌推销产品以及人们如何与技术进行互动的方式。”
虚拟人物的概念起源于网络发展早期的网名和头像。在线游戏的角色和赛博朋克的科幻作品进一步推展虚拟形象的功能。2002年的美国电影虚拟偶像描述了用电脑影像制作虚拟演艺人员来吸引观众、2012年的小说《一级玩家》描述人们主要以虚拟身份生活。2007年的初音未来进一步显示这种作法的可行性,并着重于日式动漫画的人物设计而非拟真。2021年的日本动画电影《龙与雀斑公主》除了探讨现实与虚拟身份的分界、网络空间和现实的交互影响、网络文化现象以外,也反映包含虚拟演艺人员在网络平台遭遇的处境。
2019年2月,绊爱与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得主基斯托夫·华萨和电影导演罗拔·洛迪格斯等好莱坞电影工作者共同出演,并互相称赞和握手。
截止到2020年8月13日,根据Playboard数据显示,YouTube全球SuperChat直播打赏排行榜的前十名中有7位虚拟YouTuber,其中位于榜首的桐生可可累计已经获得约合港币607万的SuperChat直播打赏,三倍于PewDiePie。
2022年12月YouTube官方趋势播客节目表示,2018年VTuber的作品每月有4亿观看人次,2022年每月为15亿观看人次。
名词由2016年12月开始活动的绊爱首次使用,定义为“利用动态捕捉程序达成虚拟形象与真的人结合的角色”或“由电脑图形所绘制的插画风格的人物YouTuber”。虽然在此之前就已经有类似的虚拟角色出现,但是当时这类虚拟角色并未定性为虚拟YouTuber。因此在一段时间,虚拟YouTuber是绊爱的代名词(p. 29)。
2017年开始,随着诸如电脑少女小白、未来明、虚拟口癖萝莉狐娘Youtuber大叔(日语:バーチャルのじゃロリ狐娘Youtuberおじさん)、辉夜月等拥有大量粉丝的虚拟YouTuber的加入(p. 46),原先作为绊爱的代名词的虚拟YouTuber一词被重新定义,并逐渐广泛使用(p. 29)。
一些虚拟角色也在其他媒体领域发展,如出演地面电视节目、出售商品等,此时虚拟YouTuber是作为一个便于理解的品牌名称。现也有电视台专门为虚拟YouTuber制作节目,如TOKYO MX的“VIRTUAL BUZZ TALK!”和朝日电视台的“超人女子战士 Gariben Girl V(日语:超人女子戦士 ガリベンガーV)”。
也有一些公司推出了自家的虚拟YouTuber做宣传,如三得利的灿鸟Nomu(日语:燦鳥ノム)、乐敦制药的根羽清心(日语:根羽清ココロ)和茨城县Ibakira TV(日语:いばキラTV)的茨日和(日语:茨ひより)。
截至2018年5月28日,虚拟YouTuber总计有3000人,订阅者共1089万,视频点击率达到6亿9000万次以上。到2019年4月,虚拟YouTuber总计有约6000人,订阅者共约2000万。而根据User Local的统计,到2021年10月,虚拟YouTuber总计已经超过16000人。随着虚拟YouTuber迎来热潮,一些虚拟YouTuber组织也随即兴起,其中比较有名的有Upd8(日语:Upd8)、Nijisanji、hololive等。
作为自2018年开始十分流行的词汇或概念,“虚拟YouTuber/VTuber”一词在2018年网络流行语大奖(日语:ネット流行語大賞)中获得金奖。根据JustSystem(日语:ジャストシステム)自截止至2019年3月1日的调查,虚拟YouTuber已被67%的10-19岁群体以及50%的20-29岁群体所熟知。
在中国大陆,由于YouTube遭到屏蔽,所有用户不能“直接”观看虚拟YouTuber的视频。因此除了有部分中国大陆用户会翻墙观看之外,也有用户将相关视频、直播转载到bilibili和抖音这类网站(俗称“视频搬运”,有的获取了授权,其他的则是盗播)。另外也有相当一部分虚拟YouTuber在中国网站内设有官方频道,并进行直接的,跨国的,面向中国市场的直播。一部分虚拟YouTuber在bilibili的粉丝订阅量远高于YouTube的订阅量,还有一些虚拟YouTuber的活动中心向中国偏移。
比起跨海“收租”的日本Vtuber,中国本土的虚拟主播或虚拟视频制作人数量更多,在开发国内市场上走的也更远。他们一般依托ACG市场,绝大多数在bilibili上活动,所以称为“虚拟UP主”或“虚拟主播”。他们活跃的方式主要是通过直播,也制作虚拟形象视频、进行翻唱、舞蹈表演等。目前在中国大陆活跃的虚拟主播有嘉然、七海Nana7mi、星瞳、泠鸢yousa等。截至2023年1月4日,在bilibili直播的“航海名人榜”中,达到“万舰”(即一万个不同的人在一个月内打赏价值138元人民币的“舰长”礼物)成就的主播全站一共9人,其中虚拟区占7人;达到“千舰”成就的主播,虚拟区有73人,占全站比例超过35%;bilibili关注数突破一百万的虚拟主播共31人。除了在bilibili,另有在抖音、淘宝、AcFun等平台使用虚拟形象进行工作的角色。
国内商业公司对虚拟主播行业入场总体上是开放的。2020年10月17日爱奇艺开办了以虚拟偶像为主的综艺节目《跨次元新星》。2020年11月23日乐华娱乐联合字节跳动推出虚拟偶像团体A-SOUL。另外,有腾讯QQ炫舞和Tencent IEG部门打造的虚拟时尚博主星瞳,有bilibili和彩虹社合作的虚拟艺人团体VirtuaReal等。
中国大陆官方机构和Vtuber行业接触的先行者是CCTV新科动漫频道旗下的虚拟形象新科娘,她于2019年9月成为虚拟UP主,在bilibili进行直播,但该企划更换了4次中之人,企划已于2021年12月25日宣布终结。。除此之外,还有华中科技大学的校园虚拟形象“华小科”,SMG旗下的虚拟艺人团体“雪风军团”等。2021年10月,中国广电总局在《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中提出虚拟形象的技术包含2D与3D两方面,具体内容有虚拟引擎构建、语音驱动、动捕,面捕等内容。该统计规划称:2021年中国大陆虚拟偶像的相关产业链年产值为1074.9亿元人民币。该《规划》也是国家层面上有关Vtuber行业的首份指导规划文件。
尽管如此,中国主流社会对虚拟主播、虚拟偶像行业的了解仍然很难称得上是务实、接近行业现状的。由于其二次元属性,Vtuber经常会被拿来作为“元宇宙”、“国漫”等概念的宣传素材,和“数字人”之类的概念进行绑定,或与Vocaloid混淆概念。相当一部分“虚拟人”“元宇宙数字人”没有中之人,没有定期直播,只是拿出来的“样子货”,却挂上了品牌代言人,卫视看板娘的帽子。这些仅在宣传海报上出现的数字人的典型代表是米哈游出品,由AI合成语音的“鹿鸣”,她出道一年仅直播2次。显然,这和有中之人操控的Vtuber完全不是一个行业。对于活跃的,全职的国V而言,讨论的对象大都是把bilibili作为主要直播平台。以Vtuber作为主要讨论内容的大型社区有:百度贴吧V吧,虚拟主播吧,NGA V版,Stage1st等,都是没有机构认证号入驻的民间粉丝社群。部分虚拟主播曾参加如中科院物理所开发日这样的大型活动。不过,在中国,虚拟主播的营业收入绝大多数都来自于toC端,知名度也和背后的公司息息相关,即便是头部的3D虚拟偶像团体,进入省一级电视台的舞台、卫视综艺节目的机会也并不多见。
在东方卫视的访谈节目《来点财经范儿》第29集节目中,VirtuaReal所属主播小可学妹在回答复旦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凌鸿的提问时极力避免谈及虚拟形象和背后中之人之间的联系。凌鸿起初认为小可是AI,背后是由微软小冰一类的引擎驱动,在反复提问小可的粉丝画像,直播内容,虚拟社交圈子等信息后才改变了自己原先的看法,他确认:所谓的“数字人”,其实还是背后由中之人操控,Vtuber并不是强人工智能,也不是机器人,“元宇宙”的情感慰藉在当下是利用动捕“套皮”和角色扮演的形式替换了真人主播形象。除了对业态理解出现偏差,更有官媒对这一行业抱持着既不了解也根本不想了解的傲慢态度。宗旨为“服务青年成长”的中国青年报记者李若一在评价Vtuber时,在事先没有了解虚拟主播行业的情况下写文章抨击该行业的低俗风气,结果举例完全失当,将莎乐美在直播中展出胃镜图片内容认定为“三俗”(庸俗、低俗、媚俗),应当用中国法律管制(该日本主播在YouTube的直播内容)。尽管该视频在达到50万播放后删除,但该记者或中青报报社账号至今没有发布撤稿通知或任何道歉,反而动用权限企图管制、抹除关于这篇引发争议的报道的内容。。
2018年,台湾东南科技大学宣布计划对想要进入虚拟YouTuber行业的企业与雇员提供支持。
BBC报道称:“随着脸部识别技术越来越普及,生活在小说里似乎不再是梦想。无论虚拟YouTuber……在未来成为互联网的一部分,还是仅仅昙花一现,至少现在,围绕现实的界线已然模糊。”
彭博社称:“迄今为止,虚拟YouTuber现象几乎完全是日本式的,然而它的潜在技术和将流行文化与增强的互动性相结合的公式——以及由此带来的可信度——是普遍的。”
华尔街日报称:“虚拟YouTuber是日本漫画和动画悠久传统的一种演变,为漫画书和电视屏幕上早先描绘的那种人物提供了实时互动。下一步可能是人工智能,让虚拟YouTuber们在没有任何后台人类帮助的情况下唱歌、跳舞和恶作剧。”
连线意大利版称:“YouTuber的广阔版图正受到来自日本的虚拟冲击。”
南德意志报专栏作家迈克尔·穆尔斯特德称:“从日本,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不仅在互联网上发布日常琐事的真人接触到了数百万观众,而且越来越多的数字创造的人物也做着完全相同的事情,并且同样成功。”
许多虚拟YouTuber希望只呈现出虚拟人物的身份,排除操作者的身份,粉丝通常也有默契不讨论操作者的真实身份。许多经营虚拟YouTuber的公司也规定操作者必须保持角色形象,不得透露操作者的身份。然而有些观众会人肉搜索操作者、或是在接触到此信息后公开讨论。由于虚拟角色和真实人物的界线模糊,有些观众可能把会角色设置当真,而在发现事实后觉得受骗上当,或是嘲笑那些其实并不在意此事的粉丝(例如 Nora Cat 的操作者和角色性别不同)。
就技术而言,虚拟人物的角色和操作者并不需要保持一对一的关系,并且观众平时也只能看见角色、看不见操作者;然而,观众对于操作者的个性和声音可能带有强烈的偏好,因此若替换操作者,可能引起观众的不满,例如绊爱的“四个绊爱”骚动,到2019年12月4日,“四个绊爱”被彻底区分开来,该事件的余波一直持续至2020年5月8日“四个绊爱”的频道全部分拆为止。另一个例子是Azulim(日语:アズマリム)称公司要求撤换操作者,造成粉丝不满。
与此相反的事也可能发生,角色外观、动作、或是操作者的说话方式可能发生更动,然而观众却偏好原本的人物形象。
此外也曾经发生过公司对角色的操作者欺压的事件,例如2019年发生的游戏部企划艺人欺凌事件,该事件导致企划四位角色操作者遭替换。也因为公司的处理态度与操作者的替换造成粉丝不满,企划于隔年宣布终止。
虚拟Youtuber如同其他职业,会发生各种工作上的争议,包括劳资纠纷(例如Azulim未领到工资、Unlimited(日语:Brave group)压榨旗下艺人、新科娘中之人抹黑和学历造假、A-Soul企划内疑似存在压榨中之人行为)、发言不当(例如COVER公司的“石”事件)或卷入政治争论(例如共青团中央试图推出的江山娇与红旗漫虚拟主播、赤井心以及桐生可可提及台湾而造成的争论)。
此外,因为是在网络平台活动的缘故,也不乏出现虚拟Youtuber遭网络欺凌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