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是女性主义理论的个人主义形式,关注妇女透过自己的行动和选择取得平等。自由主义女性主义强调促进妇女享有在法律与政治上享有与男性相同的权力。自由女性主义者主张,社会上认为女性天生在体能与智力上不如男性的想法,导致了在学术、公共讨论及市场上,对妇女的歧视。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相信,“女性的从属地位,是根于惯习与法律上的限制,让女性无法进入,或在所谓的‘公共世界’取得成功。”因此,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致力于透过政治和法律改革争取性别平等。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与基进女性主义有明显的差异。
自由女性主义没有一个明确定义。这使得他们的信念显得模糊。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偏好对正义与社会结构的个人主义进路,而非指责他人的不平等行为。一如温黛儿(Susan Wendell)所说:“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最明确的政治承诺,包括机会平等,都是重要的妇女解放,并不尽然与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和基进女性主义的目标不相容。”
在1800年代末期和1900年代初,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的目标是获得妇女的参政权,以借此获得妇女的个人自由。 他们认为通过“平等”获得自由、终结男性对女性的残忍对待,取得成为完整的人的自由。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相信,没有任何政府或惯习可以禁止个人自由。 早期的自由女性主义者对抗只有白人男子才应得充分公民权的想法。女性主义者们,如玛莉·沃斯通克拉夫特、Judith Sargent Murray(英语:Judith Sargent Murray)和法兰西丝·莱特,皆提倡妇女完整的政治参与权利。 1920年,经过近50年激烈的行动,女性最终取得投票权,并能在美国处理公共事务。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在赢得投票权之后,寂静了四十年。直到1960年代民权运动期间、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再度挺身对抗系统性的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全美妇女组织(NOW)(英语: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Women)、全美妇女政治联盟(NWPC)(英语:National Women's Political Caucus)和妇女公平行动同盟(WEAL)都在当时纷纷为了更进一步的妇女权利而成立。 在美国,这些团体敦促平等权利修正案的通过 ,希望能确保男女在法律之前的平等。修正案影响及于妇女生活许多的重要领域,包含生产、劳动和同工同酬等问题。对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而言,其他议题一样重要,包括但不限于生殖权利、堕胎、性骚扰、投票、教育、可负担的育儿环境、可负担的卫生医疗,以及降低对妇女的性暴力与家庭暴力。
受欢迎的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作家有,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小弥尔、海伦‧泰勒(英语:Helen Taylor (feminist))、纳迪娜·斯特罗森;第二波女性主义者贝蒂‧傅瑞丹和格洛丽亚‧斯泰纳姆;以及第三波女性主义者雷贝嘉·沃克(英语:Rebecca Walker)。
平等女性主义(英语:Equity feminism),是自1980年代“平等与差异争论”而产生的一种自由主义女性主义。 具体地说,是一种古典自由主义的女性主义,或者是一种自由意志自由主义的女性主义,比起社会变革,更关注法律、政治上的平等。
史丹佛哲学百科全书将温蒂‧莫艾洛依、琼·肯尼迪·泰勒(英语:Joan Kennedy Taylor)、杨恩(英语:Cathy Young)、Rita Simon(英语:Rita Simon)、凯蒂·伊菲(英语:Katie Roiphe)、Diana Furchtgott-Roth(英语:Diana Furchtgott-Roth)、Christine Stolba(英语:Christine Stolba)与Christina Hoff Sommers(英语:Christina Hoff Sommers)视为平等女性主义者。 演化心理学家史蒂芬‧平克,认为自己是名平等女性主义者。他定义平等女性主义为“一套道德规则要求不以心理学或生理学经验为基础的平等对待”。 库勒(Barry Kuhle) 则认为,与性别女性主义比较起来,平等女性主义未必不相容于演化心理学。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批评者主张,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个人主义假设,使其很难看到使女性处于不利地位的社会结构与价值观。批评者主张,即使女性不再依赖于个别男性,但女性仍然受制于父权体制。 这些批评者相信,妇女投票权的建制不足以解放女性。
更常见的批评是,在理论上,自由主义女性主义默许了在本质上将女性变成男性,忽略了女性传统角色光荣、独特的一面。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专注个人,忽略了群体的重要性。:38 对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历史批判侧重于其种族主义者、阶级歧视者与异性恋主义者的过去。:40 基进女权主义者麦金侬,一名美国律师、作家和社会活动家,也是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著名的批评学者之一。 她密切参与关于性骚扰和性别歧视的定义。 她与其他着名学者,认为女性主义不可能与自由主义相容。因此,自由主义提供女性的不过是“一片刚出炉却有毒的馅饼”
其他批评者,如黑人女性主义者和后殖民女性主义者批评主流的自由主义女性主义只反映中产阶级、异性恋、白人女性的价值观,忽略了女性在种族、文化或阶级上的不同。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是根基于白人特权,不愿意理解有色人种的女性为何无法对不平等发出声音。在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历史上,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无法处理种族主义和种族歧视等对有色人种女性的多重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