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书》(希腊语:Ἐκκλησιαστής、,希伯来语:קֹהֶלֶת,)是旧约圣经诗歌智慧书的第四卷,为大多数基督教派系承认。标题“传道书”()是拉丁文转写希腊译文,希腊文则译自希伯来文 Kohelet(即“召集人”,但常常译为“教师”或“传道人”),文中作者使用了化名。
经文成书不早于公元前十世纪。作者自称为:“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即所罗门),讨论生命的意义及最佳生活方式。他宣称人类所有活动都是内在的 ,即“虚空”、“无用”、“捕风”,无论智慧愚拙,人固有一死。传道人明确表示智慧是有助于过好尘世人生。在不知不觉中,人应该享受每日简单的快乐,如吃喝劳作,这都是上帝的恩典。经文以劝诫总结全文:“敬畏上帝,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12:13)。
《传道书》深深影响了西方文学。一些名言与英美文化共鸣,亚伯拉罕·林肯在1862年国会致词时参考。美国小说家托马斯·伍尔夫也对其大加赞赏。
传道书不是一本悲观的书,相反它充满了灿烂的智慧。虽然所罗门把自己的许多成就视为虚空,他并没有把他在耶路撒冷摩利亚山上所建造的圣殿和耶和华的纯真崇拜视作如此。他也没有把来自上帝的生命恩赐称为虚空,相反,他表示生命是为了使人喜乐行善而赐下的。凡是对上帝毫不理会的活动都会导致灾祸。父亲可能努力为儿子积聚财富,但一场灾难却可以夺去一切,结果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给儿子。所以,将永久的产业——属灵的财富——留给儿女无疑好得多。非常富有但却不能享用也是灾祸。当死亡的灾难赶上富有的人时,他们便空手而“去”了。
在《马太福音》第12章第42节参,耶稣基督说他自己“比所罗门更大”。既然所罗门预表耶稣,那么,所罗门在这本书中所写的话与耶稣的教训却有许多类似的地方。例如,耶稣强调上帝的工作范围十分广阔,说:“我父做事直到如今,我也做事。”所罗门也提及上帝的工作,说:“我就看明上帝一切的作为,知道人查不出日光之下所做的事;任凭他费多少力寻查,都查不出来,就是智慧人虽想知道,也是查不出来。”。
耶稣和所罗门都鼓励纯真的崇拜者要聚集起来。关于“事物制度的末期”和“指定的列国时期”,耶稣的评论与所罗门所说的“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这句话一致。
耶稣和他的门徒均与所罗门一致地警告人提防崇尚物质的危险。智慧才是真正的保护,因为正如所罗门说,智慧“能保全智慧人的生命”。耶稣则说:“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传道书》第5章第10节参说:“贪爱银子的,不因得银子知足;贪爱丰富的,也不因得利益知足。这也是虚空。”与此类似的是,保罗在《提摩太前书》第6章第6节至第19节参提出劝告,指出“贪财是万恶之根。”在其他的圣经教训方面,两者也有类似之处。
上帝的儿子基督,依照人世间的宗法来看,是睿智的所罗门王后代。在基督的国统治下,一个新的属地社会将要建立起来。对一切寄望于上帝的王国的人来说,所罗门为了指引治下臣民而写的资料的确值得他们仔细留意。传道书指出,在王国治下,人类会按照招聚者所提出的明智原则而生活,并且会因上帝予人的生命恩赐永远欢喜快乐。
如《圣经》大多数部分一样,天主教领袖从古至今引用《传道书》。如教会圣师引用《传道书》。圣奥古斯丁在《上帝之城》第20章引述。哲罗姆写了评论。 圣托马斯·阿奎那在《神学大全》中引用(“缺少的,不能足数”)。
最近的教宗也常引用,如若望·保禄二世和方济各。若望·保禄二世在2004年10月20日演讲时称经文作者是位“古圣经先贤”,描述死亡“让人疯狂握紧毫无意义的尘世事物。”方济各在2014年9月9日演讲时引用,称虚空的人:“有多少基督徒为面子活?他们的人生好像肥皂泡。”
在犹太教里,《传道书》在圣会节(也门、意大利和一些塞法迪犹太人及中世纪法国犹太礼仪)或在住棚节中间的安息日诵读(阿什肯纳兹犹太人)。如果住棚节没有中间的安息日,阿什肯纳兹犹太人也会在圣会节诵读(在以色列的阿什肯纳兹犹太人会在住棚节第一个安息日诵读)。在住棚节诵读是为了提醒不要在节日欢庆过了头,并告知听众,没有上帝,人生毫无意义。当听众用心领会时,真正的幸福才会祝福全年。
《传道书》第12章第1节至第9节参最后的诗赋在《塔库姆译本》、《塔木德》和《米德拉什》有所解释,拉比如辣什和埃兹拉认为这是对年老的寓言。
《传道书》深深影响了西方文学。一些名言与英美文化共鸣,如“吃喝快乐”、“日光之下无新事”、“生有时、死有时”、“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在1862年12月1日南北战争最黑暗的日子里,亚伯拉罕·林肯向国会致词时参考了《传道书》第1章第4节参:“我们的世代会过去,另一世代会到来:但大地永存... 我们的冲突属于我们 —— 是将要过去的一代人;这代人过去了就销声匿迹了,不再惊天动地了。” 美国小说家托马斯·伍尔夫写道:“在我所有看到或学到的就人生在世之言,这本书最为高尚、聪慧、有力 —— 它也是诗赋、文采和真理中最高的花朵。我不是要做出文学创作教条性评判,但我不得不说《传道书》是我所知最佳的单本,其中的智慧恒久流传。”
威廉·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第59首开篇引用《传道书》第1章第9节至第10节参。
列夫·托尔斯泰的《忏悔录》中描述了《传道书》对他人生的影响。
罗伯特·彭斯的《致好得出奇者》中参考了《传道书》第7章第16节参。
欧内斯特·海明威第一部小说《太阳照常升起》标题引用《传道书》第1章第5节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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