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至菩萨(梵语:महास्थामप्राप्त, ),又译得大势菩萨、大精进菩萨、遍吉菩萨,简称势至菩萨。以智慧光普照一切,令众生离三途,得无上力;又彼行时,十方世界一切地皆震动,故称大势至,据《观无量寿经》,祂恒念阿弥陀佛,以智慧之光普照一切,使人得到无上力量、威势自在,接引众生往生净土。大势至菩萨是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的右胁侍者,八大菩萨之一,因以念佛修行证果,被净土宗奉为法界初祖,是与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齐名的大菩萨。大势至菩萨造像多样,或有持贝叶经、持如意者,但最多者是手持莲花,头戴天冠,而天冠中有一宝瓶。华人民间有讹传宝瓶藏着父母之舍利子或骨灰的错误说法,其实佛经是说宝瓶盛着不可思议的光明,能够普现诸佛的事业。《观无量寿经》:“于肉髻上有一宝瓶,盛诸光明普现佛事。”
汉传佛教中,势至菩萨圣诞是农历七月十三。净土宗十三祖释印光法师被公认为势至菩萨乘愿再来。
据《悲华经》卷二称,删提岚世界的无诤念王有一千个儿子,长子叫不眴,第二个儿子叫尼摩。无诤念王成佛为阿弥陀佛,不眴太子成为观世音菩萨。而尼摩则成了大势至菩萨。阿弥陀佛其左右胁侍就是观世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三位合称“西方三圣”。其形象据《观无量寿经》记载,身放紫金色光,法相与装饰皆同于观音菩萨。二者的主要区别是:大势至菩萨头上的宝冠有宝瓶为标志,而观音菩萨头上的宝冠则以一化佛(阿弥陀佛)为标志。
按藏传佛教的一般说法,大势至菩萨以神通力闻名,号称“大勇”,现愤怒相时为金刚手菩萨,跟代表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和代表大智慧的文殊菩萨一起,为密教最受尊崇的三大菩萨之一。另一说认为金刚手菩萨为普贤菩萨之化身。
江苏南通市南郊狼山是大势至菩萨的道场。狼山为中国佛教“八小名山”之首,是江苏省著名的自然风景区,苏中的游览胜地,由狼山、马鞍山、黄泥山、剑山和军山组成,其中以狼山最为峻拔挺秀,南临长江,山水相依,风光秀丽,有“天然水石盆景”之誉。
狼山的广教寺始建于唐总章二年(669年),是一座有1300多年历史的古刹。据《通州志》记载:“唐总章二年,山上即建大雄宝殿、殿阁、方丈室”,当时“山在巨浸中,设舟以济,号‘慈航院’,后改‘广教寺’。”
广教寺开山祖师是僧伽大圣禅师,僧伽大圣是西域人,是唐朝的帝师,相传是十一面观音化身。传说此山为白狼精占据,故称狼山,僧伽与白狼精斗法,以一袭袈裟遮遍全山,降伏白狼,白狼只得让出此山,虽说僧伽是观音化身,但并无私心,为大势至菩萨建了首座道场,即今日的广教寺,香火鼎盛。于是今日广教寺中“一寺两主奉”,既是“西方三圣”之一“大势至菩萨”的道场,也是“僧伽大圣”的道场。狼山最高峰的支云塔,塔前有圆通宝殿,供的是大势至菩萨;塔后则有大圣殿,供奉的是僧伽大圣菩萨。1983年,广教寺被国务院确定为汉族地区佛教全国重点寺院。
宋朝太平兴国年间(976-983年),智幻法师住持广教寺,他弘法创业,修建寺庙,主持建造了大圣殿、支云塔,并塑僧伽像进行供奉,此后江淮一带许多寺庙供奉僧伽像。智幻法师圆寂时,留下一首偈言:“当初不肯住长安,现像西归泗水间,今日又还思展化,东来海上镇狼山。”后人称他为僧伽化身。为纪念智幻法师,明嘉靖年间在寺内建幻公塔,至今保存。
印光大师被公认为大势至菩萨再来,其建立的位于苏州的弘化社也被认为是大势至菩萨的应化道场,同时也是净土宗的圣地。
大势至菩萨,根据“观无量寿经”记载大势至菩萨以独特的智能之光遍照世间众生,使众生能解脱血光刀兵之灾,得无上之力。因此,大势至菩萨被认为光明智能第一,所到之处天地震动,保护众生,免受邪魔所害。
大势至法王子,与其同伦五十二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光。十二如来,相继一劫。其最后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人专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或见非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
一般大势至菩萨的形象,是和观世音菩萨侍立在阿弥陀佛左右,造像和观世音菩萨较为相似,通常现天人像。稍有不同的是,大势至菩萨一般手持莲花,有时手持贝叶经或如意。据《观无量寿经》:“于肉髻上有一宝瓶,盛诸光明普现佛事”,大势至菩萨顶戴的天冠中有宝瓶,瓶中装着大光明。
净土经中言,大势至菩萨位于极乐净土的本尊,身量大小与观世音菩萨相等,全身呈紫金色光。
密教认为,大势至菩萨在胎藏界曼茶罗中位于观音院内列上方第二位,这在密教造像和绘画中有体现。
汉地印光大师被认为是大势至菩萨的乘愿再来化身。有两个来源:
杨信芳女士:纪梦悼印光大师 (摘自《印光大师永思集》)
余十八岁时,肄业上海女子中学。有同学张孝娟女士,住西门路润安里,与余交谊最深。其母张太太,雅爱余,以亲女视我,故我亦以“阿母”称之。放学归来,辄膳宿于张家,习以为常。
民国廿五年国历十一月廿三夜,余宿张家,与孝娟共榻。中宵睡去,遥见观音大士立小岛上,环岛皆海,水天一色。大士身长丈许,璎珞庄严,手持净瓶,如世所绘。余则在一叶扁舟中,舟驶近岛,大士招手告余曰:“大势至菩萨现在上海教化众生,汝何昏迷,不去闻法?”余无以答。大士又曰:“印光和尚是大势至化身,四年后化缘毕矣。”言讫而隐。忽骇浪滔天,舟几覆,余大呼“救命”。孝娟推余醒,曰:“信芳汝其魇耶?”余告以梦,相与一笑。
翌晨,以梦告张太太,并问:“有否菩萨名大势至,有和尚名印光者乎?”张太太固信佛,惊曰:“大势至乃西方极乐世界之菩萨。印光和尚之名,昔曾闻诸孝娟之父,云是普陀山得道高僧。”余问:“印光和尚今在上海耶?”张太太曰:“不知。”
余为之闷闷。次日读《申报》,见登有《丙子护国息灾法会通告》,乃知上海闻人请印光和尚来沪在觉园主持法会。奇哉此梦!三人惊诧不已。乃与张太太母女同赴觉园,听印光大师说法,三人同皈依焉。余蒙赐法名“慧芬”,张太太“慧范”,孝娟“慧英”。
愧余孽障深重,未能精进,今则携男抱女,终朝碌碌,净业益荒芜矣!昨得苏友书,云印光大师已坐化于灵岩山。嗟夫!大师逝矣,化缘四年,竟符昔梦!
余与大师有一段香火因缘,不可无词。垂泪走笔,语不成文,寄上海《觉有情半月刊》发表,藉志余哀。
南无大势至菩萨!
(民国)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 杨信芳记
杨信芳女士致施戒园居士书戒园先生净鉴:
久不晤,时在念中。昨雪筠姊自苏来书,惊悉印光老法师西归,并闻上海《觉有情半月刊》为吾师出纪念专刊。筠姊嘱芳与师之因缘记出登刊,方不负观音大士示梦之悲心也。《纪梦》稿寄上,烦为送慕尔鸣路一一一弄六号《觉有情》刊社。嗟乎!师今去矣。常寂光中,谅不责我多事耶!
忆二十六年春,赴苏州谒吾师,告以梦景(在觉园时,因人杂沓故未说)。师斥曰:“莫瞎说!莫瞎说!以凡滥圣,招人毁谤。此梦更不许汝对人说,否则非我弟子!”芳遵师诫,未敢以此梦公开告人。即先生前,芳亦未尝提及也。仅于二、三戚友间,略言之耳。心尚窃意,以为吾师此后住世,如果四载,则为乘愿再来之大势至无疑。今也四载,果端坐而化矣。闻讯之下,不禁泪如泉涌,自恨善根浅薄,觌面错过。疑乃学道之障,今始信及先生语,芳知过矣!
淑云已返无锡,其家日前被窃,损失颇巨。先生闻之,当为之叹惋也。芳近来早课诵《华严经•离垢地章》、《净行品》二种,晚课诵《普贤行愿品》、《弥陀经》二种。早晚佛号各一千声,回向时念慈云忏主“一心皈命文”。顾为儿女烦心,摄心殊难,先生有以教我否也?外子受芳劝,颇知向佛,此堪告慰于先生。舍舅父处,烦代转语,所托阿七之布,迄今未见送到,不知何故?
肃此禀渎,并祝康宁。
信芳顶礼
(民国)廿九年十二月八日
(我)在大师身后拜佛。礼佛完毕,感慨万千,向大师顶礼祈请:“十年了,弟子日夜翘首期待,今天终于得见师父一面,恳求师父慈悲开示。”大师说:“你好好弘法,不要厌倦,临命终时我会来接你。”我赶紧又问:“师父相好光明,是否就是大势至菩萨?”只听大师清楚干脆地回答:“是,不错!”我悲喜交集,不禁长跪合掌,说偈赞颂:金瓶宝冠拥青螺,百亿牟尼漾碧波。绝妙香尘严极乐,无边光色净娑婆。摄生方便归安养,念佛圆通渡爱河。足步莲花大势至,现前接引见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