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安照相术(Kirlian photography)是一组用于捕获电晕放电现象的摄影技术。名称来自谢苗·克里安(Semyon Kirlian),他在1939年偶然发现,如果感光板上的物体连接到高压电源,就会在感光板上产生影像。该技术被称为“电子照相术”(electrography或electrophotography) “电晕放电照相术”(corona discharge photography,简称CDP)、“生物电成像照相术”、“气体放电显像”(Gas Discharge Visualization,简称GDV)、“电光子成像”(electrophotonic imaging,简称EPI)。
克里安照相术一直是科学与超心理学研究和艺术的主题。有人主张克里安照相术是超自然现象,但被科学界驳斥。目前在很大程度上已被用于替代医学研究。
克里安照相术是一种使用高电压来制作接触印相照片(contact print)的技术。这个过程需要将页式底片(Sheet Film)放在金属放电板上,然后把待拍摄的物体直接放在底片上方。接着,短暂地给物体加上高电压,从而形成曝光。在物体和金属板之间由高电压所引起的的电晕放电会被底片所捕获。底片的显影结果即该物体的克里安照片。
彩色的摄影胶片暴露在自然光时会被标定产生忠于原事物的颜色。电晕放电与底片中所使用的不同染料层之中的细微差异会相互影响,根据电晕放电的局部强度会产生各式各样的颜色。底片和数位成像技术也可以记录在电晕放电期间发射的光子所产生的光(参见电晕放电机制)。
借由将无生命物体(如硬币、钥匙和树叶)接地到地面、冷水管或高压电源的极性相反侧,可以更有效地拍摄无生命物体的照片。物体接地会产生更强的电晕放电。
克里安照相术不需要使用相机或镜头,因为这是一个接触式打印过程。 可以使用透明电极代替高压放电板,用标准照相机或摄影机捕捉产生的电晕放电。
视觉艺术家如Robert Bueltman、Ted Hiebert、和Dick Lane已经使用克里安照相术制作了各种主题的艺术影像。
克里安照相术一直是科学、超心理学研究和伪科学断言的主题。
1976年发表对活体组织(人的指尖)作克里安摄影的科学实验,结果表明,电晕放电的流光长度、密度、曲率和颜色的大部分变化可以由活体组织表面和内部的含水量来解释 。
康斯坦丁·科罗特科夫(Konstantin Korotkov)开发了一种类似于克里安照相术的技术,称为“气体放电可视化”(gas discharge visualization,GDV)。科罗特科夫的GDV相机系统由硬件和软件组成,以电脑直接记录、处理和解释GDV影像。科罗特科夫是在医学情境下推广该装置及相关研究。波兰纺织品建筑研究所的伊莎贝拉·西西尔斯卡(Izabela Ciesielska)使用科罗特科夫的GDV相机来评估人类与各种纺织品接触对生物因素的影响,如心率和血压,以及电晕放电影像。实验采集了受试者指尖的电晕放电影像,同时受试者在前臂上戴着各种天然和合成材料的袖子。实验结果未能确定人与纺织品的接触与电晕放电影像之间的关系,因此被认为是不确定的。
1968 年,心理学教授塞尔玛·莫斯(Thelma Moss)所领导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神经精神病学研究所(NPI,该研究所后来更名为塞梅尔研究所),有一个致力于超心理学研究的实验室,主要由志愿者组成。该实验室没有经费,也未获得批准,最终被大学关闭。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任期即将结束时,莫斯开始对克里安照相术产生兴趣,这是一种据称可以测量生物“灵光”(aura,也译作气场、灵气)的技术。根据她的一位前研究助理克里·盖纳(Kerry Gaynor)的说法“许多人认为克里安照相术的效果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科学界尚未在实验中观察到或复制克里安照相术的超自然说法。生理学家戈登·斯坦(Gordon Stein)写道,克里安照相术是一种骗局“与拍摄对象的健康、生命力或情绪无关”。
克里安认为,克里安照相术所创造的影像可能描绘了一个猜测性的能量场或灵光,有些人认为,这种灵光会在生物旁围绕。克里安与其妻子确信,他们的影像显示了一种生命力或能量场,反映了他们的活体受试者的身体和情感状态。他们认为这些影像可以用来诊断疾病。1961年,他们在《俄罗斯科学与应用摄影杂志》上发表了第一篇关于该主题的文章。克里安的说法受到了能量治疗从业者的信奉。
有个典型演示常被拿来作为能量场存在的证据,该演示会以设定的时间间隔,以克里安照相术拍摄一片被摘下的叶子。叶子逐渐枯萎被认为与灵光强度的下降相对应。有些实验称“幻叶效应”(phantom leaf effect),是将一片叶子放在玻璃板上然后通电,这样一来它的电晕放电就会被拍到感光板上。接着将叶尖撕下并移除,叶子再次通电并拍照,有时会留下缺失部分的模糊影像。然而,在拍摄第二张影像之前,若将成像表面的污物和残留水分清除,就不会出现缺失部分的影像。
活体灵光理论至少被部分否定,因为已经证明叶片含水量对电晕放电有显著影响;更多水分会产生更大的电晕放电。如果叶片脱水,电晕放电的变化性和强度都会自然而然降低。因此,叶片含水量的变化会影响所谓的克里安灵光。除了化学过程产生的电场以及电晕放电造成的流光过程之外,克里安的实验并没有提供能量场的证据。
电晕放电是随机电离过程的结果,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包括刺激的电压和频率、人或物体接触成像表面的压力、被成像物体周围的局部湿度、人或物体接地情况,以及其他影响被成像的人或物体的电导率的局部因子。在活体组织上发现的油、汗液、细菌和其他电离污染物也会影响产生的影像。
贝弗利·鲁比克(Beverly Rubik)等科学家利用克里安照相术研究了人体生物场的概念,试图解释中国的气功修行。气功指出,有一种叫做“气”的生命能量弥漫在所有生物中。
鲁比克的实验依靠科罗特科夫的GDV设备生成影像,这些影像被认为可以可视化慢性病患者的这些生物能量场(biofields)。不过,鲁比克承认,她实验中的小样本量“太少,无法进行有意义的统计分析”。这些声称能量可以被特殊摄影设备捕获的说法受到怀疑论者的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