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田谷一家杀害事件是一宗于2000年12月30日,发生在日本东京都世田谷区上祖师谷三丁目23番26号的谋杀案,当时居住于上址一所住宅的宫泽家一家四口惨遭灭门。日本警视厅把此案命名为“上祖師谷三丁目一家4人強盗殺人事件”。该案发生后,凶手曾于案发现场逗留一段长时间(一说是离去后重返),并遗留下大量物证与线索。
本案与歌舞伎町大楼火灾事故同为日本平成年代最受瞩目的未解决事件之一,也是日本史上悬赏金额最高的案件(2000万日元)。
在踏入21世纪前夕的2000年12月30日下午11时至翌日(31日)凌晨未知时间期间,宫泽氏一家四口(包括户主(当时44歳)、户主妻子(当时41歳)、长女(当时8歳)及长男(当时6歳))于日本东京都世田谷区上祖师谷三丁目的自宅内惨遭灭门。紧邻该宅居住的户主岳母,于31日早上10时55分发现事件。
本案凶手选择于接近大除夕的时间犯案,而案件被发现时,也刚好是20世纪最后一日(日本以2001年作为21世纪的开始),致使媒体报导时形容本案为“20世纪最后的未解决案件”。凶手在行凶时表现冷血,对儿童亦连刺多刀,户主妻子的上半身以及头部甚至因被刺太多刀而无法辨认。根据日本警方判断,凶手在行凶后有可能在案发现场逗留超过10小时以上,并有意无意间于现场遗留下大量指纹、血迹、鞋印、个人物品,甚至在现场吃雪糕以及使用电脑上网购买表演门票。虽然如此,但由于没有决定性的物证,警方仍然未能透过上述证据确认凶手身份。
本案因其残暴性以及上述几项原因,在日本曾引起了全国轰动。直至2018年,于日本警视厅的通缉悬赏名单(懸賞広告事件)中,该案的悬赏金额仍为所有未解决案件中最高(2000万日元)。同时日本警视厅亦罕有地为此案制作了中文、英文与韩文的案件简介与通缉海报,希望外国人亦可就此案提供线索。由于本案是于接近年底的时间发生的关系,日本警视厅自此案发生后,每年都会于接近年底的时间公布案情调查进展,并透过传媒呼吁民众提供线索。
案发住宅的一楼大部分为一间书房。该书房通常被当作户主的工作间、会客室、子女的学习室等用途使用。在书房里同时有一大书架,内存有6万日元现金,但于案发后仍保持原好。同时警方亦于此处发现一部保存着凶手浏览网页记录的电脑。
在通往2楼的阶梯旁,浴室的浴缸和格纳柜中,都发现了部分文件的碎片。在1楼和2楼间的阁楼,则包括厕所、凶手用以进入及离开案发现场的浴室、以及户主长男被杀所在的房间及阳台。而于2楼则为厨房及被凶手洗劫一空的客厅。户主妻子及长女则居住于该宅3楼(顶楼阁楼)。
在现场的天花阁楼中发现了一把折梯,凶手有可能曾经使用该折梯从阁楼爬到该处。在1楼通往2楼阁楼的楼梯,发现了许多凶手的鞋印,但从阁楼到2楼的一段楼梯却只发现了4个。同时在该宅玄关附近书房,亦可透过旁边的小车库进入。警方于该车库中发现3种不同的荧光染料,但后来证实该车库于案发时闸门一直关闭,亦没有被侵入的痕迹。
从现场外部观察,该宅貌似与旁边的住宅是相连的,但实际上两栋住宅并不相连。
警方推断凶手是由2楼浴室的窗户进入及离开案发现场。
透过分析受害者胃部的消化物,推断受害者被害时间约为30日下午11时30分的深夜时段。
凶手有可能曾经使用了案发现场一楼的电脑。根据分析网络连接数据发现,案发前30日下午10时20分至50分电脑曾有使用记录(约于10时38分至45分期间,该电脑曾接收到一封附带密码的电子邮件),以此推断当时户主一家仍然生存。但于案发后(约于31日上午1时18分及上午10时5分),电脑仍然有两次被使用记录。该两次使用时间均只有5分钟左右。同时在鼠标上,也发现了凶手的指纹(但未有在键盘上发现指纹)。在事发调查时发现电脑的电源已被拔去。
由现场遗留的血迹的DNA鉴定结果可得知,凶手的父亲及其祖先具有亚洲人的血统,而母亲及其祖先则具有欧洲(南欧)人血统。同时亦有专家声称该种血统构造在日本人中极为罕见。
本案其中一个特点是案发现场遗留了大量怀疑属于凶手的物品。以下将对遗留在现场的物品进行简介。
案发现场的衣服,均被整齐的折叠起来放在该宅的2楼。凶手遗留在现场运动衫、切鱼片刀、腰包、玷有香水的手帕等物品,在通往现场的京王线沿线各站,杉并区的JR荻洼站以及现场附近都可以买到。
在此其中切鱼片刀、腰包、帽子、手帕、手套及围巾的物品,一部分应在小田急线本厚木站附近被购入。同时在神奈川县厚木市的店铺,也发现了曾卖出3件于现场发现同款的运动衫。凶手也有可能是从同线的相模大野站附近购入上述物品。
由于大部分现场的遗留物都是产量多而且极容易购买,所以很难追查物品来源。凶手准备的杀手套装可能经过精心安排,这也成为本案仍未侦破的其中一个成因。
虽然染有大量血迹,但被发现整齐的叠放在案发现场2楼的居室。最初曾有报导表示“衣服被反过来以后,揉成一团的随便摆放”。
质地为棉制,尺码为L(身高175cm-185cm用)。两袖部分为淡紫色,前后身本为浅灰色,但经过多次洗濯后呈乳白色。该运动衫于2000年8月制造,9月至11月间贩卖(价格介乎1480円-1900円)。同年于TBS电视台播放的日剧«美丽人生»中,主演的木村拓哉曾经穿过同一款运动衫,所以当时在年青一代间颇为流行。
警方在该件衣服的胸口位置上,检测出少量红色的荧光剂(粉末荧光染料)。虽然从遗留在现场的腰包和现场车库中也检测出3种同类的荧光染料,但从凶手遗留在现场的运动鞋上,却只能检测出其中2种。同时,分析运动鞋上的荧光染料结果表示,该染料痕迹较新,也没有检查出洗濯的痕迹,由此推断运动鞋上的染料极有可能是在案发前不久才玷到的。除了颜色外,警方在分析荧光剂成分时也发现了硅氧树脂复合物。这种复合物通常被用于生产用于制作舞台道具的发泡胶盒上。
调查显示,该运动衫是由株式会社エムエックス(M/X)负责销售。从2000年8月至12月,同款运动衫(分别有L与M两种尺寸)在日本全国共出售130件,其中在东京地区的4家店舗共售出10件(分别位于京王线圣迹樱丘站、京王八王子站、JR荻洼站与京成线青砥站)。警方已经确认了其中1件衣服的去向,现正寻找有关另外9件去向的情报。同款的运动衫在东京附近的神奈川县、埼玉县、千叶县与山梨县亦有贩卖。神奈川县厚木市店就曾卖出了3件。
直至2011年12月,警方已经确认了同款运动衫的所有销售店舗。总共41家店铺分别位于14个都道府县。其中52件于静冈县分店,22件于长野县分店卖出。同时也确认了还有12件没有卖出。
夹克为优衣库生产的“エアテックジャンパー”系列,颜色为黑色,尺码为L。在事件发生前的2000年11月售罄(价格介乎3900円-5980円)。总共卖出82000件(在东京卖出10194件)。顾客亦可从网上或透过邮寄购买。
警方从夹克的口袋里发现了来自三浦半岛(横须贺市)海岸的沙土,同时也发现了榉树花粉、榉树与杨柳的树叶、以及含有饲料残渣的鸟粪。经成分分析,沙土可能来自三浦半岛的马堀海岸、北下浦海岸和三浦海岸其中一处。而杨柳树叶经DNA鉴定后,也确认不是来自于马路旁常见的垂柳,属种判断应为水边栖息型的杨柳。于此同时,有情报表示被害者一家在事件发生两年前,曾经于三浦半岛的海岸酒店逗留过。
从现场的足迹可以判断运动鞋为凶手遗留的物品。品牌为英国的“Slazenger”。该运动鞋在1998年10月-2000年11月期间,曾于韩国制造了4530对。鞋主体以白色配搭灰色及黑色线条为主,总共有5种款式。曾有韩国媒体报导,该双鞋有可能来自中国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
从现场的足迹可以判断,凶手所穿着的运动鞋尺码为28cm(韩式尺码)或27.5cm(日式尺码)。同尺寸的运动鞋生产了400双。虽然韩式尺码版的运动鞋并没有在日本国内销售,但后来发现有贩卖日式尺码版的款式(价格约4000円左右)。由于韩式尺码版并没有公开销售,警方认为该双鞋有可能为走私物品,并以该方向调查向相关人士收集情报。另一种推测则是认为凶手可能是有外国的背景,是从日本外购买后自行携回也不能排除。
该顶帽子为一顶防水渔夫帽,可于下雨时有效阻挡雨水,所以可当作雨具使用。没有指定尺码。帽主体以灰色为主配上黑色的线条。质地为100%丙烯酸料合成的人造羊毛。
在日本全国的主要牛仔服装店都有贩卖同款帽子,而在关东地区主要零售商包括株式会社エムエックス(M/X)、优衣库和株式会社大三BLACK等。同款帽子在1998年7月-2000年11月期间,卖出了3465顶(价格约1900円)。而据据帽子上的标签记载,该顶帽子应为1999年9月21日以后出售。同时警方也透过DNA鉴定,从帽子的边缘检测出少量相信属于凶手的汗迹。
主体以深绿色为主,带有红、黑、橙及浓绿格纹。丙烯酸料合成纤维制。长130cm,宽30cm。生产地不明。有可能是从百元店购得。
主体为黒色革皮面,手套口带白色绒毛。尺码为26cm(价格约1980円)。由1998年-2000年间,日本全国共卖出10755对。在案发时没有被使用。
刀刃长21cm、全长含刀柄约34cm。此尖刀通常被用作料理刺身。现场发现的切鱼片刀“関孙六 银寿”原产自福井县,当地制刀厂于2000年6月一共生产了1500把。在关东地区46家店铺以3500日元左右出售。经调查,位于案发现场附近的世田谷区和杉并区的店铺,于案发前1个月的11月,卖出了13把同款的刀。距离案发现场几公里的小田急线经堂站附近的超市,在事件发生前1日的29日卖出了2把;而在东急田园都市线用贺站附近的超市,则在事发当日卖出了1把。同时,武蔵野市吉祥寺附近的超市也在事件发生前1日卖出了1把。据证言形容当时购入者为一名“身高约170cm、30岁左右、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
在案发时,此把刀因凶手用力过度已被损坏。凶手其后使用了受害者家内的厨刀继续行凶。有报导指案件被发现时,该两把刀被一并放置在厨房的洗涤台上。
现场发现了两块手帕,一块位于2楼的阁楼,另外一块位于厨房。皆为无印良品生产的黑色无花纹45cm正方形手帕。在事件发生前6年估计卖出了66500块(从1998年起算则为は59000块)。一块价格为300円。从手帕上检测出熨服与洗濯过的痕迹,并非新品。
其中1块手帕的中间被切开了一个约3cm的洞口,同时有以袋状包着切鱼片刀刀柄的痕迹。警方相信凶手行凶曾以此手帕包着刀柄,一方面为了防滑,另一方面也为了避免玷到血迹。而另外一块手帕则被折成三角形并于两端发现拧扭痕迹,相信凶手曾以此作为口罩使用。同时,也有报导指凶手在现场留下黑色的手帕,有可能是包含着某种宗教仪式的意味。
现场在腰包和手帕上都发现了香水附着的痕迹。该香水为法国姬龙雪牌(Guy Laroche)旗下的“DRAKKAR NOIR”系列淡香水,在日本全国均有贩卖(30毫升装,价格约3000円)。该支香水从1982年起便于日本国内开始贩卖。事发时位于JR荻洼站附近雑货店也曾经卖出了一只同类型的香水。该品牌香水颇受滑板玩家欢迎,而在1980年代美国的专业滑板玩家之间也曾经十分流行。
现场也发现了一个深绿色的腰包。除带有表盖外,该腰包的腰带最长也可以调整至83厘米。该原产自大阪的腰包,于1995年-1999年间,在关东地区的拍卖店等地一共卖出了2850个。警方确认现场发现的腰包也是从日本国内生产与发售的。
同时,警方在腰包的表面上检测出一种特殊洗涤剂的残余痕迹。该种洗涤剂基本上没有在日本国内流通,而从分析中也检测出硬水的成分(日本国内公共用水多为软水)。警方从此点判断,凶手及其身边交往的人“曾有前往国外或于国外居住的经历”,该包包可能曾经被凶嫌或其朋友携带出国。而在同一位置上,也检测出荧光剂。在腰包的外部与内部同时也发现了20余个由尖刀所造成的破口。
警方在腰包中发现了少量沙土与石英颗粒。经过成分分析鉴定后证实,那些沙土很有可能是属于美国西部内华达州或加利福尼亚州附近的沙漠。准确而言,这些沙土有可能来自于南加利福尼亚州东南部,面积约35000平方公里的莫哈韦沙漠里的爱德华空军基地附近。分析结果对比表示,这些沙土与位于该基地东部的沙土成分极为相似。同时在腰包中,也检测出与夹克口袋里一样,来自三浦半岛的沙土。
加里福利亚州是滑板运动的发祥地,而在三浦半岛的“海风公园(うみかぜ公园)”也设有滑板游乐场地,曾经常举办各种滑板活动。从此可看到两地之间的关联。
腰包中除了沙土颗粒外,还被检测出其他物质。在包里有一些非常微小的玻璃球,这些玻璃球通常会被用于生产一种用于防止打印机卷纸器被墨水弄脏的菲林;以及道路安全标志上的光线反射材料。同时,包里还检测出大量硅、镍、铜、独居石等多种金属和矿物的颗粒。以上的物质大部分要么在日本没有流通,要么就是一般人非常难以入手。
以上检测出的微小玻璃球成分包括钛、钡、二氧化硅等化学物。那些微小玻璃球被发现时呈现白色粉末状,每颗直径约50毫米,数量约5-6颗。据调查,这些玻璃球是由美国密苏里州的玻璃加工厂生产,然后提供给日本京都府的工厂用以生产上文提及的菲林。在搜查过程中警方也了解到,这几种化学物也有可能用于生产专用于滑板上的防滑砂纸。在购买新的滑板时,店员通常会负责把砂纸剪裁成适合滑板的尺寸后替客人贴上,但如果是老手的话,通常也可以自己根据滑板的形状而再作裁剪。而独居石的成分检测中,也发现了含有美国洛基山脉的花岗岩成分,所以亦有可能与沙土一样是来自加利福尼亚州。
综合以上多项遗留物的成分分析结果,几乎可以肯定本案凶手与滑板或参加滑板运动的人有一定程度的关联。警方以此作为搜查方向,现正对部分从业于滑板运动的人士进行调查。其中曾有前往加利福尼亚州记录的人更被视为重点调查对象。
运动衫和腰包的内部都被检测出有红色荧光剂的痕迹。案发现场的车库在案发时虽然一直紧闭,但同类的红色荧光剂仍在没有凶手足迹的车库附近,和案发现场的书架上被检测出来。车库内被检测出红色荧光剂的位置在平时是黑暗一片而难以发现。警方现正怀疑凶或与凶手有关人士可能曾到访现场,甚至可能于事前曾与受害者接触。同时,虽然户主当时从事的工作有可能接触到玷有荧光剂的道具(户主从事企业的形象设计工作),但经调查后户主在工作时并没有接触到该类道具。
据调查,荧光剂的原材料粉末并非于日本制造,而是由两家化学药品公司从中国和印度进口后,再供给给其他加工生产商用以制作打印机墨水、道路安全标志涂料、广告版的荧光涂料等产品。荧光剂包含3种粉末荧光染料,分别名为“ローダミン”与“バソニール”。该粉末本为棕红色,溶于水后会变为红色或粉红色,而在黑暗环境下可发出荧光。同时,该粉末单独使用的用途广泛,既可用作纸、布、木绵的染色剂,亦可用于生产合成树脂产品、漫画、包装、广告、颜料、墨水、荧光笔、绘画工具、激光研究用具及建筑工地等。但3种染料一齐使用的场合则较少见,一般只会出现在生产颜料和墨水的工厂、制纸工厂、研究设施、舞台制作业人士和设计师的工作室等地。
在腰包中也发现了几根长数厘米的黑色头发。经DNA鉴定后证实与现场犯人残留的DNA样本一致,可以断定该包包应该是凶嫌本人所有之物品。
存放在现场家中的多张2000年正月年贺状怀疑均被犯人带走。
警方没能找到原于现场的一件迪桑特(デサント)牌运动服,推测已被犯人带走。该运动服以鱼纹为主,前面带有“DIVE”的字样,背面则印刷著从A到Z的26个英语字母。1991年-1996年期间贩卖。
户主妻子经营的补习社的收入约15万円现金不翼而飞。虽然被认为是偷窃案,但受害人的钱包,银行账本及现金借记卡等物品却仍然保持原好。同时在这些存放卡类的地方发现曾经被搜索过的痕迹,却未有拿取一分一毫。
于事发当日(30日),曾经有人在下午6时左右,目击受害者一家四口于小田急线成城学园前站买东西。案发现场附近居住的人也证实,于当日下午6时半没有在受害者家的车库中看到受害者的车。警方判断受害者一家在买东西之后,驾车经过京王线千歳乌山站附近回家。
同时,在受害者家的车库前,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停泊一台车,而从事发当日的现场照片可以看到,受害者的车有可能不是停泊在车库中,而是停在那个位置上。现时尚不清楚受害者平日把车停泊的位置。
在下午7时左右,户主妻子曾经给在旁边居住的妈妈打过电话,在那之后户主的长女曾经到访过她家。从户主长女使用的电脑上也检测出曾经收看过电视节目的记录(下午9时38分)。
在受害者家旁居住的人曾经证言,于事发当日下午8时30分左右听到受害者家的对讲通话装置发出过声响。但由于与该人同住的家族都表示没有听到,警方并没有就此事项进深入调查。
同时,有在受害者家附近公园散步的人证言,于当日下午10时左右曾从受害者家听到像夫妇争吵的声音(但没有听到物件损坏的声音)。由于争吵的过程中犯人有可能也在现场,犯案时间有可能比警方推测的下午11-12时左右更早。
在本节开端提出过证言的家族也曾表示,于下午11时30分左右,曾经从受害者家听到“扑通”一声巨响。有报导曾经就此证言进行过实验,发现该声音有可能是与凶案发生时,受害者从楼梯上掉下来的声音。虽然与以上其他声音证言之间的关系不可否定,但由于该家族后来推翻了上述证言,警方也没有就此事项进深入调查。
凶案被发现时,户主尸体位于1楼楼梯下,身穿外出用服装(其中一只脚为赤脚)。户主妻子与长女尸体位于2楼楼梯间的阁楼,而长男的尸体则被2楼房间床上。现场并没有发现因大量出血而造成的血海。户主妻子的母亲发现凶案时,曾经触摸过户主妻子与长女的遗体,同时1楼的电灯也并没有关掉。送报员在31号日早上送报到凶案现场时,门口玄关的灯并没有打开,但当户主妻子的母亲到达现场时,灯是亮着的。
在事发后100日的2001年4月9日,有人在现场附近仙川的路边,发现了一尊原产自东南亚地区的花岗岩地藏菩萨雕像。该尊雕像的底部雕有一个像“六”字的图案。警方没有从该雕像上检测出任何指纹。现时警方仍然在收集有关此尊雕像的资料和情报。
当时事发现场附近正进行都立祖师谷公园的扩张工程,大部分于当地居住的居民都已迁走(事主一家原计划于2001年3月搬迁)。事主于1990年刚搬到当地时,该处曾有约200户居住;但到2000年事发时,现场仅剩下4户(事主家的房子,旁边亲属的房子,以及对面两间房子)。该处晚间人烟稀少,导致目击证言十分缺乏。
同时,在事主家附近设有滑板游乐场,该处的噪音问题曾对事主造成困扰。有目击证言表示,于事件发生前数日,曾在该处看到事主与滑板人士发生争执。同时也有证言表示事主也曾经与公园的暴走族发生过争执。户主妻子的母亲表示,曾经多次看到户主妻子接电话时说过“这样的电话等过了晚上7点再打来好吗?”。事发现场从2000年夏天起,曾多次发现流浪猫尾巴被剪掉,皮肤被剥掉等虐猫事件。案发前于12月中也发现了一起同类事件。
受害者家的邮箱设有防犯感应器,也带有防犯用闪光灯。家门的门锁为MIWA生产的特殊样式,锁孔在门上与门柄各有一个,但只需用同一根钥匙就可以打开。同时也带有防盗用的门炼。
户主在大学毕业后,建立了一家多媒体制作公司,该公司以以动画编集为主要业务,同时也有参与一些电视游戏节目的制作。于事发时,事主作为项目负责人,正于一家英国咨询公司担当有关企业形象设计的项目。事主每日都会以日记记下发生过的事情与开销,但没有从中发现有关争执或纠纷的记载。
户主的妻子从1990年12月起,就在旁边母亲的房子经营著一家连锁加盟式的补习社。案发后,在现场2楼浴室的浴缸中发现的文件碎片,就是属于这家补习学校。户主妻子本来是在自宅经营这家学校,但当本来住在旁边的姐夫一家于1992年搬往海外后(在此后直到2000年,该宅只有户主妻子的母亲居住,姐夫一家于2000年归国后重新搬回该处居住),户主妻子便把教室搬过去继续经营。
以下是有关目击犯人与可疑人士的报导。
2013年,于中国公安部出版的官方机关刊物《人民公安》杂志上,作为《战后日本十大未破案件之谜》系列报导之一,详细了介绍本案的发生经过。该报导中提到直至目前为止,日本警方的调查都是建立在犯人从浴室窗口入侵,并相信一切在现场看到的证据的基础上。然而,该报导提出犯人有可能事先把虚假证据放置于现场,从而将警方破案的方向朝错误方向引导。该报导认为:
作为日本近年较为瞩目的未解决杀人事件之一,日本警方对此案极为重视。直至2017年,于本案所属辖区的成城警察处,仍然设有由约50名警察所组成的专案小组负责调查本案。同时由于案件尚未侦破,现时警视厅仍然派有警察24小时驻守于案发现场,并禁止闲杂人等接近。
在案发后,日本警视厅每年仍然会不定期透过媒体向公众发布最新的调查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