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坊秀哉(1874年6月24日-1940年1月18日),日本围棋棋手,本名田村保寿,生于东京芝樱田町,父亲田村保永。法名日温。
保寿十岁进入方圆社,受村濑秀甫五子,之后开始做方圆社的塾生。十三岁初段,与另外两个塾生石井千治、杉冈荣次三人倍受期待,合称“方圆社三小僧”。1891年受不了塾生严苛的功课与压力,加上年岁渐增却迟迟不能升段,于是逐渐讨厌下棋,而离开方圆社开始流浪。
流浪了几个月后,一无所成,人穷志短下到千叶的某寺庙当教棋师,勉强过活。某天后藤象二郎伯爵(本因坊秀荣好友,方圆社常客;因明治维新有功受封)来庙里瞻拜,保寿赶忙请求帮助,于是像二郎介绍保寿给岩田周作,周作与之对局后知道保寿实力不小,便将他送去秀荣门下,秀荣与保寿下了盘让三子入门考试,保寿大胜,于是秀荣便把保寿收为内弟子。但是在入门考试棋上,保寿因在塾生时代受过严苛训练,正襟危坐、严肃异常,而秀荣向来讨厌这种人,是以保寿与秀荣间便存在着芥蒂。
保寿做了内弟子后,反而比做塾生更加劳累,内弟子还需替师父做家事,各种仆役事务样样来,但保寿实在不敢再次逃走,1892年保寿先著胜了秀荣后跳升四段。三年后与石井千治进行受先十番碁,直到后来第五次十番碁(第五次时,保寿已经七段,千治已改名中川龟三郎二世,六段),连降五级,反而倒过来让先二。1897年升上五段,三年后六段,1905年更是升上了七段。
保寿升上七段,环顾坊门,绝无对手,天下对秀荣都只有先二的份,只有保寿可以受先,众人都认为定是本因坊继承者,无奈秀荣心存芥蒂,加上保寿生性小气,且颇为自负,升上七段后反而遭到秀荣的疏远。同年,雁金准一离开方圆社加入坊门,早在1898年秀荣在自己办的研究会“四象会”上遇到准一(二段,小保寿五岁),就喜爱非常(据说是因为两人长的很像)。于是在准一入坊门后,保寿益发被秀荣忽视,甚至1906年以后秀荣都规定保寿不可晋见。
翌年,秀荣病危,保寿并没前来探望,于是秀荣将保寿开除家籍,并且在遗书中立准一为继任家督,没多久就去世了。此事震惊天下,坊门虽然是传统家元,听命于家督,但还是有几位棋士为保寿打抱不平,于是坊门就分裂成两派,一派支持准一,并握有本因坊大印,另一派支持保寿。无奈准一忠厚老实,在记者追问谁强谁弱下,准一自承无论棋力、入门资历都不敌(当时五段),登时保寿一派势力大增,准一那派一时手足无措,便请已经退休许久的秀元再袭家督。
但是秀元心中却是支持保寿的,当时准一派成立了敲玉会,保寿派成立了围棋研究会,而彼时方圆社副社长中川龟三郎二世自立为同志会,在四强局面(上述三者加上方圆社)下,由某杂志安排,同志会会长与围棋研究会会长来场十番碁(其实就是保寿、千治第五次十番碁),结果保寿将龟三郎二世降了级,秀元趁机就传位给保寿,是为第二十一世本因坊秀哉,并升为八段。
当上家督后,秀哉将天下所有棋士都降到先二,在1914年被推举为名人。1924年,当时天下三鼎足的方圆社、坊门(围棋研究会)、裨圣会(日语:裨聖会)(因方圆社社长广濑平治郎(日语:広瀬平治郎)专权,濑越宪作、铃木为次郎(日语:鈴木為次郎)等中坚份子退社组裨圣会)合并成立日本棋院(但是秀哉要求保留其本因坊名号),看上去碁界五十年来的分裂终于结束,但秀哉对于旧裨圣会的人感到芒刺在背。不久就假藉名义将这些人从日本棋院给踢除,再次造成了棋正社与日本棋院的对立,可惜日本棋院资金多、制度好、棋士又多,在院社对抗赛下以车轮战将棋正社拖垮(其中秀哉与准一的对局备受瞩目),碁界终宣告统一(仅存的井上家不成气候)。
在稳定的发展下,围棋逐渐发扬光大,更在之后木谷实、吴清源两人的“新布局”达到第三次盛世,其中吴清源(五段)与秀哉二先二先著的一局“三三·星位‧天元”更是轰动当时,自古都不成文的规定只能下在小目,吴此举被认为对名人严重不敬,据说秀哉最后之所以取胜,是因为他的弟子前田陈尔帮他出了一好招,即第160那一子“妙手”。许多人认为,秀哉屡次提出暂停(打挂),回去和弟子们研究,把一局棋延长三个月,未免不公正。从此,日本棋院规定一日内不能结束的比赛,采用“封棋制”的规定,就是轮到下子的一方将要下子的位置画到棋谱上,交裁判保管,但对手无法得知,继续比赛时放置到棋盘的相应位置继续比赛。。
1936年,秀哉将本因坊名号转让给日本棋院(可能原因为秀哉爱徒、创下时事新报围碁新手合三十二连胜大纪录、被视为定是二十二世本因坊的小岸壮二(号秀立)于1924年去世的缘故),本因坊战自此开始筹办。1938年,与木谷实下了名人引退棋。1940年,秀哉去世,无法看到隔年由实力产生的第一届本因坊头衔得主。
虽然被称为“不败的名人”,但是后世的评价不高,虽然棋风奔放,却不够漂亮,有点蛮力的感觉。秀哉因当代第二强棋手也是先二的份,所以一生下了非常多让子棋,让子棋功夫被称为天下绝品,二、三段的棋士受三子稍微不慎也将大败,后世的评论“如果是没贴目的棋,黑棋要照秀策的下法,白棋则要照秀荣的下法,让子棋则非学秀哉下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