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东斯拉夫语,亦称为古俄语及罗斯语(Rusian,来自罗斯一词),是一种在10至15世纪时基辅罗斯及其继承国的东斯拉夫人所使用的语言。古东斯拉夫语的使用者多分布在今白俄罗斯、乌克兰北部及中部、俄罗斯西部、以及波兰东部数省。
现今三个使用东斯拉夫语支的国家的语言学者均认为古东斯拉夫语是自己语言的前身,故对此称呼各有不同。
在白俄罗斯及乌克兰亦有更中立、多国通用的称呼,例如“古罗斯语”(白俄罗斯语:старажытнаруская мова,,乌克兰语:давньоруська мова,)。俄语中的“древнерусский язык”亦可解作“罗斯语”。“罗斯语”一词亦被西方部分学者所使用。
古东斯拉夫语由原始斯拉夫语衍生,保留了很多原始斯拉夫语的特征。其中一个最值得留意的现象是其充音(英语:pleophony)(亦称母音重复)现象(pleophony, 原始斯拉夫语中-ra-、-la、-re-、-le-音节在东斯拉夫语支演变成-oro-、-olo-、-ere-、-elo-的现象),这亦是东斯拉夫语支的一大特征。例如原始斯拉夫中的*gordъ(英语:Gord (archaeology))(城镇)演变成 gorodъ、*melko(牛奶)变成了moloko、*korva(牛)变成了korova等。
由于现存的古东斯拉夫语书面记录稀少,评估其统一的水平很难。若考虑构成基辅罗斯的部落和氏族的的数量,古东斯拉夫语可能有很多方言。现时我们只可以根据现存手稿对古东斯拉夫语作出可靠的分析,其中根据部分诠释,自有历史纪录以来,这些地域差异早已存在。
随着时间推移,古东斯拉夫语演变成更多种形式,包括白俄罗斯语、俄语、卢森尼亚语以及乌克兰语的前身。乌克兰语首先于约13至16世纪时分离,俄语在约18世纪时与白俄罗斯语分离。这些语言都保存了很多古东斯拉夫语文法和词汇。
在蒙古侵略的“鞑靼枷锁”时期之后,基辅罗斯的土地分属于立陶宛大公国及莫斯科大公国,自此西部的卢森尼亚语及东部的中古俄语分别在两国发展。
公元988年,即基辅罗斯这个覆盖现时白俄罗斯、俄罗斯及乌克兰的统一政权立国一百年后,基督教传入基辅罗斯,南斯拉夫语系的古教会斯拉夫语成为了其礼拜及书面语。 古教会斯拉夫语(又称古保加利亚语,最初由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的普雷斯拉夫学院发展)就是这样经由保加利亚第一帝国传入罗斯。当年东斯拉夫语的文献很少,导致难以分析文语及口语之间的关系。
有部分阿拉伯及拜占庭文献指出,基督教传入前,基辅罗斯有某种形式的文字。虽然有些暗示性的考古发现,这种书写系统的性质仍是不明。
从诺夫哥罗德教堂碑文可见,格拉哥里字母曾被短暂使用过,但旋即被西里尔字母取代。在诺夫哥罗德发掘到的桦树皮文书提供了有关俄罗斯西北部古诺夫哥罗德方言(英语:Old Novgorod dialect)的重要资料,显示其几乎没受到教会斯拉夫语的影响。此时,拜占庭希腊语的词汇亦开始进入古东斯拉夫语,同时东斯拉夫语开始发展成为书面语。
以下内容来自1110年的《往年纪事》(1377年拉夫连季编年史(俄语:Лаврентьевская летопись)版本):
伊戈尔远征记(Слово о пълку Игоревѣ,约1200年)的开篇部分(前11行):
古东斯拉夫语亦发展出自己的文学,而教会斯拉夫语的宗教典籍对其风格及词汇产生了很大影响。现存的文字遗迹有当时的法典《罗斯法典》()、圣徒传和讲道的集成、经典的伊戈尔之歌( /slovo o polku iɡorʲevʲe/)以及现存最早的往年纪事()中的拉夫连季编年史(1377年)()等等。
据闻在俄国内战时发现、二战时遗失的维列斯之书(英语:Book of Veles)是唯一在基督教传入前的古东斯拉夫语资料(假如不是伪造的话)。但发现时的解释以及之后这份文件的命运(有人认为现存数张照片)仍是未知,而且当中的语言与公认的重构大相径庭,大部分专业语言学家对此书的真伪都表示质疑。
最早可查证的古东斯拉夫语文件(更准确来说是有东斯拉语发音影响的古教会斯拉夫语)应为基辅都主教希拉利昂(英语:Hilarion of Kiev)的《法律与恩典的讲话》。在这篇文章中有东斯拉夫诗歌中英雄基辅的弗拉基米尔的颂词。
其他十一世纪的作家包括基辅洞窟修道院的修士狄奥多西,以及诺夫哥罗德大主教卢卡·日佳塔 (Luka Zhidiata) 等。从狄奥多西的文书中可见,当时许多异教的习惯仍然在民间流行。他认为他们继续这样的做是错的,亦为他们的痴迷感到可惜,连修士们也逃不过他的批评。日佳塔的风格则是较乡土,他避免了拜占庭作者的慷慨激昂的语调。
再者,早期的东斯拉夫语文字资料多为圣人传、主教传等,例如11世纪后期的“鲍里斯与格列布(英语:Boris and Gleb)传”等。
除了聂斯特的往年纪事之外,也有15世纪编纂的诺夫哥罗德第一编年史、基辅编年史、沃里尼亚编年史等多本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