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骑士》(意大利语:Il cavaliere inesistente,英语:The nonexistent knight)是伊塔罗·卡尔维诺之作品,于1959年出版,当时作者已经退出了共产党。
《不存在的骑士》与《分成两半的子爵》和《树上的男爵》合组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它们皆为当代中篇小说,具幽默的风格和寓言性,是卡尔维诺早期的主要作品。此后,他开始创作文学,为求把文学的艺术发展王更理想的境界。
阿吉洛夫(Agilulf)是法兰西查理曼麾下的一个骑士,有别于其他的骑士,阿吉洛夫并不存在,亦没有肉身,是一具会骑马的中空的甲胄。但借着坚定的意志,他不但可以与人类生存,更是一个完美的骑士—精通剑术,战争,历史,数学,家居布置等等。正因如此(阿吉洛夫常常追求完美和真理,又不肯说谎),每个人都讨厌他。
在战云密布的时代,汉波—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因父亲被回教将军所杀而潜入法兰西(基督教)大军的军营,希望有一位骑士可以帮助他,但跑了一整天,又得到阿吉洛夫的指点,仍不得要领,反而要于次日跟随大军进行一场乱七八糟的战役。后来汉波一遇上了女骑士布拉达曼特,就立即忘记要为父亲复仇,决心拥有她。
同时,骑士朵利斯蒙(Torrismund)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世而威胁了阿吉洛夫的骑士荣誉,阿吉洛夫就离开调查,查理曼和其他骑士都暗暗高兴,除了爱慕他的布拉达曼特,知道消息后立即追逐阿吉洛夫。汉波见后起了妒意,也骑马急追。
最后真相大白,每个人都确知阿吉洛夫是清白的,但此时灰心的阿吉洛夫已经离开了众人,没有收到最后的真相。汉波到森林找到了他的空甲胄,以及一张批准汉波穿着空甲胄的纸条。
本书的主要是探讨存在和不存在,以及知道或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的问题。阿吉洛夫是不存在但认为自己存在的骑士,而他的仆人Gurduloo—一个神经似乎不正常的男子—则是存在但认为自己不存在。
在第四和第五章,作者写下:
作者于此小说以不存在的阿吉洛夫去表示那些只有名字存在而在我们身边又不以实体存在的事物—它们都是在人类的眼中十分美好,完美,做事可以比我们更有效率。有些人甚至会信任或爱上它们,认为它们比真实存在的更真实(solid),但当然会有人妒嫉或讨厌它们;然而,它们可能会像阿吉洛夫一样经不起某种打击(如声誉受损)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普遍认为,阿吉洛夫是指机构人,即为大型团体与机构之代表。
而存在但认为自己不存在的Gurduloo会随着环境,周围的物件和气候而改变自己存在的名字,形式等等,所以他所欠缺的是上述的“特征”(distinguishing mark)。可能作者相信我们的世界就是充满这种人事物,甚至,我们就是其中之一:
“Who are we to understand, Majesty?” The old peasant was speaking the modest wisdom of one who had seen a good deal of life… (Chapter 3)
(Peasants said) “He will learn too…We ourselves did not know we exist… One can also learn to be…” (Chapter 11)
传说中的圣杯武士曾出现于此书。圣杯武士可说是英国最著名的英雄传说,电影夺宝奇兵的第三集亦是与他们有关。在这些难以证明的传说中,圣杯武士给予别人的印象都是神圣和伟大的。骑士朵利斯蒙在遇见他们前和时,都有同样的想法,甚至渴望加入他们的行列,直至圣杯武士口里声称爱护整个世界,拳头却抓紧战矛刺杀平民。这种矛盾是小说中常见的讽刺方法,主要是为反映社会的黑暗。
卡尔维诺在写作我们的祖先三部曲时,似乎希望可以同时诉说出世界和人类言行所包含的矛盾—天生且不能被改善的矛盾。在二部曲分成两半的子爵中,作者亦至少提及了两种人性的矛盾。
圣杯武士在此书中是掌权者,控制着住于古渥登平民的生活,但在骑士朵利斯蒙的支持下,他们赶走了圣杯武士,并开始他们的和平生活。其后,大帝要求朵利斯蒙作古渥登的伯爵,但农民反而要求朵利斯蒙以百姓的生份居住于古渥登。
(农民说:)“…We've obeyed for so long…But now we've seen one can live quite well without having truck with either knights or counts… Stay here if you wish… but as equals…”
这使人想起共产主义最基本的原则:当地的农民了解到原来脱离统治可以是脱离迫压,生活因而得到改善。但当然,位于他们之上的还是他们的法律(our laws respected by ourselves)。
根据美国作家戈尔·维达尔于艾文理大学发表的论文,他认为卡尔维诺在此小说中故意把一个人物的身份冠以不同代名词,即是:“我”和“他”可能是同一个角色,这一手法在日后其他的著作中都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