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长方(日语:藤原長方/ふじわら の ながかた */?,1139年-1191年4月5日)是日本平安时代后期公卿和歌人,叶室家(日语:葉室家)出身,官位(日语:官位)是从二位权(日语:権官)中纳言,《百人秀歌》和《新时代不同歌合》歌人,舅父是藤原俊成,妹夫是德大寺实定,表兄弟有藤原定家和寂莲,均为《百人一首》歌人,表妹藤原俊成女则是新三十六歌仙和女房三十六歌仙。
长方本名宪赖,最初是鸟羽院判官代(日语:院司),后来在久安2年7月10日(1146年8月18日)获任命为藏人,同年8月2日(9月9日)叙(日语:叙爵)从五位下(前女御道子未给(日语:年料給分)),久寿2年9月13日(1155年10月10日)就任丹波守,同年11月21日(12月17日)升从五位上(大尝会(日语:大嘗祭)丹波国司),保元元年10月27日(1156年12月11日)兼任中宫权大进(册命日(日语:策命)),翌年10月22日(1157年11月25日)由于兴建温明殿有功而升至正五位下(造内里丹波国赏),同年12月7日(1158年1月9日)改任三河守,保元3年2月13日(1158年3月15日)就任皇后宫权大进(日语:皇后宮職)(本宫居上),同年10月12日(11月4日)离任三河守。
平治元年5月1日(1159年5月19日),长方获补任(日语:補任)为五位藏人(日语:五位蔵人),同年11月10日(12月21日)就任丹波权守(大尝会国司除目(日语:除目)),永历元年正月17日(1160年2月25日)离任藏人,同年2月22日(3月31日)再次出任藏人,应保元年9月15日(1161年10月5日)就任右少辨,长宽元年4月19日(1163年5月23日)辞任皇后宫权大进,永万元年6月25日(1165年8月3日)六条天皇即位后,长方再度就任藏人,同年8月17日(9月23日)出任权左少辨,永万2年6月6日(1166年7月4日)就任左少辨,仁安元年8月27日(1166年9月23日)兼任右卫门权佐(日语:衛門府)(父卿辞权中纳言申任(日语:年官)之),9月1日(9月26日)获下达检非违使的宣旨(日语:宣旨)。
仁安2年正月30日(1167年2月21日),长方升左中辨,兼任左卫门权佐,同年闰7月12日(8月28日)升至从四位下(院平治元御给(日语:御給)),同时离任藏人和左卫门权佐,嘉应元年4月28日(1169年5月26日)升至从四位上(行幸院。院司(日语:院司)。),嘉应2年正月18日(1170年2月5日)就任左中辨,同年2月3日(2月20日)出任率分所(日语:率分堂)勾当和装束司(日语:装束司),同年3月24日(4月12日)升正四位下(春日行幸行事赏),同年12月30日(1171年2月6日)就任藏人头(日语:蔵人頭),嘉应3年4月7日(1171年5月13日)就任修理左宫城使,安元元年12月8日(1176年1月21日)升右大辨。
安元2年12月5日(1177年1月6日),长方就任参议,翌年正月24日(1177年2月24日)担任备后权守,治承元年12月17日(1178年1月7日)升至从三位,治承3年9月5日(1179年10月7日)再升至正三位(行幸石清水加茂行事赏),同年10月9日(11月9日)改任左大辨,治承4年2月21日(1180年3月18日)出任新院别当(日语:院司),翌年3月26日(1181年5月11日)兼任近江权守,养和元年12月4日(1182年1月10日)就任权(日语:権官)中纳言,寿永2年12月22日(1184年2月5日)升至从二位(临时(日语:臨時除目)),元历2年6月25日(1185年7月23日)由于中风而出家,建久2年3月10日(1191年4月5日)死去,享年53岁。
长方为人直言刚直,根据《续古事谈(日语:続古事談)》记载,他在迁都至福原京后,于平清盛面前大肆批评福原京,最终促使清盛将首都迁回平安京。另外,根据《古今着闻集》记载,在治承4年(1180年)举行的关于源赖朝叛乱的会议时,他不但没有对平家忖度服从,反而主张重启后白河院的院政以及提出让被流放的松殿基房重回京都。此外,长方在《玉叶》元历2年6月12日(1185年7月10日)条以及建久2年3月11日(1191年4月6日)条分别获称为“当世之名士”和“末代之才士也。又诗人也”。
长方总共有41首和歌收录于敕撰和歌集,歌风豁达,实而不华。歌合(日语:歌合)方面,他曾经参与神主重保别雷社后番歌合和石清水社歌合,也举办过权中纳言长方歌合,定数歌(日语:定数歌)方面,他参与了殷富门院大辅百首和二见浦百首。此外,他也是《新时代不同歌合》歌人。
家集(日语:家集)是《长方集》,又称《长方卿集》、《按纳言集》或《栂纳言集》,由于长方的号是梅小路小纳言,加上冈山大学附属图书馆池田家文库藏《歌书目录》记载其家集名称是《梅纳言集》,因此推测《按纳言集》和《栂纳言集》均是误写,其中关于《按纳言集》名称的由来,根据神宫文库(日语:神宮文庫)藏本(书架编号3·1075 C24)的奥书记载,“按”是指按察使,“纳言”是指大纳言,然而这两个职务实际上长方也未曾担任,同时也仅此版本存在此说法,在《群书类从(日语:群書類従)》本以此版本为底本后,《按纳言集》的书名也就广泛流传,《栂纳言集》的“栂”字则是由于与梅字写法类似而来。
家集的部类分为四季、恋和杂,收录歌数215首,有3首是其他歌人的作品,杂部以外大部分均为题咏,已确认的作品创作时期介乎于保元2年(1157年)至文治2年(1186年)之间,以西行在文治2年劝进的《二见浦百首》为下限,《和歌文学大辞典》推测其成立于文治元年(1185年)6月长方出家前后,《日本古典文学大辞典》则指是文治2年或3年左右,为《千载和歌集》的编撰资料,家集的所有版本均是抄写自藤原定家亲笔本,属于同一系统,不过根据奥书的不同,可以细分为以下五类。
第一类的奥书是“以京极黄门定家卿自笔令书写 尤可为证本而已 庆长第三历五月日 羽林郎藤(日语:冷泉為満)”,分别有东洋大学图书馆藏下卷本(书架编号911·148FN)、今治市河野美术馆(日语:今治市河野美術館)藏本(书架编号348·874 C9208)、祐德稻荷神社中川文库藏本本(书架编号6·2-2·285·别6 C2236)、肥前岛原松平文库藏本(书架编号135·57 358·142·4和书架编号135·58)和圣母清心女子大学(日语:ノートルダム清心女子大学)藏黑川家(日语:黒川春村)旧藏本(书架编号C25 1-1 332·100·2)。其中,东洋大学图书馆藏下卷本是菊牡丹花纹蔓草纹金襕蓝色布质封面,封面背面为金布目纸,正文料纸是鸟之子纸(日语:鳥の子紙),四周是金揉箔,里打(日语:裏打ち)纸则撒有金切箔,推测是今治市河野美术馆藏本是其临摹本。
第二类的奥书是“本云以京极黄门定家卿自笔令书写尤可为证本而已 庆长第三历五月日 羽林郎藤 右本以他本亦遂校合毕 但少少有落字 源资持”,分别有今治市河野美术馆藏本(书架编号348·875 C9209)和无穷(日语:無窮会)神习文库(日语:井上頼圀)藏本(书架编号10133·井),第三类的奥书是“以京极黄门定家卿自笔令书写尤可为证本而已 庆长第三历五月日 羽林郎藤 以右本又令书写遂校合讫”,分别有宫内厅书陵部藏谷森本(日语:谷森善臣)(书架编号351·163 20·39·9)、神宫文库(日语:神宮文庫)藏本(书架编号3·1076 C23)和龙谷大学图书馆写字台文库(日语:大谷家)藏本。其中,宫内厅书陵部藏谷森本是《私家集大成》和《新编私家集大成》的底本,为长27.8厘米,宽19.6厘米的袋缀(日语:袋綴),鼠色无纹厚楮纸封面,没有题签,左上方是写有“栂纳言长方卿集 完”的外题,正文料纸是楮纸,15页着墨,一面十三行,一首一行书写,没有空白页。
第四类的奥书是“本云此一册定家卿自笔之本一览之次书写了 外题按纳言集直书之 是按察大纳言长方卿咏也”,有神宫文库藏本(书架编号3·1075 C24),第五类的奥书是“此一册定家卿自笔之本一览之次书写了 外题按纳言集直书之 是按察大纳言长方卿咏也 一本云以京极黄门定家卿自笔令书写尤可为证本而已 庆长第三历五月日 羽林郎藤 右一卷以势州林崎文库(日语:神宮文庫)本校合毕”,分别有《群书类从》本和关西大学图书馆岩崎美隆文库藏本(书架编号911·204 I2·2-7)。其中,神宫文库藏本是《新编国歌大观》的底本。
第一类、第二类和第四类的第71首均缺少下半句,总共收录歌数是215首,相对地第三类虽然有第71首的下半句,但是缺少第90首,收录歌数为214首,各类的成书日期以江户时代初期为上限,第二类和第三类均抄写自第一类,以东洋大学图书馆藏下卷本为祖本,相对地第四类的奥书没有第一类至第三类的共通部分,第五类则以第四类校对而成,其中的关西大学图书馆岩崎美隆文库藏本是在天保14年3月18日(1843年4月17日)抄写自《群书类从》本,《群书类从》本同时也是《续国歌大观》的底本。
这首和歌收录于《新古今和歌集》卷第十一“恋歌一”,新编国歌大观编号是1075,没有词书。此歌的意思是“据说在纪伊国由良港(日语:由良港 (和歌山県))拾到的玉,其实不是真正的玉,而是我想与你偶尔见见面的欲”。此歌同时收录于《新时代不同歌合》和《歌枕名寄(日语:歌枕名寄)》,为收录于《万叶集》的作品(新编国歌大观编号1210)的本歌取(日语:本歌取),技巧上以“玉”(たま)作为同音的偶尔(たまさか)的序词(日语:序詞)。关于此歌被剔除出《百人一首》的理由,推测是此歌与曾祢好忠的入选作同样采用了地名由良(ゆら),不同的是由于好忠曾经担任丹后掾(日语:掾),因此一般认为好忠歌里提到的由良是位于丹后。不过,由于两歌在《新古今集》中收录顺序本来也就相当接近,导致可能都一并解释成为纪伊的由良(技巧上“みさき(海角)”可能指纪伊,“みなと(港口)”则指丹后),促使定家将此歌剔出《百人一首》,吉海直人(日语:吉海直人)更称此歌内容平平无奇,与其说为何被剔出《百人一首》,不如说连入选《百人秀歌》的理由也让人费解,也可能是定家晚年的喜好有变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