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究真我或探究真我,英文Self-enquiry,梵文,也称为或),乃恒定贯注在“我”之内在觉知或“我是”上,继而认出虚幻的“我”之思维(英语:Ahamkara),拉玛那·马哈希推崇此法最为有效、直接。
根据拉玛那的教导,“我”之思维消失后,只会剩下“我之我”(I-I)或“真我之觉知”(Self-awareness),这将带来“轻而易举的存在觉知”(effortless awareness of being),待在这种状态,这个“我之我”将逐渐消解造成“我”之思维升起的业缘或习气(业的印痕),最终“我”之思维不再升起,证得了悟真我(英语:Self-realization)或解脱。
拉玛那给出的优波提舍(上师给弟子的教导或指引)直指弟子的真我,为他们指出真实本在其中。长期追随他的虔诚弟子-作家David Godman(英语:David Godman)解释到:
拉玛那建议参究真我的初学者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内在“我”的感觉上,尽可能的维持住那个感觉,越久越好。如果他们被其他念头打断而分心,无论何时,他们觉知到自己的注意力开始涣散时,那就再重新觉知“我”之思维。他建议以各种辅助方式拉长这个过程-人们可以自问“我是谁”或“我从哪里来”-但终极目标却是连续不断地觉知到那个担负身心所有活动责任的“我”。
任何时候都能依此法修习参究真我:
参究真我不应被视为某种只能在特定时刻、特定地点修习的冥想法;它应是人们清醒时都能连续不断进行的,不论他们正在做什么。马哈希也看不出工作和参究真我有何冲突可言,因为到了最后一个人只需费少许心力,便能在任何场合下维持在这种状态。虽然如此,他还是建议初学者(一天中)最好有固定的正式修习时段,但他未曾倡导长时间的静坐冥想,相反的,每当有任何弟子表达想抛弃世俗活动、潜心冥修的渴望时,他总不表赞同。
拉玛那说真我即觉知:
真相是,真我是恒常不间断的觉知。参究某客体是为了要发觉真我的真正本质即“觉知”。一个人得参究到感知(主客体间的)分离为止。
放掉非我的觉知,即能导向纯然的觉知:
你即是觉知。觉知是你的另一个名字。既然你是觉知,那就没有必要去达成或培养觉知了。你只需要停止觉知其他事情,即放掉非我。一个人若能停止觉知非我,那么,纯然的觉知就会留下,那就是真我。
拉玛那的书面作品包含了参究真我的简洁陈述。《Ulladu Narpadu》第30节说:
内转心智(mind)提问“我是谁”,当一个人碰触到无上本心(heart),个己“我”便沉寂了,旋即,“我之我”的真实显现出来,但它却不是小我(ego),我之我是完美“绝对真我”(Self Absolute)的存在。
《Upadesa Undiyar》第19和20节以几乎一样的方式描述了同样的过程:
19. “我”从何处升起?向内寻找。那个“我”便会消失。追求智慧之法。
20. “我”消失处,“我之我”本身便会浮现。无边无际啊。
Vichara Sangraham(参究真我):
(在一次模拟死亡的经验,)我如同留下尸身般撤离这具血肉之躯,甚至未尝发出“我”这个字,在那当下若有人急切参问:“升起的‘我’究竟是什么?”那么,在本心中就会响起无声的sphurana(神圣颤音),“我之我”将自行闪现而出。那是一种单一、未分化的觉知,诸多分裂的思维也跟着消失。若你继续躺着停留在那种状态,就连sphurana-已完全消融掉“个己感”,一种“我是这具身体”的小我形式-最后也会消退,就像火焰将樟脑吞噬殆尽那样。这就是那些圣者和经文所说的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