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芙蒂蒂胸像

✍ dations ◷ 2024-09-20 08:59:22 #塑像,埃及文物

娜芙蒂蒂胸像是一尊有3365年历史,以石灰岩与灰泥雕塑成的彩绘人像。这座雕像所刻的是古埃及法老阿肯那顿的大王后(the Great Royal Wife)娜芙蒂蒂。因为这座雕像的复制品是最广为流传的古埃及艺术品之一,娜芙蒂蒂也成为最有名的古代女性之一,同时也是女性美的一种指标。一般认为这尊雕像是在公元前1345年由雕刻家图特摩斯(英语:Thutmose (sculptor))(Thutmose)所雕。

1912年时,一支由德国考古学家路德维希·波尔哈特(Ludwig Borchardt)率领的德国考古队在位于埃及阿玛纳(Amarna)的图特摩斯工作室发现了娜芙蒂蒂的半身像。这座雕像在被发现后曾被收藏于德国数个不同的地点,这其中包括位于马克斯·基瑟巴赫(Merkers-Kieselbach)市的盐矿坑、柏林的达雷姆博物馆(Museum Dahlem)、夏洛滕堡(Charlottenburg)的埃及博物馆(Ägyptisches Museum)和柏林博物馆岛上的老博物馆。娜芙蒂蒂像目前藏于博物馆岛上的新博物馆(Neues Museum),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这座雕像正是在此地展出。

娜芙蒂蒂胸像已成为柏林、德国与古埃及的文化象征。埃及要求德国归还胸像亦一直是两国之间激烈争论的主题。一个由匈牙利艺术家所筹办,名为“娜芙蒂蒂之躯青铜像”(The Body of Nerfertiti)的艺术展览,娜芙蒂蒂胸像本身的真伪亦令它卷入争议之中。

娜芙蒂蒂(意即美丽的人来了)是公元前十四世纪(古埃及第十八王朝)法老阿肯那顿的王后。虽然阿肯那顿发起了在古埃及史上极重要的宗教改革:仅崇拜太阳神阿顿的一神信仰运动,但娜芙蒂蒂的生平却没有留下多少相关记载。有些理论认为她可能出身于埃及皇室、也有可能是外族的公主,或是当时一个高级政府官员,后来在图坦卡门过世后成为法老的艾(Ay)的女儿。娜芙蒂蒂在当时也许曾与阿肯那顿(在位期为公元前1352年到1336年)一起治理过埃及。而阿肯纳顿与娜芙蒂蒂生下六个女儿,其中一个名叫安卡苏纳蒙(Ankhesenamen)的后来嫁给了娜芙蒂蒂的继子,图坦卡门为妻。阿肯纳顿在朝的第十二年起便不再有关于娜芙蒂蒂本人的历史纪录,不过这究竟代表她是换了个新名字,还是从那时起已不在人世便不得而知。她也有可能在其丈夫过世后凭借自己的身份继任为法老,并统治埃及一小段时间。

娜芙蒂蒂的半身像被认为是雕刻家图特摩斯于公元前1345年所雕。这尊雕像上面并没有娜芙蒂蒂的名字,不过它所佩戴的王冠同娜芙蒂蒂的相同。

1912年12月6日,由考古学家路德维希·波尔哈特所率领的德国东方学会在阿玛纳发现了娜芙蒂蒂像。在图特摩斯的工作室遗址内发现了这座雕像与其他一些以娜芙蒂蒂为主题的未完成半身。波尔哈特的日记提供了这次发掘的主要文字纪录,他在日志中这么写道:“最栩栩如生的埃及艺术品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们手里,你简直无法用文字形容它。你必须亲眼见识这尊雕像。”

德国东方学会档案处一份标示日期为1924年的文件描述了1913年1月20日时,波尔哈特与埃及一名资深官员会面讨论德国与埃及该如何分配1912年的发现成果。根据这份文件的作者,也就是德国东方学会当时在场的秘书的说法,波尔哈特“想要为我们留下娜芙蒂蒂像”。

人们怀疑波尔哈特刻意隐瞒了这座雕像的价值,不过他否认曾经这么做。

虽说德国考古学家菲利普·范德伯格(Philipp Vandenberg)以“极富冒险精神且无人能出其右”来形容德国的这次大收获;但美国的时代杂志却将其列为十大被掠夺的艺术品之一。 波尔哈特对埃及官员出示了一张“未将纳菲蒂蒂像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的照片;这座雕像在埃及古文物审查首长古斯塔夫·乐菲伯(Gustave Lefebvre)前来检查时被严密地包起,收在一个盒子里。相关文件揭露,波尔哈特将纳菲蒂蒂像说成是石膏制成的,从而误导了审查员;但德国东方学会把这个事件归咎于审查员的疏忽,并指出纳菲蒂蒂像是物品交换清单上的第一项物品,声称这整件交易是公平的。

纳菲蒂蒂像自从1913年被运往柏林,然后献给批发商,同时也是阿玛纳发掘企划的赞助人,詹姆士·西蒙(Henri James Simon)后便藏于德国。纳菲蒂蒂像一直是西蒙家宅的展示品,直到1913年西蒙将雕像与其他一些从阿玛纳发现的艺术品于一同出借给柏林博物馆。

虽然其余的阿玛纳艺术品在1913到1914年间进行了公开展出,但在波尔哈特的要求下却将娜芙蒂蒂像保密了。 1918年时,柏林博物馆考虑过将雕像展出,但却再次因为波尔哈特的要求而排除了公布雕像的考虑。纳菲蒂蒂像在1920年时被永久地捐给了柏林博物馆,波尔哈特在1923年时发表的一篇文章向大众揭晓了娜芙蒂蒂像的存在。1924年,纳菲蒂蒂像终于以柏林的埃及博物馆馆藏的一部分的名义公开展出。在1939年柏林博物馆岛的新博物馆关闭之前,这座雕像一直在该处展出;而随着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柏林的博物馆清空了所有的艺术品,将它们全部运往安全的场所。娜芙蒂蒂像起初被藏在普鲁士政府银行的地窖里,然后在1941年秋天被移往柏林的一个高射炮塔。新博物馆在1943年时遭受到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1945年3月6日,这座半身像被移到德国图林根联邦州的马克斯·基瑟巴赫(Merkers-Kieselbach)市的盐矿坑。

1945年3月,美军发现了这座胸像,并将之转交给自己的艺术品支部(Monuments, Fine Arts and Archives branch)。之后娜芙蒂蒂像被移往位于法兰克福的德意志帝国银行,在八月的时候,雕像又被运至位于德国威斯巴登的美国中央收藏据点(U.S. Central Collecting Point),然后在那公开展览到1946年。1956年时,娜芙蒂蒂像被送回西柏林,并于达雷姆博物馆展出。

早在1946年,东德就坚持要将娜芙蒂蒂像送回它战前的展览处:位于东柏林的博物馆岛。1967年,雕像被移到夏洛登堡的埃及博物馆,直到2005年时才被移送到老博物馆。最后,娜芙蒂蒂像终于在2009年10月,于新博物馆重新开幕时再度以该馆最受瞩目的展品的身份回到了柏林新博物馆。

自打德国1924年正式向世界揭露娜芙蒂蒂像的存在开始,埃及官方便从未停止过将雕像送回埃及的要求。为此埃及在1925年的时候威胁若不把娜芙蒂蒂像归还,便要禁止德国在埃及的所有考古发掘活动。1929年,埃及政府提出了用其他艺术品与德国交换娜芙蒂蒂像的提案,不过被德国拒绝了。而1950年时,埃及试着再次发起协商,但是德国并未对此作出任何回应。虽然德国之前曾经强烈反对归还雕像,但1933年时纳粹的空军元帅,赫曼·歌林曾经考虑过要为了政治上的利益而把雕像送还给当时的埃及国王法鲁克一世。不过希特勒反对这项提案,并且还跟埃及政府表示他会为这尊雕像盖一栋新的埃及博物馆,他说:“而就在这座博物馆的中央,娜芙蒂蒂这个奇迹会被送上王座……而我永远不会出让这皇后的头像。”当娜芙蒂蒂像在美国人手中的时候,埃及也向美国提出了交还雕像的要求;不过美国拒绝了,还建议埃及应与德国的新政权进行交涉。1989年,埃及总统穆罕默德·胡斯尼·穆巴拉克在德国参观了娜芙蒂蒂像的展出,并在柏林宣布:“这座雕像是埃及最棒的大使。”

埃及文化部分支,古迹最高委员会(Supreme Council of Antiquities)的书记长─—札希·哈瓦斯博士相信娜芙蒂蒂像的所有权属于埃及,而既然这座雕像当初是以非法的手段被运出埃及的,那么便应当被送还给该国政府。哈瓦斯博士主张:早年埃及相关单位对于娜芙蒂蒂像当初是如何被运往德国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所以才没有提出异议。他要求德国给出娜芙蒂蒂像是被合法运出埃及的证明。另外根据苏黎世大学的寇特·希尔(Kurt G. Siehr)的看法,娜芙蒂蒂像的所有权之所以属于埃及还有另一个理由:“考古文物的家在于其文化起源的国度,也应当被保存在那里。”是否送还雕像的议题在2003年时因为“娜芙蒂蒂之躯”这座雕像又再次兴起了波澜(见本文争议部分)。哈瓦斯博士于2005年提出,希望联合国文教组织介入协商以让德国归还雕像。

哈瓦斯在2007年时威胁,若德国不愿意将娜芙蒂蒂像出借给埃及,那么便要禁止埃及艺术品在德国的展览,不过此事不了了之。哈瓦斯也曾经要求世界各国杯葛德国博物馆做出的出借展品的要求,以发起他所谓的“科学之战”。哈瓦斯希望德国至少能够为了将在2012年于吉萨大金字塔群附近开幕的大埃及博物馆(Grand Egyptian Museum)而把雕像借给埃及。同时,一个以德国汉堡为根据地的文化团体─—文化合作(Cultur Cooperation)发起了“娜芙蒂蒂之旅”(Nefertiti Travels)的运动,四处发送了印有娜芙蒂蒂像及“原件归还”字眼的明信片;该团体并向德国文化部长波恩德‧纽曼(Bernd Neumann)递交了支持将雕像出借给埃及的公开信。当娜芙蒂蒂在2009年被移回她在柏林新博物馆的旧家时,将雕像选择放在柏林的举动是否合适也曾遭受质疑。

数名德国艺术专家曾经试着反驳哈瓦斯的主张;他们指出德国东方学会那份1924年的文件讨论的正是波尔哈特与埃及官员间立下的协定。但正如前文所说,波尔哈特在这整件事里有蓄意欺骗对方的嫌疑。德国官方则主张娜芙蒂蒂像太过脆弱,并不适合长途运输;且与归还雕像相关的法律论证立论薄弱。根据英国泰晤士报的报导,德国可能是在担心将雕像出借给埃及意味着娜芙蒂蒂像将永远离开德国。

在2009年12月,柏林埃及博物馆(英语:Egyptian Museum of Berlin)(Berlin's Egyptian Museum)主管芙德列克·席菲德(Friederike Seyfried)展示由该馆持有的文件,这份文件是有关于娜芙蒂蒂胸像的发现,内容包括一份由德国考古人员与埃及古文物部门(Egyptian Antiquities Service)所签订的协议。在这份文书里,这尊雕像是以某位公主的彩绘石膏像的名义记载;但在波尔哈特的日记里,他明确地称之为“娜芙蒂蒂头像”(the head of Nefertiti)。哈瓦斯指对此发表了以下意见:“这证明了波尔哈特是故意这么写,好让自己国家得到这尊雕像。这些资料证实了埃及的论点——波尔哈特存心欺瞒,违反专业操守。”哈瓦斯的声明引用了席菲德的说法,认为决定是否将雕像归还,乃系于普鲁士文化遗产基金会(Prussian Cultural Heritage)和德国文化部长的意向。

娜芙蒂蒂像约有47公分高,重约20公斤。整座雕像是由石灰岩为核心,表层则覆上彩绘的灰泥。雕像的脸孔近乎于完全地对称无瑕,不过左眼却缺少了右眼所有的镶嵌物。右眼的瞳孔是一块由蜂蜡固定并涂有黑色颜料的石英,眼窝则是未经修饰的石灰岩。娜芙蒂蒂戴着一顶现在被称为“娜芙蒂蒂帽冠”的蓝色王冠,冠上饰有一条代表皇权的金色带子。这条饰带像条缎带一样水平的环绕着王冠,在脑后打结;一条现已毁损的圣蛇(Uraeus)则装饰在她眉毛上方。脖子上围着有花朵图样的宽领装饰,雕像的耳朵有些受损。艺术教科书“古今艺术”(Gardner's Art Through the Ages)对娜芙蒂蒂像有着这样的联想:图特摩斯之所以夸张化了纤长如蛇般的颈项长度和戴着王冠的头部重量,也许是有把这尊优雅的半身像类比为纤细花茎上硕大花朵的意图。

埃及古物学家大卫席维曼(David P. Silverman)认为娜芙蒂蒂像反映了古典的古埃及艺术风格,与阿肯那顿统治时期出现的那种线条较柔和,也较有律动感的阿玛纳风格不尽相同。这座雕像的实际功用是什么并不清楚,但有些理论认为它有可能是雕刻家参考用的模型。

路德维希·波尔哈特当年送出了一份对雕像头部所使用的颜料成分做化学分析的委托,这份检验结果被附在1923年出版的《娜芙蒂蒂王后的肖像》(Portrait of Queen Nofretete)这本书里:

当这座半身像首次被发现时,波尔哈特原以为做为左眼瞳孔的石英在图特摩斯的工房垮掉时从雕像上掉了下来;不过之后他们在瓦砾中做了一次彻底的搜索,却依然没有找到雕像的左眼。这颗失落的眼睛让人们作出假设:娜芙蒂蒂的眼球可能曾经受到感染,并且的确失去了一只眼睛。不过娜芙蒂蒂的其他塑像上健全的双眼与这个假说相矛盾。

德国埃及古文物学家迪崔克·维尔东(Dietrich Wildung)认为这座目前在柏林的半身像,其实是用来作为娜芙蒂蒂官方肖像的模特儿,同时也被雕刻师傅用来教导他的学徒如何雕出眼睛的内部构造,因此左眼并没有被放上去。古今艺术和席维曼对此则抱持了类似的看法,同样地认为这座雕像是刻意被保持在未完工的状态。 哈瓦斯的看法则是图特摩斯的确制造了左眼,只是左眼之后毁坏了而已。

娜芙蒂蒂像在1992年时首次接受了电脑断层扫描,该次扫描每五毫米便拍摄一张断层影像。 2006年,当时作为柏林埃及博物馆主管的迪崔克·维尔东(Dietrich Wildung)在为当时于老博物馆展出的娜芙蒂蒂像调整打光时发现了雕像脖子上的皱纹及眼袋,这代表雕刻家曾试着描绘出娜芙蒂蒂老化的情况。新一次的电脑断层扫描证实了维尔东的发现:图特摩斯在雕像的脸颊和眼部加上了石膏,好让雕像看起来更完美。

2006年那次由柏林的造影科学研究所所长─亚历山大·胡勃兹(Alexander Huppertz)所领导的电脑断层扫描,揭露出了雕像内核上那张由雕刻家所雕,满面皱纹的娜芙蒂蒂。这次的扫描结果被发表在2009年四月份的放射学期刊上(Radiology)。2006年的扫描显示图特摩斯在石灰岩所雕的内核上加上了许多层厚薄不一的灰泥,内部的雕像脸上在唇部与脸颊上有皱纹,鼻子上还有处发肿的痕迹。这些皱纹和鼻子上的肿块都被最外层的灰泥给抚平了。根据胡勃兹的说法,这加工可能反映了“当代审美观中的理想容貌”。相较起1992年的结果,2006年的扫描在某些地方,如灰泥下方一到二毫米的细微之处提供了更多的细节。

柏林的埃及博物馆在2003年的时候批准了由安德拉斯·盖利克(Andras Galik)和贝林特·哈华斯(Balint Havas)组成的匈牙利双人艺术组合“小华沙(英语:Little Warsaw)”(Little Warsaw)为了完成要在威尼斯双年展展出的装置艺术录影,而将娜芙蒂蒂像摆在一座近乎于全裸的女性青铜像上方的要求。根据这两位艺术家的说法,这个被称为“娜芙蒂蒂之躯”是小华沙向娜芙蒂蒂半身像致敬的一个企划。维尔东认为这个设计呈现了远古世界与现代艺术间持续的关联。但是埃及的文化官员认为这是种侮辱,并宣称这个企划污蔑了该国伟大的历史象征之一。因此,埃及颁下禁令,禁止让维尔东及其妻未来在埃及进行任何考古活动。 埃及文化部部长法洛克‧侯斯尼(Farouk Hosny)对此也发表了认为娜芙蒂蒂像并没有被好好保管的声明;虽然埃及因为与“两国间的友好关系”而并未重申归还雕像的要求,他们还是认为这个举动让人无法接受。

由瑞士艺术史学家亨利·史提林(英语:Henri Stierlin)(Henri Stierlin)所写的法语书籍《Le Buste de Nefertiti – une Imposture de l'Egyptologie?》(娜芙蒂蒂像——埃及学上的一大诈欺?),而由柏林出身的历史学家伊卓根·俄西凡(Erdogan Ercivan)所写的“考古学中的失落环节”()同样地主张了娜芙蒂蒂像是个由现代人制造出来的赝品这个看法。史提林宣称波尔哈特可能根本就是为了测试古代颜料才创作出娜芙蒂蒂胸像;所以在当时的普鲁士王子约翰·乔治(Johann Georg)大为赞赏雕像时,为了避免冒犯到王子的波尔哈特便将错就错地把这座雕像说成了真品。史提林认为,雕像所缺少的左眼在古埃及是会被视为不敬的,而且在据说雕像被发现的1913年到正式发布其存在的1924年间,整整11年没有任何与娜芙蒂蒂像有关的科学记录。而且,虽然表层上的颜料的确相当古老,但却从来没有鉴定过石灰岩核心的年份。俄西凡提出了波尔哈特的妻子才是雕像模特儿的理论。这两个作者都认为娜芙蒂蒂像之所以到1924年才面世,正是因为它是个赝品的缘故。其他派说法则认为,现存的娜芙蒂蒂像其实是1930年代时希特勒下令制造的;原件则在二次世界大战时不知所踪。

埃及博物馆主管迪特崔克·维尔东(Dietrich Wildung)认为这些说法都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手段,因为不管是放射线测试、详细的电脑断层扫描,还是用料分析都已经证明了这座雕像是真的。娜芙蒂蒂像上所使用的颜料与其他古埃及艺术家所使用的相吻合;另外,根据美国科学半月刊“科学新闻(英语:Science News)”(Science News),2006年那次发现隐藏在灰泥底下的娜芙蒂蒂真实面貌的电脑断层扫描已经毫无疑问地证明了雕像不是伪造的。

埃及相关单位同样地驳斥了史提林的假说。哈瓦斯博士这么说:“史提林并不是一个历史学家,他根本就语无伦次。”纵使史提林以“古埃及人会水平地雕刻肩膀”这个论点来指出娜芙蒂蒂像有着垂直肩线的矛盾,但哈瓦斯认为这不过是娜芙蒂蒂的丈夫阿肯那顿所引导的新艺术风格所带来的改变之一。哈瓦斯同时也宣称雕刻家图特摩斯其实有雕出左眼,只是这只眼睛后来被毁掉罢了。

娜芙蒂蒂半身像目前已经成为古埃及最被广为欣赏、有着最多复制品的图像之一,它是用来推销柏林博物馆的明星展品,也同时被视为国际性的美感指标。“这座雕像展现了一个有着纤长颈项、优雅的弓型眉毛、高颧骨、细长鼻子,且红唇上带着附有活力的微笑的女性,它让娜芙蒂蒂成为古代艺术品里最美丽的女人之一。”娜芙蒂蒂像被描述成古代艺术中最负盛名的艺术品之一,可以同图坦卡门的面具相提并论。

娜芙蒂蒂半身像已经成为柏林文化的象征之一,每年有将近五十万人前往参观娜芙蒂蒂像的展出。它被这么形容:“古埃及艺术品中最广为人知的一件作品,甚至可以说它是所有古艺术品中最出名的一件。”娜芙蒂蒂的脸孔不仅出现在柏林的明信片上,也在1989年的时候登上了德国邮票。

德国媒体在1930年的时候把娜芙蒂蒂像当成了他们新的统治者,将其人格化为女王。做为“德意志普鲁士的艺术宝库这个皇冠上最珍贵的一颗宝石”,娜芙蒂蒂像会重新建立起德意志帝国在1918年灭亡后的国族认同。 希特勒这么形容这座雕像:一个独特的杰作、一件出色的饰品,一样真实的宝藏。他还发誓要为这座雕像建一座博物馆来收藏它。到了1970年代时,这尊半身像还成了二次大战后建立的东德与西德国际身份上的争议点。到了1999年,娜芙蒂蒂像还出现在德国绿党的竞选海报上,以“柏林需要强悍的女性”这个口号来允诺选民一个有着世界主义和多元文化的环境。美国印地安那大学德国研究所的克劳狄亚·布雷格(Claudia Breger)助教授认为,娜芙蒂蒂像之所以会成为德国国族身份的原因在于它有着能与统治过埃及的英国所拥有的图坦卡门相关文物相抗衡的地位。

这座雕像也因为杰克·皮尔斯(Jack Pierce)在好莱坞电影《科学怪人的新娘》(Bride of Frankenstein)中为女演员艾尔莎·兰切丝特(Elsa Lanchester)所设计的那个以娜芙蒂蒂像为灵感来源的发型,而在流行文化有着相当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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