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徽(6世纪-613年),隋朝学者,字伯彦,吴郡(今江苏省苏州市)人。
潘徽性情聪敏,小时候跟随郑灼学《礼》,跟随施公学《毛诗》,跟随张冲学《书经》,跟随张讥学《庄子》、《老子》,全部通晓大义。非常精通三史。善于写文章,能提出独立见解。陈朝尚书令江总招揽文儒之士,潘徽一见江总,江总非常礼敬他。初仕担任新蔡王国侍郎,选为客馆令。隋朝派遣魏澹到南陈聘问,陈朝派潘徽接待。魏澹将返回,对陈帝启奏:“敬奉弘慈,曲垂饯送。”潘徽以为“伏奉”说得太重,“敬奉”说得太轻,退回他的启奏而不报。魏澹立即议论:“《曲礼》注上说:‘礼主于敬。’《诗经》云:‘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孝经》云:‘宗庙致高。’又云:‘不敬其亲,谓之悖礼。’孔子敬天之怒,成汤虔诚敬重太阳上升。宗庙极重,上天极高,父极尊,君极贵,四者都是同为一敬,五经没有异文,不知以敬字为轻,所凭何据?”潘徽反驳道:“之前所论的敬字,本不全是作为轻,但用得地方不同,义意义也有一般和特殊的区别。《礼》主于敬,这时一般的说法,就像男子‘冠而字之’,注云‘成人敬其名也’。《春秋》有冀缺,夫妻之间也说‘相敬’。既然对儿子都有敬名之义,在丈夫也有敬妻之说,这都可以说敬字极重要吗?至于‘敬谢诸公’,本来不是尊重地位,‘公子敬爱’,只对于宾友,‘敬问’‘敬报’,更见雷同,‘敬听’‘敬酬’,和尊贵有什么关系!当知敬的意义,虽然不轻,但敬在言语上使用,则有时意义含糊。现在说‘敬奉’,所以成了疑问。只是举例谈谈我的看法,不作为确实的根据。”魏澹不能回答,于是听从而改过来了。陈朝灭亡,潘徽为州博士,秦孝王杨俊听说他的名声,召为学士。曾从杨俊朝京师,在途中,让潘徽在马上作赋,走过一个驿站就作成,名为《述恩赋》。杨俊看到后认为很好。再让他作《万字文》,又派他撰集字书,名为《韵篡》。潘徽作了序言。不久,杨俊去世,晋王杨广再任用他为扬州(今江苏省扬州市)博士,命他与诸儒撰写《江都集礼》一部。再命潘徽作了序言。
隋炀帝嗣位,诏命潘徽与著作佐郎陆从典、太常博士褚亮、欧阳询等协助越公杨素撰写《魏书》,杨素死后停止。授任京兆郡博士。杨玄感兄弟很看重他,多次来往走动。杨玄感反叛失败,有关系的都遭到灾祸。潘徽是杨玄感的故人,为隋炀帝所不喜,有关部门揣测皇帝心意,任命潘徽为西海郡威定县(伏俟城,今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石乃亥乡铁卡加村西南)主簿。潘徽心中不平,走到陇西,发病而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