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缦堂日记》,是清代著名的日记,文字达数百万言。为作者李慈铭积四十年心力,铢积寸累而写成,如当日“无暇写日记,皆草草札记之邸抄面纸”,日后仍“补录前月日记讫。”中间亦有短暂阙失或辍记。
日记共包括《甲寅日记》、《越缦堂日记乙集-壬集》、《孟学斋日记》、《受礼庐日记》、《祥琴室日记》、《息荼庵日记》、《桃花圣解庵日记》、《荀学斋日记》、《苟学斋日记后集》九部分。
内容记载了清咸丰到光绪四十年间有大量的治学札记、朝野见闻、朋踪聚散、人物评述、古物考据、书画鉴赏、山川游历及各地风俗,文学价值很高。
另一方面史学价值亦高,如记载胡雪岩之“阜康号挤兑事件”,《翁同龢日记》仅云:光绪九年十一月初六日,“京都阜康银号,大贾也,昨夜闭门矣,其票存不可胜计,而圆通观粥捐公项六千两亦在内,奈何奈何!”仅寥寥数十字,但《越缦堂日记》的记载达数百字,“光绪九年十一月初七:昨日杭人胡光墉所设阜康钱铺忽闭。……湘阴西征军饷皆倚光墉以办。凡江浙诸行省有大役,有大赈事,非嘱光墉,若弗克举者。故以小贩贱竖,官至布政使,阶至头品顶戴,服至黄马褂,……所畜良贱妇女以数百,多出劫夺。亦颇为小惠,置药肆,设善局,施棺衣,为�粥。时出微利以饵士大夫……忽天津电报言南中有亏折,都人闻之,竞往取所寄者,一时无以应,夜半遂溃,劫攘一空。闻恭邸、文协揆等皆折阅百余万。亦有寒士得数百金托权子母为生命者同归于尽。……”。
1959年,由云龙整理编辑其日记并撷成《越缦堂读书记》,专取日记中的读书心得、札记部分。
《越缦堂日记》大抵是李慈铭生前认定的传世之作,因此在字里行间都不能苟且,还常将日记借友好阅读。如同治九年十月十五日记,“作片致孙子宜,索还日记”。同治十年四月朔又记,“作书致周允臣,借以近年日记两册”。李死后,文廷式曾见其《日记》,并摘抄之。《绍兴公报》、《文艺杂志》、《中国学报》相继刊出。1920年由生前好友蔡元培助其出版第二函至第七函,共51册,1936年,根据钱玄同的倡议,商务印书馆又影印了《越缦堂日记》第一函,共13册,李慈铭的日记第八函被其门人樊增祥索去,下落不明,其他七函皆公诸于世。1988年,李慈铭的最后一函日记“失而复得”,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影印出版,名为《荀学斋日记后集》,共9册。至此,李慈铭的日记终于得以完整面世。《越缦堂日记》出版后风行海内,士林争相一睹为快,被誉为“日记之大观,掌故之渊薮”,《越缦堂日记》与《缘督庐日记》、《湘绮楼日记》和《翁同龢日记》同为晚清四大日记。
也有人对于《越缦堂日记》持反面的看法:
越缦堂读书记·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