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调第五交响曲,作品67,是路德维希·范·贝多芬于1804年至1808年间创作的四乐章交响曲。该作品是古典音乐中最受欢迎、最著名、也是最常被演奏的交响曲之一。 自首演之日起,《第五交响曲》就获得了广泛的赞誉和极好的口碑。当时,E·T·A·霍夫曼将这首交响曲称作“当代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在东亚地区,该作品有“命运交响曲”的别称。
全曲以特别的四音符“短-短-短-长”主题开头:)》一书中表示,这一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尾声,是为了给该作品宏大的规模划上圆满地句号,垫下坚实的根基。
E. T. A. 霍夫曼(Hoffmann)在首演后不久发表了评论,他用戏剧性的笔调将该作品比喻为“强光射穿深沉的夜幕”,并称“只有通过它,我们才能调动一切激情,迸发出全身心的呐喊,我们才能坚定地活下去,成为灵魂的守望者”。随后,他又称赞“这部天才的狂想曲”有着“无与伦比的内在联系”,并“深沉而亲切地”将听者“带入无止境的精神世界”中。
《第五交响曲》无论在技巧还是情感上都给人们带来了的巨大的冲击,对作曲家及音乐评论家产生很大的影响, 受其影响的作曲家有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他的《第四号交响曲》的片段) 、布鲁克纳、马勒、以及白辽士。《第五交响曲》与《第三交响曲“英雄”》及《第九交响曲“合唱”》一同,都属于贝多芬作品中最具革新性的。
该作品的调性c小调,被认为对贝多芬有特殊的意义,象征着“风暴般的英雄色彩”。 查尔斯·罗森也写道:“贝多芬用c小调来体现英雄……来呈现作曲家最外向的性格,此时他拒绝任何妥协。”
有普遍观点认为该作品是首个使用长号和短笛的交响曲。这是错误的。瑞典作曲家约阿基姆·尼古拉斯·埃格尔特(英语:Joachim Nicolas Eggert)在其1807年所创作的交响曲中使用了长号;而米歇尔·海顿的《第十九交响曲》中使用了短笛。
该交响曲最著名的开头动机,有时被认为是命运的象征(“命运的敲门声”)。该说法起源于贝多芬的秘书安东·辛德勒(英语:Anton Schindler),他在贝多芬死后多年写道:
然而辛德勒关于贝多芬生平的描述并没有得到专家的认可。贝多芬耳聋后使用的对话本中的某些内容,甚至被认为是他伪造的。 他对贝多芬的记述也有着过多的浪漫色彩。
另外一个理论出现在英国音乐家安东尼·霍普金斯(Antony Hopkins(英语:Antony Hopkins))对车尔尼的引述,称这个节奏型来源于贝多芬在维也纳的公园中散步时听到的黄鹂的叫声。霍普金斯评论说:在命运敲门和黄鹂唱歌二者之间,公众更喜欢戏剧化的假说。但车尔尼的说法更可信。
但也有更加严厉的说法,如“关于命运敲门声的传奇是贝多芬的学生费迪南德·里斯所伪造”,以及“贝多芬对别人的玩笑般的问题和假说一概否认”。后者可能将两种说法都进行了反驳。
二战中,英国BBC广播公司用这个动机做为自己的新闻广播启奏音,因为它在莫尔斯电码中的字符是···—,代表字母V——也就是英语胜利“Victory”的第一个字母。有意思的是,V在罗马数字中又刚好相当于阿拉伯数字5。
有说法称,上述的四音符节奏型及其变形,在后三个乐章中均有体现,起到了贯穿全曲,使之浑然一体的作用。
如果观察乐谱,会找到许多证据。第三乐章中圆号的独奏就包括这一“短-短-短-长”节奏:
例如第二乐章的一段伴奏( 试听 帮助·信息):
末乐章中也有如下的短笛部分( 试听 帮助·信息):
尾声中低声部多次演奏如下乐段( 试听 帮助·信息):
然而,也有评论者对此不以为然。霍普金斯在提到谐谑曲中的节奏称这二者根本不一样,一个以弱拍开头,一个以强拍开头。 托维也对这种整体性理论不屑一顾。他称,如果这种牵强的说法可以成立,那贝多芬的《热情奏鸣曲》、《第四钢琴协奏曲》( 试听 帮助·信息)、以及《第十弦乐四重奏,作品74》等作品都可以说与《第五交响曲》有关联。这种简单的节奏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极其常见的。
其实在古典乐派时期,这样的节奏型并非罕见。例如在海顿的《九十六交响曲“奇迹”》( 试听 帮助·信息)和莫札特的《第二十五钢琴协奏曲》( 试听 帮助·信息)中,都有出现。对于贝多芬的处理是无意还是有意,依然有争议。
贝多芬的手稿上,第三乐章三声中部结束后,有一个反复,意指之前的谐谑曲(A)和三声中部(B)都要再演奏一遍,然后才是有所变化的谐谑曲(A'),整体结构可以表示为ABABA'。大多现代版本和演出都删掉了此反复。但就作曲家方面说,这可能是笔误;但实际上贝多芬在许多其它作品中,也使用了ABABA'的结构。也有可能贝多芬在出版时改变了主意。乔纳森·德尔玛尔(Jonathan Del Mar)在其著作中指出不反复的ABA'是贝多芬最终的决定。
在演出中,ABA'一直占主流,但一些倾向于原声演出的指挥家还是使用了ABABA'的结构,认为它能够强化谐谑曲主题,使最后到终曲的过渡段更具戏剧性。其中阿巴多与柏林爱乐乐团也曾演奏过带反复的版本。
第一乐章呈示部中两主题之间的过渡桥段,是由圆号奏出的,且在降E大调:
而在再现部中,这一段被移到了C大调。霍普金斯于1981年指出,紧接着C大调之前的乐段就在降E大调,这一转调在当时乐器的条件下,是无法顺畅演奏的;因此贝多芬把这个段落给了巴松管,尽管对后者而言此旋律音高过高,效果欠佳。而在现代演出中,由于技术水平的提高,转调已不再是问题,所以再现部中,这个乐段普遍都还是使用了圆号。
但指挥家中也有保持贝多芬原谱的,比如西蒙·拉特和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出。对于这种处理,还是有强烈的争议。支持的看法称贝多芬已在发展部中故意将主题拆散为碎片;在再现部中,可能也想用弱一些的声音来预示小调的阴暗结尾。
降E大调第10号(据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