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真(620年-653年),又作陈硕贞,淳安县梓桐镇人。是唐高宗永徽年间时一个地方农民政权的女领袖,自称文佳皇帝。陈硕真的举兵事件规模不算大,最后被镇压了,但因她开天辟地般的女性称帝行为,现代史学家翦伯赞称她为“中国第一个女皇帝”。
陈硕真是梓桐源的一名普通农村姑娘,家境贫寒,自幼父母双亡,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姐妹俩一直熬到妹妹被乡邻收养,陈硕真到一乡宦人家帮工,这才能吃上一顿饱饭。由于不忍见乡亲受朝廷官吏的压榨和迫害,便率众起义,表现出过人的勇气和出众的才智。
史上记载此女身材高挑,非常美貌,而且从小习武,据《陈硕真传》记载,此女“矫捷善斗,力能举千斤”,她曾豪言谁比她力气大就嫁给谁,结果男人们都比不过她,而且她在当地百姓心目中还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浙江清溪县山高谷深,河道交错,物产丰富,因此,朝廷在此征收的赋税也很多,当地百姓负担沉重。有一年,清溪县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洪灾,朝廷不但不开仓赈粮,还照样征收各种赋税,导致民不聊生。陈硕真看到乡亲们的苦难景象,想到自己也曾得到过乡亲们的帮助,于是不顾自己安危,偷偷打开东家的粮仓救济灾民,结果被东家发现,捆绑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当天夜晚,众多乡亲自发组织起来,冲入关押陈硕真的柴房,将其救出,为逃避官兵的搜捕,陈硕真逃入三县交界处的覆船山。
这里四周铁壁环绕,也称铁围山,有天然十门,传说是陈硕真成仙的地方。陈硕真在深山之中隐迹,装扮成一位道姑,疗养身体。陈硕真在养伤期间,觉得只有推翻朝廷,才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永徽四年(653年)与妹夫章叔胤在睦州(今浙江建德)自立,兵分两路,章叔胤攻占桐庐(今浙江桐庐西),陈硕真占睦州於潜县(今临安西)。参加者数以万计,自封为文佳皇帝,以叔胤为仆射,童文宝为大将。歙州(今安徽歙县)久攻不下。朝野震动。唐高宗令扬州刺史房仁裕发兵南攻。陈硕真派遣童文宝统领四千人进攻婺州(今浙江金华)。婺州刺史崔义玄讨之,率兵北进,以崔玄籍为先锋,双方战于淮戍(今桐庐东北),有星陨于农民军营,崔军势大振,叛军被杀数千人,退至睦州,有万人相继投降。十一月庚戌,房、崔两部会合,陈硕真等失败被俘后被诛。
当初,睦州女子陈硕真,用妖术巫事之言,蛊惑民众,说自己是神仙下凡,方圆几百里的信徒——僧尼百姓,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投靠到她的名下。653年十月初,陈硕真与妹夫章叔胤,正式宣布起义,举兵反唐,自称“文佳皇帝”,仿照唐朝建立政权,命章叔胤为仆射,总管各项事宜。
一天深夜,章叔胤乘官府毫无防备,率众突然攻打桐庐,最后攻占此城。陈硕真本人,撞钟烧香,鼓舞慕名而来的信徒兵,并亲自领兵二千人攻陷睦州及附近的潜县。接着转攻歙州,但由于歙州驻军防守严密、抵抗顽强,陈硕真手下虽有几万人,但大多是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百姓,又没有攻城器械,歙州久攻不下。
唐高宗李治,急忙敕令扬州刺史房仁裕征调军队,讨伐起义军。于此同时,陈硕真派遣当地人童文宝,带领四千信众进攻婺州。婺州刺史崔义玄,迅速征调军队抵抗。
乡亲百姓都盛传:陈硕真有神灵保佑,她自己也法力无边。只要是进犯她的军队之人,会触怒神灵,必定遭到灭族之灾。崔义玄手下的士兵们听到这些,都十分恐惧,不敢进攻。因“硕真有神”,士兵不敢进攻,司功参军崔玄籍声色俱厉高喊:“起兵安定天下,依仗的是正道,尚且不一定能最后成功;何况她陈硕真凭借妖术旁门,怎么可能长久!”于是,崔义玄任命崔玄籍为前锋,自己则率领本州所有兵马随后。抵达下淮戍,碰到陈硕真的部众,双方展开了激战。夜有流星落在敌人的军营中,义玄说:“这是敌人的灭亡的征兆。”第二天早晨进击,身先士卒,左右的人用盾挡箭,义玄说:“刺史还想避箭,谁还肯拼命呢?”因此,士兵们合力同心,斩首数百级,其余的都允许他们自首。进兵到睦州边界,归降以万计。到了陈硕真被平定后,义玄因功被任命为御史大夫。
陈硕真起义确实对当时和后世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陈硕真破除了皇帝是“真命天子”的迷信,敢于蔑视“神圣”的李氏封建皇权,自号“文佳皇帝”。在那个年代,为了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她挺身而出,率众起义,打破传统中国社会的压迫,表现了一个坚贞女性敢想敢为的高风亮节。陈硕贞虽然没能建立稳固的政权,实行有效的统治,因而不能算作正式皇帝,但这种敢于斗争、敢于冲破封建宗法藩篱的反抗精神,在中国农民革命史绽放光芒。
当地百姓不肯相信陈硕真的死,他们编造了一个传说,说当起义军最后被围困在一个山头上时,陈硕真立马山头,回顾左右,义军已经所剩无几。她挥舞双剑,准备再冲下山来。房仁裕和崔义玄指挥官兵万箭齐发,山上顿时箭如雨下,陈硕真舞动双剑,远远看去只见两团白光,护着全身。但官兵的箭轮番向那两团白光射去,最后,陈硕真胸腹连中数箭,两团白光渐渐收敛了。就在官兵一拥而上,想抓住陈硕真时,忽然天边飘来一朵彩云,一只巨大的凤凰降落在山头,吓退了官兵,然后载上陈硕真腾空而去。于是,那山当代叫“落凤山”(十门九不锁的第二门有:凤凰涅槃石)。
美丽的传说寄托了人民对起义军的同情和怀念
那是在唐高宗永徽元年(650年)的三月。天高气爽,春和景明,京都长安城里的一班纨绔子弟来到感业寺踏青。这班人见到了寺中漂亮的武则天,便上前调戏。而陈硕真见这班人对小尼姑欲行非礼,不由“恶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猛喝一声:“大胆狂徒,佛头净地,休得无礼!”
武则天不仅天生丽质,而且博学多才;陈硕真武功绝伦,又富有正义感;俩人心意相投。武则天受欺凌被解救的事发生后,俩人更加亲密无间,背着人以姐妹相称。
这年冬天,武则天临行前夕,姐妹俩作了彻夜长谈,她们从佛门谈到农事,从国家前途谈到个人抱负。晨曦初露,迎接昭仪的车驾来到了感业寺,登辇前,姐妹俩千叮咛万嘱咐,依依惜别。陈硕真对武则天细语曰:“两年后东南有战事,即姐所为也,望妹不以姐为不忠,给予赞助。”武则天略作沉思,微微含首,姐妹洒泪而别。
后来感业寺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个是后来被陈硕真拜为仆射的章叔胤,另一位是日后被封为大将军的童义宝,他们向陈硕真详细地报告了三年来为起义所作的各项准备工作,认为时机已经成熟,请陈硕真立即南下,领导起义。陈硕真让他俩先行出发,她自己对京城的内线工作作了布置,便于春节前赶到了田庄里。
陈硕真率众数万,在田庄里举行起义。就在陈硕真全力抗击扬州刺史房仁裕和鹜州(金华)刺史崔义玄的联合进攻时,曾派潜伏在京城“内线”通过“关系”为武昭仪送去一封信。然而,“胸怀大志,别有所图”的武则天却置之不理。后来起义失败,陈硕真在睦州受刑前责怪武则天“义妹不义”。
明·《五杂俎·人部》:彼一丈青、陈硕真等,虽盗贼之靡,亦一时之雄也。
《历代建元考》:唐髙宗曰:睦州女子陈硕贞反,自称文佳皇帝,文佳系伪号,非名年然。
清·《拟两晋南北史乐府》文佳帝:作尼能夺婿,作后先夺帝,牝朝谁与开先声?文佳皇帝陈硕贞。
陈硕真在故乡浙江青溪县留下了“天子基”、“万年楼”等遗迹,这些遗迹在北宋末年曾使方腊受到启示。
浙江淳安县西梓桐源口上埠岛之文佳岭,有陈硕真起义遗址。在千岛湖,有陈硕真的纪念雕像。
搁船尖地区,留有为陈硕真千年守孝的麻布衫和东光裸葬的民俗。